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罪行,自然要懲罰他們,憑什麼你們英國人放一句話出來,我們就得乖乖放人?你們也欺人太甚了!
當然,這只是伏龍芝在感情上的想法,而理智又告訴他,直接拒絕外交人民委員會,回絕英國人的要求,似乎也不太妥當,外交工作從來就不是容易的事兒,托洛茨基要開展工作,要打破僵局,這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這個事兒實在是太噁心了,若是英國人的口氣好點還沒什麼,偏偏這幫貨語氣還異常惡劣,頗有一點我是流氓我怕誰的意思。所以面對馬克維的求助,伏龍芝也無奈啊,他只能很隱晦的告訴馬克維——從趕上說我不同意交人,但是從理智上說你們也要支援外交人民委員會的工作……
這他媽不是廢話嗎?反正馬克維想要的絕對不是這個結果,不過彆著急阿,伏龍芝的話沒有說完。他後面接著說道:“你要實在覺得這個事兒為難。那就打電報請示安德烈同志。實在不行就先找藉口拖延一下。”
當時,馬克維想了想,覺得伏龍芝說得對,實在不行就先拖著,以拖待變嘛!你問馬克維為什麼沒有想過先請示李曉峰,道理是很簡單的,馬克維這貨被某仙人把野心給帶出來了,這廝也想幹一番事業。而要做事業,首先就要有duli處理事件的能力。
而且李曉峰走的時候說過了,只有馬克維實在拿不準主意的事兒,再去問他,這言下之意也是要培養他duli處事的能力。馬克維就覺得,這個事兒說大不大,正好可以拿來練手,於是乎這貨就接受了伏龍芝的意見,直接給拖了下來。
只能說馬克維還是天真幼稚了一點,外交無小事。在外交上芝麻綠豆大的事情都能演化成石破天驚的大事。而且外交上的事兒,最怕有心人使壞。他使出拖字訣恐怕只會讓事情變得不可收拾。
而事情的發展也正是奔著這個方向去的,外交人民委員會本來就是強勢的部委,而且又有托洛茨基在後面撐腰,馬克維對他們用拖字訣,那真是老鼠拖大象。
“怎麼回事,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你今天拖明天,明天拖後天,你們契卡就是這麼開展工作的?”
馬克維陪著笑臉說道:“伊留申同志,你也必須理解,這件事非同小可,我們契卡黨委也需要討論研究,才能做出決定嘛!”
不過外交人民委員會的這幾位根本不吃一套,伊留申旁邊那位一聽就火大了,咄咄逼人的說道:“你們都研究了好幾天了,難道還沒有結果?同意還是不同意,你們今天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
馬克維頓時就為難了,這個事兒根本就是他一手壓下來了,既沒有通知李曉峰,也沒有向全國契卡反應,他怎麼能隨便給對方交代。所以他依然是支支吾吾的準備拖延:“庫茲瑪同志,你不要這麼急躁嘛,沉住氣,在等一等,說不定過兩天就有結果了!”
“沒有什麼過兩天了!”伊留申也發火了,他們搞外交的強勢慣了,跑到莫斯科契卡辦事卻被推三阻四的,這讓他們的氣很不順,而且他們覺得馬克維壓根就不算什麼人物,欺負這種小字輩一點兒壓力都沒有。
“我最後jing告你們一次!”伊留申虎著臉說道,“今天立刻將人犯移交給我們,否則我們就不客氣了!”
這話就過分了,不管怎麼說外交人民委員會和契卡都不是上下級的關係,外交部無權命令契卡怎麼怎麼樣,最多也就是讓人家配合。用這種強硬的口氣說話,只會讓他們從有理變成沒理。
應該說,外交人民委員此前的做法,在程式上是能夠站住腳的,拖著不給說法,錯的肯定是馬克維,這個官司就是打到中央委員會打到政治局,馬克維都是必輸無疑。
但是伊留申放狠話之後,xing質就完全不一樣了,不客氣的說,他就是無理取鬧了。契卡又不是外交人民委員會的下屬機構,人家憑什麼聽你的?
所以馬克維頓時就不幹了,收起了笑臉,冷冷的說道:“伊留申同志,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伊留申揚起下巴橫了馬克維一眼,“我的意思非常明確,你們契卡馬上交人,這沒得商量!”
馬克維也不是嚇大的,而且此時此刻他可不是代表個人在跟外交人民委員會交涉,他現在代表的是整個契卡,如果被人家嚇唬兩句就服軟了,傳出去還不是丟契卡的臉?那時候外人該怎麼說契卡?還不說他們怕了外交人民委員會!
這種惡劣的後果馬克維可承擔不了,跟了某仙人一段時間之後,他也算是重新瞭解了這個老朋友的新脾氣,那就是死要面子,頭可斷血可流,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