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斷然否認道:“我從未向阿爾基洛夫做出這樣的指示!也沒有給他下達過這種指示!你們這純粹就是栽贓陷害!”
“栽贓陷害?”洛莫夫冷笑了一聲,挖苦道:“穆拉洛夫,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你以為我們沒有證據嗎?”
穆拉洛夫怡然不懼。斷然說道:“那你們就拿出證據來!”
“拿出證據來?”
斯米爾洛夫和洛莫夫頓時笑了。笑得穆拉洛夫心中發冷,他忽然有了一種極其不妙的感覺,似乎他中了這兩個賤人的圈套。
“要拿出證據實在是太簡單了!”洛莫夫笑眯眯的說道,“而且我擔心穆拉洛夫你看到證據的時候,會嚇破膽啊!”
穆拉洛夫心中的危機感愈發的強烈了,他仔細的回想之前的一切,看看到底哪裡露出了破綻。不過當他想起讓他處理掉阿爾基洛夫的正是眼前的這兩個賤人時,他的臉sè唰的就白了。
穆拉洛夫終於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不出意外的話,這就是一個圈套,這兩個賤人佈置好了一切,然後誆騙他傻乎乎的跳了進去。如果他猜的沒有錯的話,所謂的證據就是阿爾基洛夫本人。
穆拉洛夫的表情完全落在了洛莫夫和斯米爾洛夫眼裡,看到老朋友面sè死灰,強撐著站在那裡,他們心中大呼痛快的同時,也暗道僥倖。
如果不是他們提前遇到了米高揚,並接受了他的提議。那麼很有可能,現在站在被告席上備受煎熬的絕對包括他們。同米高揚合作。真是他們做出的最重要的抉擇,尤其是想到米高揚做出的許諾,他們更是歡欣鼓舞,準備用盡全力的給穆拉洛夫致命一擊。
“代表同志們,”斯米爾洛夫陡然提高了音調,指著穆拉洛夫的鼻子數落道:“你們絕對不會想到,這位道貌盎然的穆拉洛夫同志,本質上是個人面獸心的禽獸。為了遮掩他之前所犯下的過失,為了掩蓋真相,他不惜對自己的同志下毒手!就在不久之前,他竟然指使手下的黨羽企圖暗殺阿爾基洛夫,企圖卑鄙的殺死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懵懵懂懂的年輕人!你們說一說,他還算一個革命者,還算我們的同志,還算一個人嗎!”
哄!
會場終於沸騰了,所有的代表死死的盯著氣勢一落千丈,頹喪得幾乎要倒下去的穆拉洛夫,亂七八糟的聲音一齊向他湧過去,有質問的,有唾罵的,還有幸災樂禍的。
“穆拉洛夫,你必須把一切都交代清楚,你是否認罪!你是否做過如此卑劣的醜事!”
“卑鄙的小人,你沒資格留在會場裡,你是布林什維克的恥辱!”
“我早就說過了,穆拉洛夫只不過是個卑劣的小人,他的品格一塌糊塗,像這樣的小人早就應該開除黨籍了!”
山雨yu來,搖搖yu墜的穆拉洛夫yin沉沉的看著得意洋洋的洛莫夫和斯米爾洛夫,對這兩個卑鄙小人,他已經無話可說了。他只能責怪自己識人不明,中了這兩個小人的jiān計。
雖然他知道恐怕這一次永世不得翻身了,但是在心中,他恨啦!他向撒旦發誓,如果可以向這兩個卑鄙小人復仇,他願意付出自己的靈魂。
不過,在這個時候,求神拜佛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在兩個士兵的保護下,阿爾基洛夫正緩緩的走進會場,不出意外的話,穆拉洛夫的這位前秘書將給他的前主人致命一擊。
“穆拉洛夫,你到現在還執迷不悟嗎?”洛莫夫洋洋得意的一指阿爾基洛夫,“你的醜惡嘴臉立刻就會曝光於天下,現在還不認罪,你難道想對抗到底嗎?”
穆拉洛夫冷冷的看了洛莫夫一眼,深深的吸了口氣,道:“你們不要高興得太早了!你們這一次可以用卑鄙的手段對付我,遲早也會有人用同樣的手段來對付你們的!”
“真是冥頑不靈!”洛莫夫才不畏懼穆拉洛夫的恐嚇,只有失敗者才會說出這種小兒科的話,他沒有在理會穆拉洛夫,而是充滿“激憤”的對全體代表說道:“同志們,你們馬上就能看到穆拉洛夫的真面目了,阿爾基洛夫同志將會揭穿他的假面具!”
這一刻會場裡的氣氛進入了高cháo,幾乎所有代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阿爾基洛夫身上,都想聽一聽他到底會說什麼。當然,也不是所有的人都關注阿爾基洛夫,在一個最偏僻的角落,米高揚就不太關注阿爾基洛夫。
用阿爾基洛夫搞垮穆拉洛夫,這是他一手策劃的好戲,最妙的地方不僅僅是徹底的摧毀一個zhongyāng委員的政治前途,而是在於,在他和李曉峰的鬥法中,他佔據了絕對的上風,這才是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