阿克雪裡羅德自然聽出了普列漢諾夫的意思,說直白一點兒,如果真相對臨時zhèngfu不利,那麼就高高揚起手再輕輕放下,不需要太為難他們,但是真相如果對布林什維克不利,那麼就高高揚起手再重重落下,爭取一次xing解決對方。
饒是看布林什維克不順眼的阿克雪裡羅德都覺得普列漢諾夫太腹黑,你老人家平時裝得跟人畜無害的小白兔似的,關鍵時刻就露出獠牙來了,不下手則以,一下手就是狠手啊!
阿克雪裡羅德看了看遠處表現得很義憤填膺,正叨叨不絕的跟齊赫澤以及幾個親信抱怨著什麼的策列鐵裡,小策啊,你這個水平跟老普是天上地下啊,瞧瞧人家老普的手段,光明正大的yin了布林什維克不說,還讓在場的代表們都認為老頭是厚道人。
而你呢?瞧瞧你那點拙劣的手段,讓他黨派的代表都覺得你在搞yin謀,都覺得你很yin險,讓他們都提防你,提防我們的黨。事情辦得難看不說,自己的態度還很惡劣,你只有這點兒氣量,今後的成就恐怕很有限啊!
阿克雪裡羅德望著策列鐵裡的背影嘆了口氣,不過他也沒工夫向策列鐵裡解釋什麼,剛才調查小組的成員已經公佈了,他作為孟什維克的代表,將會同社會革命黨代表佈列什柯夫斯卡婭、立憲minzhu黨代表尼古拉.基什金,激進minzhu黨代表米哈伊爾.拜爾納茨基,無黨派代表亞歷山大.維爾霍夫斯基、德米特里.維爾街列夫斯基。以及布林什維克的代表捷爾任斯基一起去調查事件的真相。
對於這個調查小組的組成,阿克雪裡羅德十分滿意,大部分代表都是右派人士,都是傾向於維護臨時zhèngfu權威的有良心的革命家。只要臨時zhèngfu沒有太明顯的把柄被布林什維克抓住,那麼幾乎就可以斷定,布林什維克恐怕是在劫難逃了。
阿克雪裡羅德看了一眼坐在馬車裡一言不發的捷爾任斯基,心中暗暗的有些歡喜,他真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鐵面人捷爾任斯基在那種極其不利的情況下是否還能保持鎮定。
塔夫利徹宮離克舍辛斯卡婭宮的並不算太遠,當馬車停下時,阿克雪裡羅德第一個帶頭鑽出了車廂。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大幹一場了。
下車之後,一股刺鼻的硝煙味湧進了阿克雪裡羅德的鼻腔,刺激得老頭連連打噴嚏,不過這還不是最讓老頭難受的。當他看到地上一灘灘血跡,以及打掃戰場的布林什維克將一具具屍體從他眼前抬走時,他隱隱約約的開始作嘔了。
“費利克斯.埃德蒙多維奇,這就是你說的布林什維克遭受了襲擊!”佈列什柯夫斯卡婭這個老太太,像一隻驕傲的母雞一樣訓斥著捷爾任斯基。“為什麼死去的都是彼得格勒的jing察?這樣的場景讓我不得不懷疑,是你們主動挑起事端!”
捷爾任斯基瞥了一眼這位被列寧稱為“革命的老太太”老年婦女,冷冰冰的回答道:“葉卡婕琳娜.康斯坦丁諾夫娜,那我勸你去鑄造大街走走。看看那裡死了多少布林什維克,而且從來沒有一種法律或者道德規定。當敵人向我們發動襲擊的時候我們不能自衛還擊!”
阿克雪裡羅德強忍住心頭的不適感,插嘴道:“自衛還擊會造成如此慘重的傷亡?費利克斯.埃德蒙多維奇你編謊話也編圓滿一點!不要把我們當做傻瓜!”
捷爾任斯基毫不客氣的還擊道:“你確實是個傻瓜!怎麼不開動你頻發的腦細胞想一想。為什麼會有如此之多的jing察死在克舍辛斯卡婭宮門口,如果是我們主動發起攻擊,他們應該死在彼得格勒jing察局才對!”
頓了頓,捷爾任斯基相當激動的陳述道:“之所以他們會死在克舍辛斯卡婭宮門口,恰恰證明了他們對我們布林什維克的圍攻,否則你怎麼解釋在深夜時分,幾十上百jing察、憲兵和哥薩克出現在我們黨zhongyāng的駐地,這正常嗎?!”
阿克雪裡羅德頓時啞口無言,倒是那位革命的老太太更加的無恥,隨口就來了一句:“也許他們只是恰巧路過呢!”
“恰巧路過?”捷爾任斯基譏諷道,“上百人帶著輕重武器,在深夜恰巧路過我們黨zhongyāng的駐地,這還真是巧?巧得我不禁想問你一句,如果有一天,我們布林什維克跟他們一樣,也這麼恰巧路過你的家門,那時候,你會不會認為這還只是巧合呢?”
被捷爾任斯基當面挖苦,佈列什柯夫斯卡婭老臉頓時就掛不住了,惱羞成怒道:“我不和你做口舌之爭,我們的任務是來探究真相的,至於真相是什麼,我更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