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不下去這口氣,如今他去找某人理論了,估計最後的結果就是再一次被某人當眾打臉。
季諾維也夫已經很瞭解某人的脾氣了。那廝就是個cāo蛋的滾刀貨。以前沒有列寧撐腰,他都不鳥加米涅夫,如今有了列寧撐腰,再加上形勢完全對列寧有利,他會給加米涅夫好果子吃?
按照季諾維也夫的估計,加米涅夫此去恐怕是凶多吉少,弄不好還會挨頓打。以他對石頭同志的瞭解,受此奇恥大辱,加米涅夫應該會恨透了某人和列寧,說不定被氣暈頭之後。明天真的會主動朝列寧開炮。
開炮好啊!石頭亂開炮,那麼他季諾維也夫就安全了,只要列寧把火氣全部洩在了加米涅夫頭上,他說不定就會極其幸運的保住自己的位置。
當然。作為一個成熟的政治家,季諾維也夫是不會把希望全部放在虛無縹緲的運氣上,咱得提前準備,趕緊的趕往列寧的住所交代問題,爭取獲得列寧的諒解,順便的再打一打石頭同志的小報告。說不定列寧一高興,就放他一馬了。
季諾維也夫是風風火火的往列寧家裡敢,生怕遲了就錯過了機會,才到列寧家樓下,他丟出了一張鈔票給車伕。慌急火忙的就往樓道里衝,誰想到有人比他還急,一不留神兩人撞了個滿懷!
“哎呦,你怎麼走路的!”
“我艹,你沒長眼睛啊!”
才罵了一句,接下來是鴉雀無聲,樓道里的兩個人是你看我我看你,雙方的表情是十分的jing彩。
季諾維也夫頓時就挖苦道:“這不是列夫.波里索維奇同志麼,你不是去找安德烈.彼得洛維奇算賬了嗎?我記得莫斯科旅館不在這個方向啊!”
加米涅夫也沒客氣,yin陽怪氣的說道:“我什麼時候找那個臭小子算賬不勞你cāo心。倒是我也記得格里高利同志你也不住這兒吧?怎麼地?走錯路了?”
應該說這個場面是比較搞笑的,這對難兄難弟竟然是同一種想法,都打算“賣友求榮”,只不過加米涅夫更無恥一點兒,壓根就不管老爹和小弟的委屈。表面裝得仇恨不同戴天,實際上轉身就忘了。直接屈膝投降了。
不過這也是可以理解的,首先加米涅夫也知道找某仙人理論毫無意義,那廝是什麼德行他很清楚,他可沒少在那廝受傷吃苦頭,去了有什麼意義?
而且他也知道自己老爹是個什麼德行,小資產階級勢利眼習氣十分頑固,事情本來就不佔理兒,去了反而要被黨內的同志戳脊梁骨。
再說他大小也是zhongyāng委員這個級別的,大庭廣眾的跟某人死過,身份不對等,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大勢已去,破罐子破摔,對付一個小屁孩都要親自上陣了。
更何況誰知道這個事兒是不是列寧授意某人乾的,不然某種敢打人趕人?弄不好這就是列寧在強勢的施加壓力,無非是告訴他,看見沒有,趕緊投降,不然下一個被打就不是你老爹和老弟了!所以盲目的衝上去恐怕又要吃虧。好漢不吃眼前虧,如今最關鍵還是趕緊取得列寧的諒解,只要度過了眼前的難關,保住了自己的位置,以後不愁沒有報仇雪恨的機會!
而季諾維也夫也高尚不到哪去,盟友受難,他不光沒有同仇敵愾的意思,轉身就準備踩著加米涅夫的肩膀脫離苦海。只能說這哥倆真是絕配!
更無恥的還在後面,按理說雙方的yin謀詭計被撞破了,大家也就該偃旗息鼓直接退走。可這兩人不這麼想,撞破不就撞破唄!反正大家是烏鴉站在煤堆上,誰也別說誰黑。既然來了,就沒打算走!
哥倆雄赳赳氣昂昂手拉手肩並肩的敲開了列寧的房門,進門之後二話不說爭先恐後的開始承認錯誤:
“列寧同志,我錯了,散會後我一直想到現在,經過仔細的思考,我總算是有了一點兒收穫,您的意見是正確的,革命並沒有結束,我們還大有可為……”
“對,無產階級革命的前景是可以預見的,您提出的革命方程式是據有深刻意義的……”
“你能不能讓我先把話說完!”加米涅夫火了。
季諾維也夫也很生氣:“明明是我先來的,理所應該的應該我先說自己的感想!”
“是我先來的!”
“是我先到的!”
“#¥%……”
眼瞧著這哥倆又要打起來,列寧發話了:“你們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這非常好!能夠積極轉變的同志,都是好同志。至於你們的感想我已經大體上知道了……”
一聽這話,這對難兄難弟都高興了,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