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他就直接告辭了。不過告辭歸告辭,他卻沒有馬上離開,而是找到了李曉峰。畢竟今天的事情著實太大,而兇手又自殺了,至於彼得格勒jing方,誰都知道他們最可靠的就是靠不住。這時候諮詢一下事件直接當事人的意見,說不定還能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諮詢了目擊群眾再經過簡單的現場勘測,捷爾任斯基有個小小的猜測,拉住刺客仇恨的未必是托洛茨基,恐怕某個仙人也有這種拉仇恨的能力。可是當著烏利茨基和盧那察爾斯基的面兒,這個猜測是不便說的。畢竟真正中槍的是托洛茨基,這時候說刺客是誤中副車了,恐怕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破壞當前和諧友好的氣氛。
所以,捷爾任斯基首先只能表揚某仙人:“安德烈,今天也虧得是你在場。要不然讓這個刺客跑了,案件就沒有一點兒線索了!”
“可惜的是,刺客自殺了。”李曉峰很無奈的嘆了口氣,這確實是令他非常遺憾的事情,在堂堂的仙人面前,一般人想自殺很難,可是今天他卻不能阻止,那麼肯定是耿耿於懷的。
“不管怎麼說,你敢迎著子彈上,這個膽量。一般的同志是沒有的!你這種jing神是值得鼓勵的!”
說到這裡,捷爾任斯基嘆口氣,伸手拍一拍李曉峰的肩膀:“不過你也是太沖動了。雖然見義勇為是值得誇獎的,但是也不能逞匹夫之勇。今天你真的很幸運,圍觀群眾都傷了三四個,你卻毫髮無損。可是誰能保證以後你也還會像今天一樣幸運?所以,以後做事,要講究策略,儘量少衝動。”
“一聽見槍聲,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這可是針對我們革命同志的刺殺啊!”李曉峰裝模作樣用仙力讓眼球充血,故意哽咽著回答,“可惜我太大意了,眼睜睜的看著那傢伙自殺了,因為我的失誤導致線索中斷沒辦法追查幕後的元兇了,請您批評我吧,費利克斯同志!”
應該說李曉峰的表演激起了盧那察爾斯基和烏利茨基的好感,兩人都覺得這真是一個好孩子、好同志。不光對革命同志感情深厚。還不畏死亡敢打敢拼,最最可愛的就是根本就沒有居功自傲的想法,反而還為了那一點兒微不足道的錯誤而深深的自責。
當時盧那察爾斯基和烏利茨基就迫不及待的為某人求情了:“費利克斯同志,我們覺得在當時的情況下,安德烈同志的表現已經是十全十美了,不但不應該批評。還應該狠狠的表揚,他的行動完全詮釋了什麼才叫真正的革命者!”
捷爾任斯基直接就無語了。你小子什麼時候表現這麼好,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懂事。這麼謙虛了,你丫就給我裝吧!明知道我不可能批評你,就跟我這兒假惺惺的唱高調,你小子忒不是個東西了!
捷爾任斯基雖然是很膩味某仙人的假惺惺,可是場面話也不能不說,他當即表示道:“我對安德烈同志的表現十分的滿意,對於這種好同志,當然不會批評,不光是不能批評,更是要對全黨通報安德烈同志的事蹟,號召同志們向他學習!”
說到這,捷爾任斯基不動聲sè的瞪了李曉峰一眼,意思很明確——你小子有種就再給我裝,再裝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好在李曉峰並沒有被衝昏頭腦,在鐵面人眼前演戲,對演技要求太高,能撈點好處就知足吧,別不知死活的繼續唱高調,激怒了鐵面人,就算現在不收拾,也會被秋後算賬的。所以他趕緊恢復正常,不再演戲了。
捷爾任斯基瞧著某人見好就收,也鬆了一口氣,還是趕緊進入正題,免得又被這小子給帶著跑題了。他真正關心的是,刺客到底是衝誰來的,如果不是衝托洛茨基來的,那麼以當時現場的形勢看,只有某人離托洛茨基最近,如果兇手是衝某人來的,那這裡面的說道就太多了!
捷爾任斯基真心害怕事情的真相不是反動派想刺殺托洛茨基,而是某些人想借著全國黨員代表大會召開之際,玩花樣!比如說可能是加米涅夫或者季諾維也夫想斷掉列寧的臂膀;也可能是列寧指派某人使用苦肉計博取同情。畢竟今天列寧同志的態度很怪異,突然就好心氾濫,關心起曾經的老對手托洛茨基的生活問題了,這太不正常了!
但是不管是哪一種可能,只要是刺客的目標正是某人,那麼事情就太大條了!所以捷爾任斯基直接問道:“安德烈,這裡面只有你跟刺客有直接的接觸,你對這個兇手的身份,有什麼線索沒有?”
“這個啊,我……真的沒有注意到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的太快了……”話是這麼說,但李曉峰心裡嚇了一跳,鐵面人你的感知也太敏銳了,這麼快就懷疑兇手到底是衝誰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