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同名同姓罷了。要知道十月革命之前,俄國的名字實在是簡單,全國有十分之一的人叫伊凡或者瑪麗,同名同姓著實不足為奇。
很快,他的猜想就被否定了,領導他的確實是他所認識的那個人,如今的安德烈.彼得洛維奇再也不是在彼得保羅監獄裡那個被圍觀被嘲笑的小丑了。作為列寧同志的心腹愛將,他在彼得格勒底層黨員中很有名望,很多老同志對他讚不絕口。
不過,彼得羅夫斯基卻沒有改變對某人的看法,依然認為他是個無組織無紀律的傢伙,尤其是跟捷爾任斯基的通訊員蘇斯洛夫混熟之後,他愈發的加深了這種印象,反正蘇斯洛夫對某人是沒有一點正面的看法。
雖然彼得羅夫斯基覺得某人沒有蘇斯洛夫說的那麼糟糕,但是也同意蘇斯洛夫說的——某人很多做法是相當的幼稚和不顧全大局的。比如說特科的第一次全體會議,大家就認識到了某人是多麼cāo蛋……好吧,反正彼得羅夫斯基對某人的幼稚行為相當的氣憤,哪怕是後來某人請大家喝酒。並就此事作出了誠摯的道歉,他還是覺得某人太幼稚!
不過彼得羅夫斯基並沒有就此事多說什麼,更沒有私底下說某人的壞話,在他看來,既然黨還信任某人,他就應該尊重黨的決議,只要全心全意的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夠了。說真的,對於黨交給他的任務。他真是非常期待——因為某人說了,他們的任務就是保衛黨zhongyāng,保衛列寧同志,一想到能近距離接觸列寧同志。彼得羅夫斯基就激動得發抖。
當然,某人也說了,這項任務相當的艱鉅,以他們目前的能力是無法勝任的,只有經過嚴酷特訓的jing英才能走上工作崗位……雖然彼得羅夫斯基對此有些微詞。認為自己絕對有能力和有信心保衛列寧同志的周全。可這既然是黨做出的決議,他就必須接受,哪怕這項特訓確實比較折磨人。
怎麼說呢?彼得羅夫斯基原本以為,自己作為一個軍人。一個時刻準備投入無產階級革命的軍人,他所掌握的軍事技能已經滿足了鬥爭的需要。但是被拉到芬蘭基地的第一天。他就發現,自己什麼都不懂!
曾經的他以為一個革命軍人只要身體好。不怕吃苦,會打槍,會拼刺刀就足夠。但是芬蘭基地裡的一切完全顛覆這一概念。先不說什麼拼刺和打槍,僅僅就身體好和不怕吃苦而言,他們這些從基層選拔出的jing英就沒兩個合格的。
彼得羅夫斯基清楚的記得,那是他到達基地的第一天,剛剛走下馬車,還來不及熟悉陌生的環境,幾個臉被黑頭套包裹的大漢發給他們裝備之後,像趕羊一樣將他們趕到了訓練場。
marx在上,彼得羅夫斯基從來沒有見過這樣一塊訓練場地,跳樁、深坑、矮牆、高牆、獨木橋、高低跳臺和低樁網組成的各種障礙,不說是龍潭虎穴,也夠坑得他們灰頭土臉。反正剛剛上場,不少同志不是摔得人仰馬翻,就是被累成了死狗,讓一邊看笑話的華工兄弟們笑得不輕。
當時,彼得羅夫斯基還對看笑話的華工階級兄弟很不服氣,直到目睹華工兄弟們的訓練姿態,他才不得不低下了頭顱,人比人得扔,跟人家快速靈活的戰術動作比起來,自己這邊的百十人就跟笨熊似的,別提有多丟人了。
當然,彼得羅夫斯基心中更怨恨的是發明這些折磨人的專案的某人,那廝果然不是好人!就會變著花樣折磨人!可罵娘能有什麼用,來之前他們就被某人鄭重告之,完不成這些基礎訓練科目,就別想上崗,更別提什麼保護列寧同志了。
而且,從根本上說彼得羅夫斯基是一個要強的人,不管做什麼事兒,做了就一定要做到最好,不就是一個四百米障礙嗎?小爺我就不信拿不下來。
不過現實是殘酷,初來乍到的他怎麼可能那麼快適應,雖然多練了幾次之後,不至於在障礙上丟臉,但是想達到優秀的成績還是不可能的。
甚至別說優秀,連及格都為難。反正在第一天的ri記中彼得羅夫斯基是深刻總結了經驗教訓,躺倒在床上也沒有忘記回想動作要領,摩拳擦掌的想在第二天打一個翻身仗,好讓對面的華工兄弟們看看,咱們俄國的工人階級不是慫包!
那一夜,彼得羅夫斯基睡得十分香甜,在夢中他一舉取得了優秀的成績,夢見列寧同志發給他一個大大的獎狀,他笑得裂開了嘴……
“起床!”
就在彼得羅夫斯基夢得正嗨的時候,營房的木門被一腳踹開,尖銳的哨子聲在牆壁上不斷的反shè,驚得他從床上直接彈了起來,一頭撞在上鋪的木板上,疼得他直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