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師長選擇了老實執行上頭低階命令,而波爾賓卻不一樣。當獲知自己團裡的年輕飛行員違反了這一禁令之後,他並不像其他團長那樣拍桌子。罵人或者乾脆關禁閉。而是在問:“你小子是怎麼避免連續滾轉而活著站在老子面前的?你是怎麼做的?飛行的反應又是怎樣的?接著你又是如何控制飛機的?”
波爾賓一貫認為對症下藥比裝聾作啞強得多。事實上,波爾賓本人就帶頭不執行禁令,他多次故意在空中進入失速滾轉,然後想辦法重新控制住飛機。
皇天不負苦心人,波爾賓找到了解決問題的辦法,其實也很簡單:只要不慌張,始終牢牢地控制住操作杆,飛機在進入連續滾轉之後會逐步的恢復正常。
上級也注意到了波爾賓的發現,在德軍包圍基輔的時候,波爾賓被召回莫斯科,前往空軍作戰部,參與研究如何充分的發揮蘇-2俯衝轟炸機戰鬥力的研究。而在那裡,波爾賓發明了一套後來被命名為“瓦圖什卡”的機動戰術。
所謂的瓦圖什卡在俄語中的意思就是“輪轉”。整套機動由多架俯衝轟炸機聯手實施。它指3到4架俯衝轟炸機對目標實施不間斷的輪番俯衝轟炸戰術。
各機以500到600米距離拉開相對位置,在同地面呈70度角位置上實施俯衝。理想狀態是,當第一架俯衝轟炸機攻擊拉起時。第2架正呼嘯著快要撲向目標,而此時第3架剛剛由水平飛行改為俯衝。
對戰鬥機怎麼保護俯衝轟炸機的問題。波爾賓也有建樹:護航戰鬥機被分為幾個小隊,某幾隊飛在高空或者側後方,另一隊為俯衝轟炸機提供側翼保護。而且波爾賓要求戰鬥機為俯衝轟炸機提供貼身保護,也就是說戰鬥機將和俯衝轟炸機一起俯衝。
一開始上級並沒有想要讓波爾賓去對付那座該死的鐵路橋,空軍作戰部普遍認為這是大材小用了,認為其他俯衝轟炸機部隊能夠輕而易舉的解決那座該死的橋,只不過事實讓他們驚碎了眼鏡!
第一個對鐵路橋發起攻擊的是拜利少校的第86航空轟炸團,在機場進行了簡短的動員之後。拜利少校就開始執行這個有些小兒科的任務了。帶著滿滿兩個編隊共20架蘇-1,拜利少校直撲波喬普,但是兩個小時後,少校回來的時候,僅僅還剩下三架蘇-1,連少校本人也被擊傷仙走一步。
用拜利少校的話說:“那是一個火刺蝟,小夥子們同它進行了英勇的搏鬥,比如安德烈.特爾丘克中尉就架機直接撞向了敵人……”
一天之後,拜利帶著好不容易收集到的另外9架蘇-1再次發起了攻擊,結果不光再次無功而反。而且又送給了德軍三個戰果。
這讓空軍開始驚奇了,一口氣將第270轟炸航空兵師投入了進去,但是這場規模宏大的空襲卻變成了一場屠殺。吸取了上次被空襲額教訓。德軍在布良斯克方向佈置了大量的戰鬥機。而第270師在編隊中又因為戰鬥機部隊搞錯了匯合點而赤果果的闖進了德軍的火網。兩個戰鬥機大隊幾乎將第270師一半以上的攻擊機和轟炸機擊落了。
如此一來,鐵路橋就成了燙手的山芋,再也沒有人敢說能輕易拿下了,而引起重視的空軍上層,這回也直接用牛刀殺雞,讓波爾賓出馬。
那麼波爾賓本人對這次行動是什麼看法呢?這位傳奇飛行員如此回憶道:“任務十分艱鉅,航空照片顯示地面上至少有一百門高射炮,而且德國人還佈置了大量阻塞氣球,留給我們進入的通道十分狹窄。更可怕的是。這裡的德國空中力量也十分強大,白天的每一分鐘都有超過兩個戰鬥機大隊在波喬普上空巡邏獵殺。要想取得成功,我們必須首先解決敵人的空軍干擾!”
為了驅逐這些討厭的德國蒼蠅。紅軍直接投入了一個殲擊航空兵師,整整一個上午,雅克、拉格和bf-109、fw-190鬥得不可開交,雙方至少都損失了超過50架戰機。
中午,在陽光最強烈也是光照最好的時候,波爾賓帶著他的小夥子們出發了,數量不大,一共12架蘇-2,不過每一個都是個中好手,哪怕是無線電員也獲得過列寧勳章。
在24架雅克-3的掩護下,波爾賓的機隊抵達了波喬普上空,此時這座毗鄰俄羅斯邊境的小城已經是面目全非,猛烈的空中打擊幾乎摧毀了城市裡的所有建築,濃煙和爆炸的閃光隨處可見,在天空中,波爾賓心情異常嚴重——曾幾何時,這座小城有的是歡聲笑語,而現在,這裡恐怕只有淒厲的哭聲了。
波爾賓很擔心,如果不能擊敗敵人,他的家鄉會不會也淪為這樣的地獄?他的妻子孩子會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