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峰交給他的任務,如果做成了,那麼社會革命黨恐怕是要背一個大黑鍋的。可是誰想到,獨眼彼得快,布納柯夫的動作也不慢。這兩天的示威似乎讓他看出布林什維克不敢把他怎麼樣。頓時膽子就大了幾分。心:如果對方一直就是不聞不問,老這麼抗議示威也沒什麼意思,是不是得加點碼呢?
布納柯夫的心思一活泛,莫斯科黨委門口就更加熱鬧了,除了示威和喊口號之外,包圍莫斯科黨委的“群眾”們開始對出入黨委的布林什維克動動腳了。
一下午就發生了好幾起口角,甚至這幫人故意堵住大門,既不讓人進也不準人出來。惹急了還動打人!當然,他們動的方式非常隱蔽,每每就是在人堆裡出黑拳和黑腳,被打了都不知道該找誰計較。
當然,不計較也是相對的,沒辦法找“群眾”的麻煩,不代表黨委的工作人員不會向上級反映。反正一時間穆拉洛夫是焦頭爛額,無奈之下只能再給李曉峰打一個電話訴苦。
“安德烈同志,算我求你了行不行……黨委的同志們是怨聲載道啊!”
李曉峰心中那份惱火是不用提了,二話不丟下電話。一個縮地成寸就趕到了黨委。當然,他沒有直接進。而是在黨委對面的樓頂觀察情況,他倒要看一看對方是不是像穆拉洛夫的那麼猖獗,是的話,他不介意立刻給這幫傢伙一個教訓。
應該,現場的情況比穆拉洛夫在電話裡的還要糟糕,幾百上千人圍著莫斯科黨委敲鑼打鼓舉著喇叭罵髒話,至於打人什麼的,已經是肆無忌憚了,以至於現在沒有人敢進出黨委了。
如此一來,李曉峰真的按捺不住心裡的火氣了,在他看來這根本就是在打自己的臉,這事要是擱他身上,對這種耍小詭計上門踢場子的主兒,二話不就伸全滅了。虧得他現在還保持了一絲理智,知道如果由他正大光明的搞死這幫貨,影響太大也太壞,不過眼見著對方越來越欺人太甚,心裡這火苗子真的是越燒越旺。
李曉峰正琢磨著怎麼才能出了這口惡氣,猛地發現遠處一輛馬車和一輛汽車一前一後正快速的向黨委方向行駛過來。一開始李曉峰還以為這是有大佬來黨委辦事。但是仔細一瞧,嘿!那真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後面小汽車裡坐著的不正是布納柯夫這個孫子嗎?
看了看前面的馬車,又看了看後面的汽車,李曉峰頓時有主意了,只見他指輕輕一彈,一個小法術就扔了出……
布納柯夫坐在車裡,對於當前的場面,他十分滿意,現在布林什維克應該已經感受到了極大的壓力。相信某些人應該已經焦頭爛額了,而這個時候就輪到他出面了。他相信,只要自己的態度再強硬一點,布林什維克應該就會屈服,只要能將那三個杜馬救出來,既可以賣給立憲minzhu黨一個人情,也能向黨內的同志表明自己的能力……
他這裡正有一搭沒一搭的想著怎麼向穆拉洛夫施壓,他乘坐的小轎車將將準備超越前頭的馬車,司機下意識的按了按喇叭——發出滴的一聲。
而就是這一聲壞了事,前面拉車的兩匹馬,不知道是抽風,還是膽子比較小,被喇叭聲直接就嚇驚了。這兩批畜生再也不理會韁繩的牽扯,猛地的一擺身子,四腿兒發力,向著示威的人群就衝了過。
所幸的是,抗議的眾人雖然喊得熱鬧,卻也相當地jing醒,眼見馬匹受驚,忙不迭地跳開,只是很遺憾,大家扎堆扎得太密集了,還是被撞飛兩個帶倒三個。
好在馬車的速度並不是很快,受傷的人傷得並不是很重,最多就是骨折什麼的。但是事情並沒有結束,布納柯夫的司機大概也沒有料到鳴笛會引起這麼大的動靜,整個人都傻了,一愣神的功夫,車頭就被左搖右擺的馬車颳了一下,頓時小汽車就跟喝醉了酒的人一樣,轉著圈、打著晃就衝進了人群裡。
只見這輛車飛一般的橫掃進人群,直接殺出一條“血路”,正正地撞上了莫斯科黨委大門前的臺階上,整個車頭都撞得變形了,輪子也飛了,引擎不甘地冒出一股黑煙之後,終於停止了工作。
至於車裡的人,那也是不消的了,司機被變形的車體擠做一堆,根本看不出人形了,後座上的布納柯夫也是頭破血流,趴在座位上生死不知。
這一切發生得實在太快了,幾乎沒有人能反應過來,等一切塵埃落定的時候,現場已經是一片血肉模糊了。
“現在你們舒坦了吧!”李曉峰低頭看了一眼,心情無比的舒暢,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出汽車司機,以及被汽車碾壓的那幾個衰鬼,至少已經有六個人直接死亡了。至於受傷的,什麼斷斷腳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