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我緊緊的抓住操縱桿,穿梭在敵人的彈雨之間,忽然,機身猛地的一震,我整個人都被彈了起來,重重地撞在了座艙蓋上……那一刻,我以為被擊中了,在這種高度根本就沒有時間跳傘,當時我下定了決心,如果真的飛不回去了,就立刻瞄準敵人的高炮陣地衝下去,撞死這幫狗日的!”
說到這兒,柳德米拉重重的吸了口氣:“我探頭看了看發動機和螺旋槳,都在工作,然後扭頭向座艙後部望去,機尾似乎也正常。就在這時,耳機裡傳來了投彈手阿列克謝的驚呼:‘安德留沙死了,他中彈了!’,當時我有些發懵,安德留沙是我的好同志好兄弟,作為無線電員和後座機槍手,我們已經一起執行了數十次任務,突然聽見他犧牲了,一時間我難以接受……”
“不過那時候,我暫時顧不上安德留沙,因為敵人的火力實在太猛烈了,在我們的航路前方几乎佈滿了炮彈。很快就有友機被擊落或者直接被88毫米高炮撕碎,好不容易當我們穿越了這條死亡走廊時,僅僅剩下十幾架戰機了。”
“對於我們這些僥倖衝出死亡走廊的人來說。接下來的行動依然充滿了風險。德軍列車炮的陣地已經開始大量的釋放煙霧,遠遠的看去。方圓一公里之內都是被白色的煙霧所籠罩。根本就看不清敵人的炮位所在。”
“就在我們一籌莫展的時候,耳機裡傳來了中隊長的命令聲:‘降低高度,進行超低空搜尋,一定要找到敵人的位置並摧毀它!’,話音剛落,中隊長就帶頭壓低了機頭,在一片白色的煙霧中,我們幾乎是以樹梢的高度飛行。這是相當危險的。因為在下一秒,可能你能發現敵人的列車炮,也可能一頭撞上樹木或者大地。”
“我的臉幾乎是貼著風擋,為的就是儘可能的能看清楚一點,不過這沒有多大的用處,因為很快耳機裡又傳來了戰友的驚呼聲:‘維季肯墜毀了,加夫里爾也完了,小心,格拉西姆,前面有大片樹林……’。耳朵裡聽到的都是壞訊息。而敵人列車炮的影子都看不到,一時間我感到相當的沮喪……就在這時,後座的阿列克謝突然叫道:”我看見了!我看見了。就在我們下面!”
“頓時,我精神一震,趕緊掉頭原路返回,與此同時瞪大了雙眼企圖找到那門該死的列車炮。一連飛了兩個來回,在第三次我才發現了敵人,這些該死的德國佬太會偽裝了,從空中看去那就是一座茅屋,但是如果你眼睛夠好也足夠仔細,就能發現。這間茅屋周邊很不正常,隱隱約約能看到敵人的影子。第三次進入之後。我終於感到機身一輕,不用說阿列克謝終於投彈了!”
“兩枚fab-500呼嘯著落了下去。我能看見那座茅屋瞬間被炸開了花,衝擊波吹飛了偽裝網,露出了列車炮長長的身管。二話不說,我又一次調過來狠狠地掃射,一直到打光所有的炮彈才返航。”
“和艱難的進入相比,返航輕鬆了不少,至少再也不用壓低高度,而且能夠摧毀敵人的巨炮,讓我心裡也開始變好。不過這份好心情等我落地之後,就全消失了……整個中隊,僅僅只有包括我在內的兩架蘇-2飛了回來,連中隊長都犧牲了……”
這一次轟炸紅軍可以說損失慘重,總共只有九架飛機返回了機場,其中還有三架重傷,當然,如果能夠完全摧毀德國的列車炮也算是值得,但是結果並不是這樣的。
第二天經過空中偵察顯示,參與炮擊基輔的6門k5列車炮,僅僅有一門被徹底摧毀,另有一門重傷,其餘的k5基本保持了戰鬥力,也就是說空軍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卻僅僅只是給敵人撓了癢癢。
這樣的結果自然不能讓沙波什尼科夫和特里安達菲洛夫滿意,但是他們看出來了,這不是空軍不給力,而是敵人的防禦確實太嚴密了,繼續讓空軍去轟炸恐怕是雞蛋碰石頭。
“有沒有別的辦法能摧毀這些該死的列車炮?”沙波什尼科夫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在發問。
不過在他提出問題之後,會議室裡卻是一片死寂,炮兵夠不著、空軍打不動,這還能有什麼招數?畢竟列車炮的陣地深入敵後,實在是沒辦法啊!
“要不,放棄外圍的陣地,再次收縮跟敵人打巷戰?那時候他們的列車炮就沒用了……”
這個建議遭到了沙波什尼科夫的斷然拒絕,他認為外圍陣地決不能輕易的讓給敵人,那時候紅軍幾乎就沒有多少輾轉的空間了,而特里安達菲洛夫也認為再次主動收縮意義不大,而且他覺得摧毀敵人的列車炮不是做不到的。
“我看過這幾天空軍的偵察報告了,敵人在列車炮陣地周邊的防禦確實很嚴密,又是高射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