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想到,托洛茨基在老社會minzhu工黨裡就是跟列寧一個級別的大佬,就算他的區聯派要併入布林什維克,怎麼的,至少他也得是列寧之下的二把手,至於zhongyāng委員神馬的肯定也是跑不掉的。甚至不光是托洛茨基有一個zhongyāng委員的位置,他手下的幾員大將。比如盧那察爾斯基,比如烏利茨基,估計這兩位也應該在zhongyāng委員會佔據一個席位。
在座的各位都盤算著,如今zhongyāng委員會已經有五個zhongyāng委員和三個候補委員。再把托洛茨基他們三個算進來,那就得有八個,再把區聯派的候補zhongyāng委員算進來,zhongyāng委員會妥妥的超過個位數。更何況為了平衡各方面的勢力,導師大人還很有可能擴編zhongyāng委員會,說不定到時候他們這些坐在的人也能分到一兩個位置。
應該說這絕對是一個利好的訊息,誰都知道zhongyāng委員會是黨的核心權力機構,只要當上了zhongyāng委員。幾乎就可以說躍上了黨的權力最高層。混政壇大家都是為了這個,如今有一個能提前實現願望的機會,為什麼要反對?
與會的絕大部分大佬對此事持有歡迎的態度,不過其中也有一些人對此很不感冒。比如說加米涅夫和季諾維也夫,這二位對此有強烈的牴觸情緒,是旗幟鮮明的表示反對。
“我反對這個提議!”
上一次是加米涅夫打前鋒,這回就輪到季諾維也夫衝鋒陷陣了,在大傢伙都在竊竊私語的時候。他第一個就跳了出來。
“列寧同志,我記得你在回國之後提出的四月提綱中很明確的強調了一點,您jing告我們必須jing惕其他政治勢力,不要同其他黨派聯合。要duli自主的開展革命鬥爭!您當時說話的場景我還歷歷在目,怎麼才過了兩個月。您就突然忘記了這一切!對此,我想不通!”
列寧斜了季諾維也夫一眼。心道:你小子不是想不通,是故意來找茬,來挑刺,來破壞當前的大好局面。指望用我的話來攻擊我,哼哼,你是白ri做夢!
列寧吸了口氣,心平氣和的解釋道:“格里高利同志,這沒有什麼想不通的。道理很簡單,四月份我剛回國的時候,面對二月革命的成果,很多的同志都以為可以高枕無憂,不需要繼續革命,面對這一排妥協投降論調,我們當然要堅持自己的正確立場,不跟他們聯合不跟他們接觸也就是很正常的事了。而現在,經過兩個多月的發酵,群眾和革命者們逐漸的認清了現實,都認為繼續開展革命鬥爭史非常必要的,這時候他們同我們已經趨於一致。這個時候我們為什麼還要光榮的孤立呢?為什麼不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同志呢?”
頓了頓,見季諾維也夫似乎還想爭辯,列寧繼續說道:“這與我先頭的意見完全不矛盾也不牴觸。先前我建議同志們不接觸其他黨派,就是怕同志們立場不堅定,會被某些消極的妥協投降思想所影響。而現在,我們所接觸是積極傾向於革命的黨派,我們雙方路線幾乎完全一致。在這種情況下,為什麼不聯合呢?”
季諾維也夫說不出話來了,實際上他自己也很清楚,列寧的意見確實是對的,聯合托洛茨基的區聯派確實能壯大布林什維克的力量。問題是,聯合托洛茨基對黨有利,可是對他卻不一定有利。
是的,季諾維也夫想得很明白,區聯派併入布林什維克就意味著權力的大洗牌,區聯派的到來必然要分走一部分權力,也可能讓黨內一部分人獲利,但得益的人中絕對不會有他。以他跟列寧如今的關係,導師大人會給他一個zhongyāng委員的位置嗎?
季諾維也夫想得很清楚,如果現在他還是zhongyāng委員,合併對他的衝擊不會太大,就算流失一部分權力影響也不算太大。可是,如今很要命的是,他在前一次全國大會中落選了zhongyāng委員,甚至連候補委員都不是,本來在布林什維克中就有著被邊緣化跡象的他,再受到區聯派合併的衝擊,那恐怕就不只是邊緣化,坐冷板凳都有可能吧?
不管是季諾維也夫還是加米涅夫,對於現在的情況都有些忍無可忍,怎麼能允許托洛茨基和他的區聯派進一步分散他們手中本來就不多的權力和影響力。這還不等於是宣判了他們政治前途的死刑?所以他們必然要反抗。
實際上同樣的擔心列寧也有,托洛茨基的影響力和能力跟他都是伯仲之間,哪怕是托洛茨基來了也只能當二把手,但是無形的,也極大地影響了他在黨內的權威,也不可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