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峰要的不是什麼賠禮道歉,更不是有臺階可下。如果僅僅是為了保全面子,他有一萬種辦法應對。根本就不需要搞得這麼大,他之所以選擇了一種看似最不恰當的處理辦法,從某種意義上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客氣地說,pk機槍和sks45的專利根本就不算什麼,白送給中央都無所謂。某仙人真正在意的是遊戲規則和話語權,為了打贏這場內戰,為了鞏固蘇維埃政權,政 治局有點無所不用其極的意思了。
這絕對不是一個好兆頭,某仙人認為楊朱所言的拔一毛以利天下而不為也,是很正確的。在區域性利益和整體利益之間,有時候確實需要犧牲掉一部分區域性利益,這可以理解也可以接受。但是像當年導師和二導師的那種搞法,就成了楊朱後半句所說的那種情況——悉天下奉一身,不取也。當所有的區域性利益都被犧牲掉之後,還有什麼整體的利益?僅存的恐怕也就是一小撮人的所謂“整體”利益而已。
而現在,托洛茨基的行為正是要開這個壞頭,這才是李曉峰堅決要抵制的。你今天可以白拿專利,明天就要用戰 時共 產主 義的招牌秒殺一切,對不起,老子不給你開這個頭的機會!
這才是李曉峰堅決抵制,強硬對抗的根本原因所在。導師大人親自做自我批評,親自安撫,親自讓他下臺階,看似是顧全大局,實則是為托洛茨基的行為辯護,是為政 治局的動作開脫。不久的將來,當他們再也沒有顧慮的時候,一樣會為所欲為!到時候某仙人可沒有辦法讓他們停下來了。
既然如此,李曉峰覺得,就不能給政 治局,給導師大人和托洛茨基這個含含糊糊脫身的機會。不把規矩定死了,對不起,沒完!
“北方貿易公司和北方工業公司拒絕接受道歉,也拒絕重開工廠和貿易?”
當列寧聽聞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心裡別提有多彆扭了,之前他覺得自己做批評和自我批評已經夠給面子了,按道理某些人就應該就坡下驢,誰想到,嘖,他的老臉都丟盡了!
這讓導師大人不禁有些惱火,帶著怒氣問道:“他們還想怎麼樣?!”
斯維爾德洛夫哭笑了一聲:“他們說蘇維埃政府口頭上尊重勞動者,口頭上尊重勞動,但實際上的所作所為都是強盜邏輯,就是強取豪奪……在蘇維埃沒有透過切實的保障勞動所得。保障勞動者的最基本合法權利的法律之前,將不會同我們恢復合作……”
這下就不光是列寧的臉色難看了,托洛茨基、斯 大林和捷爾任斯基臉色都黑如鍋底。這些話太打臉了,而且很是咄咄逼人,簡直就是要挾!
“北方貿易公司和北方工業公司的代表呢?”列寧怒喝一聲。“把他們叫來,我要親自見見他們,看看他們到底要搞什麼花樣!”
斯維爾德洛夫弱弱地說道:“他們已經全部撤離了彼得格勒和維堡,已經返回了瑞典……北方工業和安布雷拉以及諾基亞公司也終止了一切生產活動,正在將技師、工程師和機械裝置拆除……”
嘭!
列寧狠狠地往桌子上揍了一拳,可見導師大人有多麼的惱火,因為這些行動本質上來說都是施壓。都是在表明態度。他覺得,這就是某人公然在要挾黨中央。
“安德烈.彼得洛維奇呢?他也走了嗎?”列寧冷冷地問道。
“安德烈同志還在維堡。”斯維爾德洛夫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列寧又問道:“他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他的小夥伴走了,一點兒表示都沒有?”
斯維爾德洛夫不好回答這個問題了,因為大傢伙都很清楚,站在維多利亞和埃裡克森背後的是誰,這一切絕對都是某仙人授意的。就是他向中央施加壓力的手段。
斯 大林最擅長落井下石,立刻就道:“整件事情就是安德烈.彼得洛維奇搗鼓出來的,他就是翹尾巴,居功自傲,而且他一向是無組織無紀律慣了。我認為很有必要嚴懲他!”
不過沒有人搭腔,哪怕是此次事件中很“受傷”的托洛茨基都不說話,因為按照斯 大林的搞法,絕對只有火上澆油激化矛盾的,萬一某人真的撂挑子了,芬蘭那個爛攤子,還有迫在眉睫的糧食問題,誰去解決?
良久,小斯才道:“這樣吧,我再去一趟維堡,親自去做安德烈同志的工作。”
事到如今似乎也只能這麼辦了,以小斯和某人的關係,說不定能讓某人幡然悔悟。反正導師大人他們對此是寄予了相當大的希望,盼著小斯帶來好訊息。
“讓我幡然悔悟,簡直就是好笑!”李曉峰對此嗤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