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複了一遍,這回彼得羅夫斯基聽明白了,對於趙雲霞的靈活應變能力,他十分的讚賞:“太好了,就這麼辦”
“真要撒尿?”
趙雲霞真心只是隨口一說,先不說隨地大小便不是個好習慣,就說這戰場上彈雨橫飛的時候,怎麼起身撒尿?
“布林什維克是不怕死的為了,幹吧”
彼得羅夫斯基起到了黨員示範帶頭作用,他毅然決然的站起身,伸出手打算掏出傢伙事——但也僅僅只是打算。幾乎就在他站直身體的下一秒,一排子彈已經飛過來,一些同他擦身而過,另一些打在地板或者沙包上。
彼得羅夫斯基趕緊放棄了不切實際的想法,縮回到沙包後面,探頭探腦的向外張望著,望著百米開外被機槍火力壓制得抬不起頭的白軍,他很迷惑的說道:“我怎麼覺得子彈不是從前面打過來的?”
“萊昂納多同志,你說的一點都不錯”趙雲霞指了指他們的右側,“敵人迂迴過來了”
彼得羅夫斯基小心的探出頭看向他們的右側,接著趙雲霞也把腦袋伸了過來。就像他們看到的那樣,一大群白軍正從他們右側的建築裡冒出來。應該說他們選擇的迂迴方向很巧妙,正好是克舍辛斯卡婭宮正面的視線盲點,不仔細觀察根本就發現不了。
“該死必須趕緊把這個訊息報告給格奧爾吉同志”彼得羅夫斯基一邊說一邊摘下了掛在背後的報話機,可是不管他怎麼呼叫,報話機那一頭的格奧爾吉都沒有任何反應,直到趙雲霞示意他看看報話機的後面,一個烏黑的彈洞告訴了他,剛才如果不是報話機擋了一下,他恐怕已經死了。
“怎麼辦?”趙雲霞緊張的問道,“還有報話機嗎?”。
“沒有了,格奧爾吉同志一共發了兩臺,剛才的炮擊中,其中一臺已經跟伊凡諾夫同志一起犧牲了……”彼得羅夫斯基咬著嘴唇很苦澀的回答道。
趙雲霞望了望身後百米開外的克舍辛斯卡婭宮,焦急的問道:“距離太遠,就是大聲喊也聽不見啊”
彼得羅夫斯基搖了搖頭道:“就算距離近,也是聽不見的”
“那怎麼辦?”
“你立刻回去報告。”彼得羅夫斯基斷然說道。
應該說在槍林彈雨之中衝過一段近百米長,而且毫無掩護的平地是十分危險的,彼得羅夫斯基將如此危險的任務交給趙雲霞,並不是因為他貪生怕死,而是因為他的傷腿實在是不給力,以他那蹣跚跛行的狀態,根本就別想完成任務,所以只能是趙雲霞去。
趙雲霞倒沒有想這麼多,他點點頭,輕輕的在彼得羅夫斯基的肩膀上拍了兩下,隨即突然站起身飛快的向克舍辛斯卡婭宮衝去。
彼得羅夫斯基倒是很想關注趙雲霞的一舉一動,但是一波又一波的敵人從建築物裡湧出來,如果不壓制他們,他們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殺進克舍辛斯卡婭宮。要知道,格奧爾吉已經將絕大部分防禦力量佈置在了正面防線上,克舍辛斯卡婭宮的側面,可以說防禦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與此同時,格奧爾吉還沒有意識到他倉促佈置的防線存在極大的漏洞,雖然他將通往克舍辛斯卡婭宮的主要街道全部封鎖了,但是對於街道兩旁的建築物就無能為力了,不是他不想控制它們,而是人手實在不夠用。
此時的格奧爾吉更關心的是機槍能不能發揮持續火力,在採取了緊急水冷措施之後,每一挺機槍都還在shè擊,pk機槍的耐cāoxing真是不錯它們的彈雨在白軍前方構成一道無法逾越地死線。看著那些前仆後繼不斷衝上來然後又在死線之前倒下的白軍,格奧爾吉覺得自己應該能保衛好zhongyāng了。
不過讓他目瞪口呆的是白軍似乎根本就不在乎犧牲,前仆後繼的往上衝,倒在他們的槍口下的白軍少說已經有數百人,多了說上千人,或者更多,但他們仍在不斷衝上來,似乎被某種神秘的魔力驅使著。敵人的這種瘋狂的舉動讓他產生了一種毛骨悚然地感覺。
其實格奧爾吉猜得不錯,白軍之所以如此瘋狂,很大程度上都是因為舒麗金在作怪,沒有他的法術支撐,白軍早就崩潰了。
“格奧爾吉同志”
趙雲霞的聲音讓格奧爾吉從震驚中清醒過來,他皺眉看著氣喘吁吁的趙雲霞,不滿的問道:“你不是從中國來的趙嗎?不在前線殺敵,怎麼跑回來了?你要當逃兵嗎”
一百米的距離雖然不長,但趙雲霞是用盡全身的力氣衝刺過來,尤其是一路上的槍林彈雨讓他腎上腺激素飈增,一時間竟然是上氣不接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