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好容易才搭上斯維爾德洛夫這條線,藉著這個機會趕緊表忠心加強聯絡,說不定就能變禍為福。至於格奧爾吉可能派人監視他,他並不太在意,監視我又怎麼樣,我穆拉洛夫大小也是zhongyāng委員和莫斯科革命軍事委員,跟李曉峰見面談一談工作還不行了?
“也不是不行,”普奇科夫苦著臉說道,“但是安德烈同志當時特別強調,要注意影響,說如果您真的有心,就好好的照顧照顧洛莫夫和斯米爾洛夫以及基洛夫的同黨,別讓他們太囂張!”
穆拉洛夫撇撇嘴,就算李曉峰不吩咐,他也會這麼做的,但他確實想跟李曉峰光明正大的碰一碰頭,不光是因為想搭上斯維爾德洛夫這條線,更是因為,他也想借勢。
借什麼勢?當然是借李曉峰的勢,他如今雖然是囫圇出來了,但是他屁股並沒有完全洗乾淨,從剛才格奧爾吉的態度也能看出。對方並沒有完全放棄他。如果能獲得李曉峰正面的支援。那麼他的安全更有保障。連推動莫斯科武裝起義的大英雄都認為他是清白的。那麼誰還敢“冤枉”他?
當然,這是其一。其二,這次事件不管怎麼說都是一大丑聞,極大的影響他穆拉洛夫的政治形象,讓原本跟他親近的一些黨羽對他有一點若即若離的意思,否則,這兩天也不會任由基洛夫以及洛莫夫和斯米爾洛夫的徒子徒孫那麼囂張。
所以,穆拉洛夫必須向他的黨羽們表明自己並沒有倒。表明跟著他還是有前途的。而最好的辦法就是拉虎皮做大旗,而李曉峰這張虎皮就很不錯。
不過穆拉洛夫能想到的,李曉峰也不會想不到,他暫時可不想跟這貨扯上直接的關係,畢竟格奧爾吉還在莫斯科杵著,當著他的面跟嫌疑犯勾勾搭搭,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誤會。而他現在還要藉助鐵面人的招牌,怎麼的也得照顧一下對方的情緒。
好在穆拉洛夫最終還是聽了李曉峰的勸告,暫時收斂起那些小心思,按照某仙人的吩咐。糾集起徒子徒孫去找基洛夫那一杆貨sè黨羽的麻煩去了。
不得不說,穆拉洛夫出來之後。敵我力量的對比就立刻發生了變化,原本一邊倒的莫斯科zhongyāng執委總算開始稍微恢復正常了一點,雖然偏向xing依然明顯,但好歹有了一股制衡的力量。不管是格奧爾吉還是李曉峰,頓時就覺得輕鬆了不少。
李曉峰和格奧爾吉輕鬆了,自然就有人要鬱悶了奧爾忠尼啟則,他正是米高揚和基洛夫隱藏的後手,正是這位前zhongyāng委員上躥下跳的組織反撲,才讓莫斯科中執委那麼囂張。
當他聽說穆拉洛夫被釋放了,頓時就惱火了:基洛夫和米高揚你們不放基洛夫和米高揚也就算了,反倒是把穆拉洛夫放出來了。格奧爾吉,你這就是故意的吧!就是準備跟我們打對臺是吧!
所以,奧爾忠尼啟則打定主意一定要狠狠地向zhongyāng告一狀,要讓zhongyāng的同志們都看一看,內務部和中紀委到底是在搞什麼花樣。推動革命發展的好同志蹲監獄,破壞革命前進的罪魁禍首卻堂而皇之的大行於世,這是什麼道理!
這件事絕不能這麼簡單地結束,一定要對相關責任人做出嚴厲的懲罰才行,否則這天下還有公理嘛!
所以,在給zhongyāng拍了一封憤怒的抗議電之後,他風風火火的找到了莫斯科中執委,要求他們立刻採用強制手段糾正這個嚴重的錯誤,不能僅僅釋放穆拉洛夫一人。
如果是以前,莫斯科中執委可能透過他的請求,而現在,情況就不一樣了,穆拉洛夫的黨羽再也不是先頭的一盤散沙,當他們形成合力之後,在中執委裡聲音可是不小:“關於洛莫夫和斯米爾洛夫一案的偵察工作,我們應該尊重內務部和中紀委辦案同志的意見。既然他們釋放了穆拉洛夫同志,就說明穆拉洛夫同志經得起考驗,他應該是清白的!”
奧爾忠尼啟則好懸鼻子沒氣歪,說不得心裡暗罵兩聲:你們這幫混蛋,昨天一個個跟龜孫子似得,屁都不敢放一個,現在看見穆拉洛夫出來了,就敢跟我抖起來了?
可是,親穆拉洛夫的這一批中執委態度很堅決,壓根就是寸步不讓,他們的強硬態度也影響了一批中立的中執委,一來二去,奧爾忠尼啟則佔不到一點兒便宜。
無奈之下,他就只好自己出馬了,他親自找到了正在辦案的格奧爾吉,準備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輩。
格奧爾吉哪裡知道奧爾忠尼啟則憋了一肚子火,等著朝他發洩呢?好不容易減輕了一點兒壓力,他全副身心的都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