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危險,隨著他跟敵人距離的縮短,敵人的槍法開始變得越來越準,而且隱約在機槍聲的遮蓋下,能聽見莫辛納甘步槍的轟鳴,看來敵人的步槍手也開始引起重視,一同加入了圍剿。
隨著敵人的火力變得越來越兇猛,彼得羅夫斯基終於是寸步難行了,每當他想從隱蔽處衝出來時,僅僅是一個探頭。敵人就會瘋狂的向他掃shè。雨點般的子彈將他死死的壓制在隱蔽物後面,根本就是動彈不得。
有好幾次彼得羅夫斯基都豁出去了,可是才衝出來一步,就被敵人趕了回去,隨著時間的推移,隨著他表現得愈發狼狽,敵人開始蠢蠢yu動,配合著機槍的火力封鎖,幾個步槍手從工事後面小心翼翼的走了出來,企圖靠近將其活捉或者就地殲滅。
這下彼得羅夫斯基真的是沒轍了。機槍的火力封鎖讓他寸步難進,而敵人又步步緊逼,可以想象只要等敵人的步兵靠上來,那時候他要麼繳械投降要麼被直接擊斃。但不管哪一種。都意味著任務失敗!
有那麼一瞬間,絕望中的彼得羅夫斯基都想自我了斷了,他是一個真正的戰士,有著屬於自己的堅持,在被俘和死亡之間,他寧遠選擇後者!
隨著敵人的步兵靠得越來越近,彼得羅夫斯基已經做好了最後的準備,只要敵人再往前一步,他就會毫不猶豫的衝出去,哪怕被機槍打成篩子。在臨死之前他也得拖兩個敵人墊背!
眼瞧著敵人就要邁出最關鍵最致命的的一步,彼得羅夫斯基全身繃得緊緊的,連那條傷腿也鼓足了勁,就在他準備一躍而起跟敵人同歸於盡的時候,在他的身後傳來了一聲咆哮!
扭頭望去,彼得羅夫斯基看到一個矯健的身影昂首挺胸大步向前的衝過來,他的速度相當驚人,前一刻才登上橋頭,在後一刻似乎就已經衝到了橋zhongyāng。
彼得羅夫斯基從來沒有見過有人類能跑得這麼快,以至於他都忘記了自己的決死衝鋒。隨著來人離他的距離越來越近,他終於認出了這個狂奔而來的大個子正是李曉峰!
敵人的機槍又開始咆哮,從槍口噴shè出的火舌足有一尺長,但是這種程度的火力根本就無法阻止李曉峰前進。這一刻,彼得羅夫斯基彷彿回到了三個月前。那一天晚上,在彼得保羅監獄監獄裡。也是這個人悍不畏死的冒著敵人的火力瘋狂突進,他記得當時在ri記中對某人的魯莽舉止是不以為然的。但是在今天,當某人又一次表演同樣的壯舉時,彼得羅夫斯基心中只有感動、敬佩和驕傲!
跟記憶中的那一次毫無區別,彼得羅夫斯基發現當敵人面對一個根本打不死的布林什維克戰士時,勇氣就會急劇消退,緊接著就會一鬨而散。
李曉峰輕而易舉的就肅清了整個橋頭堡,不過他並沒有停下來,因為他的本意就不是為彼得羅夫斯基解圍,實際上他也沒想到彼得羅夫斯基還活著,救他真的只是順路而已。
擊潰了敵人之後,李曉峰一路狂奔,直奔彼得格勒旅館,畢竟現在最重要的任務是找到起義武裝力量的總指揮彼得沃夫斯基,在黨zhongyāng的指揮已經完全癱瘓之後,唯一能停止起義的也就是他了。
李曉峰一腳踹開彼得格勒旅館的大門,站在門口大吼了一聲:“彼得沃夫斯基同志在哪?”
屋裡的人面面相覷的看著破門而入的李曉峰,幾個機jing的jing衛已經端起了槍,好在認識李曉峰的人不少,比如彼得格勒工人代表蘇維埃主席費奧多羅夫。
“安德烈同志,你怎麼來了?”
“你是那個誰……”李曉峰對此人有一點兒印象,當時就是這位跟他一起去迎接托洛茨基,不過之後兩人並沒有什麼交集,理所當然的李曉峰將某人忘卻了。
“我是費奧多羅夫!”費奧多羅夫尷尬的笑了笑,對此他也很無語,不過他更在意某人怎麼突然出現了。
“一言難盡!”李曉峰吁了口氣,“彼得羅夫斯基同志在哪?黨zhongyāng已經被jing察和憲兵包圍了!我是來傳遞zhongyāng指示的!”
“zhongyāng的指示?”費奧多羅夫小吃了一驚,反問道:“剛才不是已經來了兩位傳達zhongyāng指示的同志嗎?”
李曉峰以為是捷爾任斯基提前趕到了,欣喜道:“是費利克斯同志嗎?這麼說你們已經接到了取消明天起義的通知了?”
這回輪到費奧多羅夫大吃一驚了,他失聲喊了出來:“剛才那兩位同志可不是這麼說的,他們傳達的指示是武裝起義勢在必行,立刻動員隨時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