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行動開始以來戰死在蘇聯的所有ss第2裝甲師官兵軍服的袖章也一起剝下來!”
日後接受紅軍審訊時,喬治.科普勒如此描述他自己當時的反應:“我先是自暴自棄的喝酒,直到把自己灌醉暈過去為止。醒來後我問自己:‘是你瘋了嗎?還是元首瘋了?我很清楚我並沒有發瘋,所以那麼一定是元首瘋了!’。”
雖然很沮喪和失望,喬治.科普勒還是儘量命令他的參謀和各團各營的指揮官不要向基層士兵傳達這個命令,更不要去執行(反正希特勒也不可能派人來監督他們執行)。
在此之後,義憤填膺的喬治.科普勒起草了一份火藥味十足的覆電,稱他寧願去自殺也絕不會接受或者執行這個命令。可惜的是。哪怕喬治.科普勒儘量的想捂住這道命令,不希望這道命令給本來就士氣低落的ss第二裝甲師官兵再帶去新的打擊,但是這個命令最終還是到處都傳開了。
原因很簡單。保盧斯的司令部也接到了這一命令,一向跟黨衛軍不對付的國防軍指揮官們抱著幸災樂禍的態度推波助瀾的看笑話。比如第46裝甲軍軍長海因裡希.戈特弗裡德.馮.菲廷霍夫.謝爾裝甲兵上將就回憶道:“我們在獲知‘解除徽章令’之後感到十分解氣和滿意!”
實際上。對於ss第二裝甲師來說,這道命令本身給他們帶來的打擊比執行這道命令大得多,尤其是對於那些老兵,他們原本還有的鬥志和士氣也變得蕩然無存了,正如喬治.科普勒所說:“在得知這個訊息後,屢場惡戰中倖存下來的老兵也如同受到重擊一般變得垂頭喪氣和毫無鬥志!”
另一名黨衛軍軍官凱恩在回憶錄中記載了當普通官兵得知這個“令人恥辱”的訊息之後的窒息氣氛:
“烏克蘭阿烏克蘭,這真是個奇妙的好地方<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如果我們不被俄國人打死,回家之後是不是也會被阿道夫(希特勒)統統給斃了!”
“難道就沒有人能向元首反應我們這裡的真實情況嗎?”
憤怒的ss第二裝甲師士兵將他們所有的袖標和左袖袖口連同之前獲得的所有勳章都集中了起來。然後統統扔進尿壺裡,然後一個接一個的往裡撒尿。甚至部分更加極端的官兵將一條配有ss第2裝甲師袖標的戰死士兵的胳膊和一張寫有“親我的屁股吧”的字條一起送到了保盧斯的司令部,希望這位司令官能向元首轉交這份“禮物”。
希特勒的極端做法無疑加快了德軍崩潰的速度,當ss第二裝甲師士氣消沉的時候,紅軍那邊卻是士氣如虹,在科涅夫和華西列夫斯基的指揮下,德軍很快的被分割包圍並一點點的碾碎。
在克羅列韋茨的荒野上,無數殘存的德軍部隊按照保盧斯的命令各自為戰,為的只是儘可能暫時拖慢一下紅軍的步伐,但是最後都難以逃脫全軍覆滅的下場。
以下是參與了這場“最後的阻擊戰”的德軍士兵的回憶:“在七月末的最後那幾天裡。我們一次又一次的遭到俄軍的攻擊,我們邊打邊撤,一直到最後退無可退。前面和後面都是俄國人,我們試圖殺出一條血路。但是我們剛剛發起進攻,就遭到了迎頭痛擊,俄國人在大約四十輛t-34的掩護下向我們筆直的開過來——他們從四面八方向我們開炮,步兵也不顧猛烈的炮火,朝我們一*襲來。而我們手裡只有輕武器,根本就擋不住,於是我們只好成對的互相掩護撤退……”
“當時我們遭到各種武器的蹂躪,大部分戰友都被t-34的火舌掃到。只有少部分人得以逃脫。我在一片樹林裡躲藏了五個小時之後,悄悄的穿越了一片開闊的田地……當我重新找到我的連隊時。發現整個連到現在只剩下區區15個人……”
德軍破損鬆散的防線在紅軍的衝擊下千瘡百孔,保盧斯叢集被完全分割開來。然後華西列夫斯基和科涅夫抓住了這個好機會:搭載著步兵的第47和第48機械化軍蜂擁而入,滾滾鐵流將一切敢於螳臂攔車的存在統統碾碎了。
到了7月31日,保盧斯的叢集已經被分割為大大小小的十幾塊,對紅軍來說,這塊肥肉已經是吃定了。不光是紅軍覺得勝利在握,實際上德軍也意識到了保盧斯叢集完蛋了。曼施坦因觀看了空中偵察的照片之後,立刻命令部隊暫緩進攻。
因為繼續進攻已經完全沒有意義了,就算第11集團軍打穿了紅軍第6集團軍的防線,也不可能將保盧斯叢集完成的帶出包圍圈了。更何況曼施坦因還拿盧金一點兒辦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