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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6 著魔

柯熱米亞卡.阿列克謝耶維奇是一個果決的人,想到了他就做,望了遠方的營地一眼,他毅然決然的向著相反的道路走去,當時他心中只有一種信念——堅定的走自己的路,為了列寧,為了革命,他就是爬也得爬到克舍辛斯卡婭宮。

當柯熱米亞卡踏上征程的時候,李曉峰才剛剛回到彼得格勒,前兩天他按照列寧的命令去了一趟莫斯科,監視在那裡開小會的羅將柯以及孟什維克和社會革命黨的動向。

這個任務對李曉峰來說根本就沒有什麼難度,甚至都沒有用隱身術和穿牆術,他光明正大的就混進了會場,誰讓會場根本就是不設防,甚至門口還貼著大幅的宣傳標語,幾乎就是來者不拒。以至於李曉峰一開始還以為是走錯了地方,直到看到羅胖子等人煞有介事的登上主席臺發表演講的時候,他才知道自己沒有搞錯,這幫鳥人確實一點兒防備都沒有。

這樣的場景不禁讓李曉峰想到了他念初中那會兒,教歷史的那個老不休講到這一段歷史時曾經做出過的評價——二月革命和十月革命就是一場鬧劇,布林什維克之所以能登上俄國權力的高峰,不是他們有多強,有多厲害,實在是他們的對手都是一群豬,跟華夏革命的殘酷xing比起來,俄國的革命就像是過家家。

以前李曉峰還以為老不休就是對黨和對社會不滿,才信口狂言。而真正親身經過這一切之後,他確實有了一種感覺——孟什維克、社會革命黨、立憲minzhu黨還有科爾尼洛夫之流確實不是豬,因為用豬來形容他們根本就是侮辱了豬的智商。這幫人的腦子簡直就是非人類或者說事非生物。

為什麼原本應該秘密召開的會議會變chéngrén所共知的公開集會,為什麼他們生怕參加會議的人不夠多呢?原因是很簡單的,因為這幫孫子覺得人太少顯示不出他們的氣勢,瞧瞧人家布林什維克,振臂一呼50萬人就走上了街頭。咱們四五個黨派聯合開大會,不說召集五十萬人搖旗吶喊,怎麼的也得把會場坐滿吧?

如果讓記者們進來一看。會場裡空蕩蕩,他們這幫人的老臉往哪擱啊!輸人不輸陣,就是花錢僱人也得把會場給填滿了。最好是擠得要賣吊票才好。

這也是李曉峰輕而易舉的就能混進來的重要原因,比如他身邊的哥麼就問他:“嘿,兄弟,是誰僱你的來的,是羅胖子還是李沃夫?”

當時李曉峰那個無語,怏怏的回答道:“孟什維克……”

問話的這位表示非常驚奇,訝然道:“嘿,那幫道貌盎然的孫子也有錢?說說他們給的什麼價?”

反正從大會開始到會議結束,諸如此類的無厘頭事件是此起彼伏,以至於李曉峰都傻了——臨時zhèngfu裡面的都是什麼鳥人啊!有這搞笑的功夫拍情景喜劇去該多好。他們幹這個比混政壇有前途多了。

說實話,坐火車從莫斯科回來的路上,李曉峰一直在琢磨,該怎麼嚮導師大人彙報,事情太無厘頭了。說出去沒人信啊!萬一讓導師大人誤會了,以為他開小差不認真完成黨交代的任務,那才叫一個悲劇。

不過李曉峰沒必要考慮這麼多了,當他從莫斯科車站下車,彼得格勒已經是陷入sāo動的前奏當中了。街頭的行人都是急匆匆的,時不時就能看到高喊著打到臨時zhèngfu口號的工人和士兵雄糾糾氣昂昂的走過。隔三差五還會看到一兩起暴力衝突,穿制服的zhèngfu工作人員陷入了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被收拾的那個慘……反正鮮血淋漓的,李曉峰都為這幫孫子冤,尼瑪,都什麼時候,還敢穿制服在街頭溜達,那不是找死麼!

作為彼得格勒左派革命中心的克舍辛斯卡婭宮,氣氛比普通街頭還要濃烈,導師大人站在陽臺上為已經很狂熱的“信徒們”加油打氣,隨著他老人家的情緒愈發的高漲,下面的信徒完全就像著了魔一樣。

這種狀況看得李曉峰直皺眉頭,他覺得現場的氣氛太過於瘋狂了,就像一顆裝上了引信的炸彈,一碰就炸。當然,他不是覺得這種狀態不好,如果真到了跟臨時zhèngfu以及蘇維埃攤牌的時候,要的就是這種狀態。可如今,還遠遠沒有到那個時候,現在就把革命群眾的鬥志鼓舞起來,萬一擦槍走火——好吧,這個後果真的很嚴重!

“雅科夫同志!”

李曉峰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擠進了克舍辛斯卡婭宮,找到了斯維爾德洛夫。

“群眾的情緒好像很激烈啊?”他側擊旁敲的問道。

此時的斯維爾德洛夫跟以往的他也大不一樣,以前的斯維爾德洛夫哪怕是遇上了山崩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