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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5 激戰

為軍醫在東普魯士部隊服役,戰鬥期間,他的前線手術室裡擠滿了傷兵,有猶太人也有斯拉夫人,在那裡再也沒有人關心什麼種族問題和信仰問題,所有的人真真正正的一視同仁。

那種真正的平等讓克林伯格始終難忘,他後來回憶道:“那是數百年以來難以想象的,不同種族和信仰的人竟然能如此和睦的共同相處,甚至有很多人語言都不通,大家一邊比劃一邊一個單詞一個單詞的交流,氣氛十分和諧。

在東普魯士前線,克林伯格看到了紅軍和東普魯士國防軍蹲在同一個戰壕裡打擊敵人,雙方就像兄弟一樣互相扶持互相幫助,這讓他有了一種更加仔細的瞭解蘇聯的衝動。

克林伯格回憶道:“我找紅軍的政委借了不少馬列主義的讀物,要知道這些‘無神論’的‘邪惡’教義之前在我的家庭屬於*。實際上在西波蘭這些書籍都是被嚴厲禁止的,我之前從來就沒有了解過馬列主義究竟說了些什麼,只是人云亦云的說其邪惡。但是當我真正瞭解了這門學問之後,發現那些攻擊和誹謗屬於惡毒的攻擊,那是沒有道理的。”

從1941年開始,克林伯格開始深入的瞭解馬列主義。開始瞭解蘇聯以及紅軍。雖然他也承認蘇聯和紅軍還是有很多問題的,但是他認為其並不邪惡。

“庫爾斯克戰役爆發之後,”克林伯格回憶道。“因為紅軍缺少足夠的醫生,只能請求東普魯士政府予以援助。和蘇聯相比,我們這邊的醫生教育程度更好,受過更好的培訓,紅軍戰士都很歡迎我們,將我們稱之為白衣天使。”

“當時我第一個報名,很快在6月份就乘坐火車前往庫爾斯克。在那裡,十數萬德軍被團團包圍,戰鬥的激烈程度超過了一戰的凡爾登和索姆河。”

“6月30日。我抵達了紹斯特卡,服務於紅軍第6集團軍,最開始戰鬥並不激烈,德國鬼子的主攻方向並不是這裡,南邊第5集團軍防禦的科諾託普才是主戰場。不過很快情況就發生了變化,保盧斯叢集試圖從克羅列韋茨突圍,曼施坦因的第11集團軍也配合他們開展行動。然後我們很快就隨著第6集團軍主力南下了。”

“克羅列韋茨給我的第一印象是氣味,下了火車之後,一股子刺鼻的硝煙味直撲而來,轟隆隆的炮聲一刻也不停止。將這片天空都籠罩在硝煙當中。”

“我們根本就來不及下車就立刻開展工作,臨時清理出了兩節車廂充當手術室,站臺上不斷的有傷員被抬上來。那一天我整整工作了二十二個小時。直到暈倒在手術檯旁。”

多年以後當克林伯格被問起庫爾斯克戰役的印象時,他沒有任何猶豫就吐出了一個詞:“累!”

“在那十幾天裡,我平均每天要做十幾臺手術,幾乎就是站在手術檯前一刻不停的工作,每一天最多隻有五個小時的休息時間,除了吃飯睡覺上廁所,我們就是在工作<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傷員太多了,德國人一刻不停的兩面夾攻,而第六集團軍必須咬牙挺住。一度集團軍司令員盧金中將都頂到了第一線,我還為他取過彈片……”

在克林伯格的回憶中。庫爾斯克戰役的最後時刻,只剩下了充滿血腥的慘烈:“戰役勝利結束之後。我特意去前線看了看,我想知道紅軍是怎麼在如此慘重的傷亡下守住陣地的。”說到這兒,克林伯格深深的吸了口氣:“太震撼了,我沒有看到什麼陣地,印入我眼簾的是一片焦土,舉目望去根本就看不到一顆完好的樹木,大片的樹木被炮擊連根掀起或者燒為焦炭,地面上是一層浮土,猛烈的炮擊和空襲給這一片地皮鬆了遍土,一腳踩下去就能陷到腳脖子。火藥的氣味異常刺鼻,我懷疑這一片土地今後是不是還能有植物能夠生存……看不到多少屍體,但是隱隱約約的能聞到一股屍臭,一個紅軍戰士告訴我,猛烈的炮擊將大部分屍體都炸碎了,然後坦克履帶再壓兩遍,自然是什麼都別想找到。”

克林伯格回憶道:“具體的說,這一片到處都有屍體,只要你掀開浮土,下面的每一寸都是血紅色的。在這場慘烈的戰役中,擁有兩個步兵軍約七萬餘人的第6集團軍付出陣亡兩萬二千人,受傷三萬四千人的代價,整個集團軍在戰役結束之後,幾乎只有不到兩萬人能繼續戰鬥了。”

說到這兒,克林伯格的語氣低沉了,他閉著眼睛似乎在為那些犧牲的戰友祈禱,或者是在回憶克羅列韋茨的最後時刻。

一度的,保盧斯的裝甲部隊幾乎打透了盧金的防線,他們同前往增援的曼施坦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