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內行,讓外行去指導內行,這不是笑話嗎?一旦最壞的局面出現了,最後是政治局負責還是軍委負責?”
軍委的表態言外之意就是將軍,意思就是萬一第6和第16集團軍全搭進去了,第聶伯河防線也沒守住。最後依然讓德軍長驅直入,這個責任歸誰?如果政治局願意為此立軍令狀,那軍委就執行。而政治局自然不會立這種軍令狀。萬一軍委放水故意讓他們背鍋怎麼算?
總而言之,是根本就談不攏。於是乎更有意思的情況出現了。圖哈切夫斯基以總參謀部的名義直接給羅科索夫斯基和盧金髮命令,要求他們不準再後退一步,必須嚴防死守。
但是圖哈切夫斯基的命令剛剛到羅科索夫斯基和盧金的指揮部,特里安達菲洛夫就以莫斯科中央軍區司令員的名義下命令,讓羅科索夫斯基和盧金以空間換時間,只留下少數部隊在第聶伯河兩岸阻擊德軍,主力立刻向後撤退至布良斯克。還要求他們在布良斯克構築防線並等待援軍匯合。
兩道截然不同的命令可是為難壞了羅科索夫斯基和盧金,究竟該執行誰的命令呢?當然。後來我們能看到,羅科索夫斯基和盧金最後執行的是特里安達菲洛夫的命令,原因是特里安達菲洛夫乘坐直升機親自趕到了羅科索夫斯基和盧金的面前,要求他們今後一切行動都已軍委和莫斯科中央軍區的命令為準,凡是不是直接來源於上述機構的命令,一律不予理會!
特里安達菲洛夫都把話說道這個份上了,而羅科索夫斯基和盧金本來就對死守很抗拒,自然是從善如流。反正接下來不管圖哈切夫斯基一封封措辭強硬的電報說了些什麼,他們都當成了耳邊風,一口氣就撤退到了布良斯克。讓圖哈切夫斯基在莫斯科幹跺腳。
“簡直是聞所未聞,指揮員竟然可以無視總參謀部的命令自行其是,這是什麼性質?”圖哈切夫斯基大聲嚷嚷道。“我強烈的要求追究特里安達菲洛夫、羅科索夫斯基和盧金的責任,他們這就是逃跑,應該將他們交給軍事法庭審判!”
“這是什麼說法?”李曉峰冷笑了一聲,“特里安達菲洛夫同志不過是在執行軍委的決議而已,軍委已經決定放棄第聶伯河,轉而在布良斯克進行一場大會戰。作為莫斯科中央軍區司令員,貫徹軍委的指示有什麼問題?”
圖哈切夫斯基火大了,嚷嚷道:“可是我才是總參謀長,總參謀部才負責軍事指揮。軍委不能繞過我下達這種命令!”
烏博列維奇冷冷地說道:“你也無權越過莫斯科中央軍區對第6和第16集團軍指手畫腳!另外總參謀部是軍委的下屬機構,應該完全服從軍委的指揮。作為總參謀長,你拒絕執行軍委的命令。這是什麼性質?你以為紅軍是你一個人的嗎?”
圖哈切夫斯基當然不會承認這一點,他辯解道:“我是國防人民委員會委員,我在執行人民委員會的決定,托洛茨基同志要求在第聶伯河阻擊敵人,這是人民委員會的要求!”
李曉峰很不客氣的說道:“人民委員會無權直接干預軍委的指揮,是黨指揮槍,不是人民委員會指揮槍。紅軍屬於黨,而不是人民委員會。作為黨指揮紅軍的核心機構,紅軍的一切軍事行動都由軍委負責,總參謀部只接受軍委的領導。圖哈切夫斯基同志,難道你連這一點都搞不清楚嗎?”
圖哈切夫斯基依然辯解道:“當然是黨指揮槍,而政治局的決定是……”
李曉峰又一次打斷了他:“政治局只負責宏觀戰略決策,軍委才是具體負責實施的機構,如何去落實政治局的要求是軍委集體考慮的事情,不是你這個總參謀長可以代勞的!”
圖哈切夫斯基被氣得不輕,因為按照眼下的局勢,他這個總參謀長跟軍委主流意見不對付,如果完全按照軍委的指示去辦,那他這個總參謀長根本就是可有可無的了。
實際上圖哈切夫斯基想的沒錯,李曉峰覺得,軍委和總參謀部的職權被圖哈切夫斯基弄得糾纏不清,總參謀部總想越權,總以為自己可以決定一切。但實際上軍委才是老大,總參謀部僅僅是個執行機構而已,執行機構就該老老實實的聽指揮,你那上串下跳的是想幹什麼?搶班奪權嗎?
李曉峰已經受夠了圖哈切夫斯基在中間攪和,哪怕是這一次不能將其撤換掉,也得恨恨地給他一點顏色看看,讓他今後老實一點。當然,這也怪圖哈切夫斯基自己,開戰以來,他實在是太敗人品了,一次次的昏招將曾經的威望揮霍得差不多了。現在有越來越多的人不滿他的指揮,這一股力量可是相當驚人的!哪怕是支援圖哈切夫斯基的那些老部下和老朋友都沒有辦法完全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