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完全撤回來再開展行動,他斷然不至於如此的被動。
科爾尼洛夫向自己的副官問道:“格拉莫維奇的部隊現在在什麼位置?”
“還滯留在普斯科夫一帶……”
助手的話還沒說完,科爾尼洛夫就又一次發怒了,他怒吼道:“這個混蛋,昨天我就讓他速前進,怎麼到今天,他還在普斯科夫打轉轉他難道想抗命不遵嗎?”
副官小心翼翼的解釋道:“格拉莫維奇中將來電說布林什維克給了他極大的壓力,他們不斷的破壞鐵路線,襲擊他的部隊,每前進一步都要付出血的代價。”
“血的代價?”科爾尼洛夫冷哼了一聲,“我不管什麼代價,我只要他們立刻趕到彼得格勒,這沒有任何條件可講你立刻用我的名義再給他拍一封措辭強硬的電報,告訴他,如果再明天早上,我還沒有看見他的部隊,那麼他這個軍長就幹到頭了”
副官唯唯諾諾的步走出去傳達命令,而科爾尼洛夫則重將注意力集中在喀琅施塔得上,在地圖上,他比比劃劃,盤算著需要多少兵力才能攻陷這個海軍要塞。
“拉夫爾。”不知什麼時候,鄧尼金已經站在了科爾尼洛夫身後。
科爾尼洛夫轉過身看著他的助手,“什麼事,老夥計?”然後他想起幾分鐘前給鄧尼金的命令,“事情,都按照我的吩咐辦好了嗎?”
“已經辦妥了,遵照您的吩咐,已經通電全國,宣佈追贈克雷莫夫為上將。”
“很好。”科爾尼洛夫揮了一下手,“你可以離開了,我想一個人安靜一會兒,老朋友。”
但鄧尼金仍站在原地:“我的老朋友,”他問到:“你正準備繼續進攻喀琅施塔得?”
“當然我當然要派遣軍隊佔領它。”科爾尼洛夫沒有對鄧尼金隱瞞自己的企圖,“我必須完成克雷莫夫沒有完成的使命。”
“能允許我發表一下看法嗎,我的老朋友?”鄧尼金接著問到,很謹慎,也很猶豫。
“當然可以,你完全可以暢所yu言”
鄧尼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挺直胸膛,說:“也許我們應該暫時放棄任何攻佔喀琅施塔得的想法。”
“為什麼?”科爾尼洛夫感到奇怪,也有一些不高興。他大聲的提醒到:“安東,我希望你能瞭解我們現在的處境。”
“我很瞭解我們的處境,我的老朋友。”鄧尼金深深的嘆了口氣,他解釋到:“只是我認為,喀琅施塔得不值得浪費我們手中已經十分寶貴的兵力了。我們應該集中兵力,先解決彼得格勒的問題,只要拿下了彼得格勒,那麼不管是克倫斯基還是布林什維克,都法再阻擋我們的腳步……”
科爾尼洛夫考慮了一會兒,鄧尼金的話有一些道理,但也僅僅是有那麼一點兒道理而已。喀琅施塔得的水兵一直表現得非常激進,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們比彼得格勒其他的幾十萬軍隊都要堅定,他們死硬的擁護亂黨,如果放任他們不管,這些該死的水兵很就會拿起武器殺到彼得格勒城下,甚至直接將波羅的海艦隊的軍艦開進彼得格勒也不是沒有可能。
那時候地面上有幾十萬“叛軍”,海面上還將獲得重炮艦隊的支援,一想到這可怕的一幕,科爾尼洛夫就不寒而慄。在這種時候,他認為唯一能避免這種窘境的辦法就是主動出擊,將喀琅施塔得的激進水兵牢牢的粘在基地,讓他們法跟地面的“叛軍”形成合力,當然,如果能直接拿下那座海軍要塞,那就加理想了。
對於科爾尼洛夫臆想出的可怕場景,鄧尼金很不以為然,在他看來這完全是自己的老朋友神經過於緊張而產生的臆想,完全就是自己嚇自己。沒有軍官的指揮,那些目不識丁的水兵怎麼開動軍艦,怎麼開展炮擊?而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表明,波羅的海艦隊的軍官站在了克倫斯基和布林什維克那一邊。
鄧尼金問道:“我的老朋友,你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你的推斷嗎?”
“沒有,但是這種可能xing很大。”科爾尼洛夫有些神經質的回答道,“你應該也看到了,那些該死的水兵有多瘋狂,他們就是想毀滅俄國”
“我的老朋友,你必須冷靜”鄧尼金苦苦的勸道,“越是在這種關鍵的時刻,我們就越是要冷靜。我們不能自己嚇自己,不能僅僅因為一種微小的可能,就將我們寶貴的兵力分散到根本就不重要的方向如果我們這麼做了,那才是在自我毀滅”
問題是,鄧尼金的哀求並沒能讓科爾尼洛夫回心轉意,這位已經有些癲狂的總司令完全沉迷在自己的想想當中,像唐吉可德一樣,他執意向著被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