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透過自己的革命綱領,但是卻沒把握將全黨真正的捏成一團。哪怕是他現在佔據了很大的優勢,但是反對勢力也還是存在的。他能預計到,自己革命路線會取得大部分人的同意,但是路線真正落實恐怕阻力非常大!
為什麼會出現這種蛋疼的情況呢?列寧不是已經取得很大的優勢嗎?既然有優勢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如果政治上的事情有這麼簡單,那從政也未免太容易了。應該說列寧的路線和革命思想相當的華麗,黨內絕大部分同志也都認同,認為沿著列寧同志的路線往下走,前景是可以期待的。但問題是,這條路並不好走,風險相當的大不說,而且其中某些理念雖然他們覺得有道理,但真心不想那麼做——比如戰爭與和平的問題。
按照列寧的主張,是無條件的去爭取和平。先停戰了再說。在導師大人看來,對德國人的暫時妥協和退讓可以接受,哪怕是割地賠款也可以接受。黨的中心任務是鬧革命,只要革命成功了,就算取得勝利。
列寧覺得,歐洲的無產階級革命形勢是一觸即發。只要俄國的革命取得了勝利,那麼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可以預計,在俄國樣板的帶動下,參戰的帝國主義國家都會爆發無產階級革命。只要成功了,那時候割地賠款神馬真心算不得什麼。世界的無產階級聯合起來,打造一個無國界不分民族的新社會是指ri可待。
你想想,都不分國家和民族了,全球一盤棋或者歐洲一盤棋,割地賠款算得了什麼?這才叫舍小家為大家,什麼是國際主義jing神?這就是國際主義jing神!
應該說列寧的理想還是比較偉大的,問題是,這也僅僅是個美好的前景而已。在當時能跟他一起想這麼遠的。也就只有宣揚不斷革命論的托洛茨基了。這哥倆的想法差不多,都準備是以俄國做樣板,先取得俄國革命的勝利,再向外輸出革命,像滾雪球一樣做大革命。
問題是,列寧和托洛茨基哥倆是國際主義者。可跟著他們一起鬧革命的不一定全是國際主義者,他們的追隨者的理想沒有那麼偉大。沒打算帶著全球鬧革命。他們覺得,俺們是俄國人。在俄國鬧革命也就行了,輸出革命神馬的太遙遠,還不如現實一點兒,守住俄國這一畝三分地就行了。
所以他們在不反對鬧革命的同時,對國土看得很重,於是德國人在他們眼裡就是不折不扣的侵略者,至於割地賠款屈辱求和,尼瑪,這真心不能接受!
於是乎就出現了一個相當有意思的局面,這幫人擁護無產階級革命路線的同時,也贊同加米涅夫和季諾維也夫的意見,多少持有一點兒護國主義立場。覺得革命也要鬧,國土也不能丟失。這就好比後世的很多哥麼,欣賞巴薩行雲流水般漂亮足球的同時,實際上卻是皇馬的死忠擁躉。
矛盾嗎?很矛盾,但實際上也是說得通的,那就是他們內心裡喜歡的是行雲流水的般的華麗足球,但內心深處的堅持也不會放棄。布林什維克的很多黨員也是如此,欣賞列寧革命理唸的同時,也忘不了自家的一畝三分地,魚與熊掌他們都想要!
問題是他們就沒有考慮過這兩樣能不能搭配在一起,這就好比你跑道各大入口網站的西甲板塊大吼皇馬巴薩我都愛。好吧,那結局只有一個,兩頭都不討好!
而列寧就面對這種蛋疼的局面,在他取得極大的優勢,強勢如巴薩的同時,一批三心二意的擁護者還跟代表著皇馬的加米涅夫和季諾維也夫眉來眼去。這時候導師大人就要考慮,你們這幫貨到底是要聽誰的?是跟著我走,還是跟著那兩個貨走?
鑑於這種十分讓人無語的情況,列寧只能對加米涅夫和季諾維也夫痛下殺手,必須要解決他們,讓他們閉嘴,才能統一思想,否則最後寸步難行,一切都是空談。
問題是,這很難,就好比巴薩最風光的那幾年,哪怕是皇馬球迷對自己的球隊再不滿意,也不可能“叛國投敵”。現在也是如此,列寧能依靠自己的優勢強勢的透過自己的革命路線,但是他無法讓那些守著罈罈罐罐放不下自家一畝三分地的“小家子氣”們真心實意的聽話。
最好是什麼?最好是加米涅夫和季諾維也夫積極的轉變,用實際行動帶動那幫人跟著轉變,否則哪怕是名義上統一了思想,到了真正開展革命行動的那一刻,恐怕是又要出問題的,搞不好又要分家!
列寧真正要的是什麼?是徹底壓服加米涅夫和季諾維也夫,讓他們投降,讓他們放棄護國主義路線,不說他們真的跟著自己的指揮棒轉,至少也得讓他們在嘴上放棄護國主義!
如果僅僅是消滅這兩個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