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民就感受到了壓力,不管是誰看到荷槍實彈的內務部隊和kgb工作人員把守著重要的橋樑路口之後,都會不由自主地趕到緊張。尤其是那些經歷過二月革命和十月革命的老人,更是感到憂心忡忡。
哪怕是斯大林也感到十分的壓抑,因為漸漸地,他感覺到了力不從心,感受局勢似乎超出了他的控制。他想不明白伏龍芝為什麼會選擇拉偏架,禁止了他的人調動軍隊,卻拱手將戒嚴的大權交給了斯維爾德洛夫的人。這不正常啊!
斯大林認為這其中一定發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一定有某些方面出現了意外,不過意外究竟在哪裡呢?
就在斯大林冥思苦想的時候,莫洛托夫急匆匆的闖了進來:“約瑟夫同志,內務人民委員會突然接管了塔斯社和郵電人民委員會,整個莫斯科的通訊都被安德烈.彼得洛維奇控制住了!”
斯大林吸了一口涼氣,趕緊操起電話打給了伏龍芝:“米哈伊爾同志,為什麼nkvd和kgb接管了莫斯科的通訊?這不是胡鬧嗎?你必須關注……什麼。這是戒嚴令中的關鍵部分,為什麼不通知我?我強烈地要求立刻召開政治局會議,怎麼能這麼胡來!”
伏龍芝同意召開政治局緊急會議。但是拒絕撤出nkvd和kgb,這讓斯大林心頭的不安愈發的強烈了。胡亂穿上外套。他正準備離開辦公室前往政治局開會的時候,忽然又停了下來,他對莫洛托夫命令道:“立刻通知貝利亞同志,讓他的人做好準備,一旦一個鐘頭之後我還沒有回來,立刻就通知伏羅希洛夫和布瓊尼,展開第二套計劃。”
是的,斯大林十分擔心這就是一個坑。他擔心伏龍芝和斯維爾德洛夫已經串通一氣了,很有可能他一走進會議現場就會被逮捕,他可不能毫無準備的單刀赴會。
不過事實證明斯大林想多了,政治局會議不是鴻門宴,沒有人企圖利用這個會議對他下黑手。會議上各方面的情緒雖然都比較激動,但是並沒有失控。讓斯大林很不滿意的是,全面戒嚴的命令在這次會議上再次被透過了,戒嚴的範圍甚至進一步擴大,包括莫斯科軍區、列寧格勒軍區、明斯克軍區和基輔軍區在內的西部主要軍區統統執行戒嚴令。一切交通、通訊全部都必須在nkvd和kgb的監督和監視下進行,任何違反戒嚴令的人和行為都被認為是挑釁黨和國家的權威。將被處以極刑!
離開會場的時候,斯大林心裡是亂哄哄的,他不明白這短短的幾個小時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不為他所知的變故。究竟是出了什麼事呢?
“約瑟夫同志,我基本搞清了伏龍芝態度變化的緣故了,”斯大林剛剛回到辦公室,貝利亞就急不可耐地報告道:“佈列斯特那邊出岔子了。馬林科夫沒能看押好烏利茨基和捷爾任斯基,讓他們衝出了封鎖,跟中央取得了聯絡!”
“混蛋!”斯大林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一點點小事都辦不好,怎麼能讓他們跑了!”
斯大林急得團團轉,很有可能伏龍芝態度的突然轉變就是因為烏利茨基和捷爾任斯基的彙報。這個事太大了,弄不好就會讓他全功盡棄。
斯大林惡狠狠地命令道:“告訴馬林科夫。務必用一切手段和方法解決烏利茨基和捷爾任斯基,我不希望他們繼續向中央打小報告。更不希望他們活到明天早上!”
貝利亞毫不猶豫地接受了指示,屁顛屁顛的就去給馬林科夫發電報了,而斯大林則呆坐在椅子上,開始冥思苦想。一開始,斯大林想的是如何減輕影響,向著該怎麼向伏龍芝解釋,不過稍作思考之後,他就發現這沒有任何意義,不論他怎麼解釋,恐怕伏龍芝都不會相信,就算能忽悠伏龍芝也忽悠不了伏龍芝身後的列寧。
斯大林知道,列寧絕不會相信他的鬼話,只會狠狠地抽他的臉,然後快刀斬亂麻的讓他從莫斯科、從政治局滾蛋。那時候他的下半生恐怕又要在西伯利亞的不毛之地度過了,斯大林再也不想去西伯利亞,所以他想賭一把——既然不可能說服伏龍芝和列寧,那麼是不是乾脆一點呢?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就不可遏制了,斯大林幾乎是顫抖著伸向了桌上的紅色電話機,只要他下達命令,貝利亞的人就能輕而易舉地解決掉列寧,那時候就沒有任何人能阻擋他了。
不過就在他的手剛剛碰到聽筒的時候,電話突然響了,它響得如此突然,以至於給斯大林嚇了一跳,不過馬上鋼鐵就鎮定了下來,毫不猶豫地拿起了電話:“喂,我是斯大林。”
電話那頭的是李曉峰,某仙人以一種輕快地語氣對斯大林說道:“約瑟夫同志,我是安德烈.彼得洛維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