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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3 無題

不要怪伏龍芝吃驚,在黨內的高層中,恐怕不管是誰聽了李曉峰的要求,都會感到驚訝。所謂的黨外反革命,這一類人相當好甄別。大體上可以分成三個群體:

第一群,就是以科爾尼洛夫、鄧尼金、卡列金為首的軍方死硬派,這一批人有兵有槍,而且特別看不慣布林什維克,一直在喊打喊殺;

第二群,則是立憲minzhu黨和社會革命黨中的右派分子,他們雖然沒有兵權,但是在政治上一直和布林什維克作對,一直在報紙上口誅筆伐冷嘲熱諷;

第三群,這個群體中的大部分人都屬於社會革命黨和孟什維克的中右派,雖然不贊成布林什維克的政治主張,但是也不是完全和上面那兩群人站在一條戰線上。他們忽左忽右,千變萬化,有牆頭草的獨特風采,但是卻比牆頭草的影響力要大。

大體上,布林什維克眼中的反革命份子就是這三種人,隨著十月革命的勝利,隨著布林什維克奪取了政權。不可避免的觸及了上面三種人的利益,雙方之間的衝突根本無法規避。

但是,這三種反革命份子xing質並不是完全一樣,鬥爭的方式自然也不一樣——對於第一種人,上至導師大人,下至普通黨員,都是恨之入骨。如果抓住了卡列金或者科爾尼洛夫之流,二話不說,先槍斃再挫骨揚灰,一點兒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而對於第二種人,就不能這麼簡單直接了,這些貨xing質雖然很惡劣,但是他們在國內和國際上的影響力還是不小的,若是直接槍斃了事,那恐怕國內國外的公知jing英們恐怕就要群魔亂舞,掀起一場滔天的狂風駭浪的。所以對於這一類貨sè,一般不會直接消滅他的**,而是要麼監禁、要麼流放、要麼驅逐出國。

比如大部分社會革命黨右派就享受到了這些待遇。當蘇聯建國之後,這些要麼從流放地逃出國外,或者直接被趕出俄國的傢伙可是竭盡所能的在報紙上詆譭布林什維克,幾乎就是潑婦罵街。

而最最不好對付的就是第三類人,這一類貨sè政治主張搖擺不定,在幹壞事的同時也幹一點好事,而且還掛著個社會主義分子的招牌。並且跟布林什維克黨內很多黨員的關係還很親密。

狠狠收拾他們吧?似乎罪不及死。但是放任不管他們吧?這幫貨又扯著嗓子胡說八道。打也不是,罵也不是,折騰狠了,他們在黨內的一些朋友還要說話,簡直就是一群活寶。

比如馬爾托夫,這位兄臺就屬於這一類貨sè。他不擁護布林什維克的政治主張,不止一次在報紙雜誌上批評布林什維克,幾乎都到了吹毛求疵的程度。

可是這個貨偏偏跟列寧的關係又很好,不收拾他吧,他會蹬鼻子上臉,收拾他吧,他又哭著喊著去找列寧。到後來。導師大人都被他實在折騰煩了,漠視這個貨大搖大擺的出國之後,還出錢幫他辦了一份報紙,讓他去外國胡說八道去,落一個眼不見心不煩。

看到沒有,連導師大人對付這號貨sè都沒有太好的辦法,還得倒貼錢禮送人家出境。連他老人家都是如此,對於黨內那些從事肅反工作的人來說。面對這號人豈不是更頭疼?

而現在,在莫斯科,第一類和第二類人都不是很多,要麼已經逃了,要麼已經在骨灰盒裡待著,最多的就是第三類人,從起義開始。到起義勝利,再到現在,他們是不斷的跳出來唱反調說怪話,就像蒼蠅一樣煩人。

可是肅反工作又不得不做。但那僅限於內務部和中紀委,也就是布林什維克還有一個捷爾任斯基,只有鐵面人才願意接下這個活。可是現在,李曉峰搶著要這個燙手的山芋,在伏龍芝看來,這不是吃飽了撐的?

“肅反工作已經到了不得不做的地步了,”李曉峰淡淡的回答道,“起義勝利之後,莫斯科的各種遊行、集會當中,很有一部分反對我黨,詆譭我黨的跳樑小醜存在。他們利用自己的身份隨便大放闕詞,不負責任的肆意謾罵,產生了極壞的影響……他們的活躍很是帶動了一批蠢蠢yu動的傢伙。我甚至可以斷言,就在此刻,就在莫斯科市區內,每一個街區都有反革命份子在秘密活動,他們互相串聯,相互勾結,正在策劃一個個針對我們黨的yin謀!”

李曉峰忽然加強了語氣,揮了揮拳頭,道:“如果我們繼續坐視,那麼後果將不堪設想!”

伏龍芝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諸如此類的演講他這段時間聽過太多了,耳朵都起繭子了。他對這種假大空的漂亮話沒有任何興趣,他只想知道李曉峰的真實目的是什麼。

“難道我剛才說的不是事實?”李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