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已經能夠看到見聖以撒大教堂上的金色圓頂了。
也就是在此時,芬蘭電臺搶先廣播說:尤登尼奇部隊佔領了彼得格勒。協約國駐赫爾辛基大使們也紛紛向本國政府正式報告了這一訊息。於是全歐洲乃至全世界都傳播著紅色彼得格勒陷落的新聞,一家瑞典報紙竟然還稱這為“彼得格勒熱世界周”。
在這一片混亂當中,托洛茨基抵達了彼得格勒,擺在老託面前的可以說是個爛攤子,第七軍幾乎已經全面崩潰,除了少數部隊還在拼死抵抗尤登尼奇,主力已經一窩蜂的逃回了彼得格勒,甚至還準備繼續向莫斯科方向逃跑。
加特契納已經被尤登尼奇佔領,大光頭的部隊正在準備切斷彼得格勒和莫斯科之間的鐵路,可以說托洛茨基稍微晚到一點兒,估計就被大光頭的部隊逮了個正著。
彼得格勒呈現一種恐慌的狀態,一切都在變壞;軍隊節節敗退。潰不成軍。紅軍指戰員看布林什維克。布林什維克看季諾維也夫。而季諾維也夫則是一切混亂的禍首。
托洛茨基後來回憶道:“季諾維也夫已經嚇傻了。”
對於季諾維也夫當時的表現,托洛茨基不斷地在回憶錄中給予挖苦和嘲笑:“……季諾維也夫在順利的時候,照列寧的話來說,就是在‘萬事大吉’的日子裡,簡直可以爬上七重天。可是一遇到危險,就往沙發上一躺(不是比喻,確實如此),長吁短嘆不止。從1917年我們就發現。季諾維也夫的情緒始終處於兩個極端,不是七重天,就是沙發,從沒有中間狀態。這也不例外,當我走進季諾維也夫的辦公室時,他已躺在沙發上……人人都感覺到這一點,處處都受到這種情緒的影響。我從斯莫爾尼打電話給軍用車庫,讓他們派輛車來。車子很遲才來。我能從排程員的聲音裡感覺到一種冷漠、絕望和註定滅亡的情緒,這種情緒已在基層行政機關中蔓延。”
寫到這裡,托洛茨基筆觸間似乎很是得意:“我決定採取堅決措施。因為敵人就在大門口。這種情況下,只能依靠我的列車小分隊人員他們在任何困難條件下都可以信賴。賦以重任。這一回我派他們前往各個部門,檢查工作,施加壓力,建立聯絡,替代不稱職的人員和堵住缺口等等。由於正式機構已經不受到信任,所以我不得不越開好幾級,直接下到各區黨組織、工廠和軍營裡去。許多人認為短期內城市將要易手,故而都不敢太出頭露面。可是後來人們從自己身邊感覺到,彼得格勒不會放棄,必要時還要進行巷戰保衛她,於是情緒立即高漲起來。”
“……勇敢和不怕犧牲的人精神振奮,鬥志昂揚。一隊隊男人和女人肩扛著工具走出工廠,來到街頭。有不少婦女揹著真正的步槍,或佇立在機槍旁。全城被分成若干區,分別由幾個工人指揮部領導。最重要的地段布上鐵蒺藜。確定了炮兵陣地,事先測定了射程。各廣場和重要十字路口架上了約60門火炮,並全部進行了偽裝。河溝、街頭小公園、牆壁、籬圍和房屋都構築了工事,城郊和涅瓦河邊挖了戰壕,整個城市南郊地區變成了一個堡壘。許多街道和廣場上還修築了街壘。從工人住宅區到營房、後勤部隊和前沿陣地到處呈現一派新氣象。”
寫到這裡,托洛茨基愈發的得意了:“我專門釋出了一道命令不許謊報軍情,把部隊倉皇退卻說成頑強戰鬥,明明陣地陷落卻知情不報,任何謊報軍情者都以叛亂罪論處。軍事上允許犯錯誤,但是不允許作假、欺騙和自欺欺人……當一支退卻部隊幾乎湧到設在亞歷山大羅夫卡的司令部時,我隨即騎上身邊的一匹馬,把四周的部隊往回驅趕。最初一片混亂,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有些人還在繼續後退。我不得不騎著馬把他們一個個追回來……”
“直到這時我發現我的傳令兵科茲洛夫,一個莫斯科郊區農民出身的老兵,一直緊跟在後面飛跑。他興奮極了,手裡舉著左輪手槍,一邊追趕散兵,一邊大聲喊道:‘不要怕,小夥子們,托洛茨基同志在指揮我們……’”
“……潰退了散兵看到了騎在馬背上的我,那一刻我感到他們的眼神變了,不再迷茫、不在疑惑……士兵轉頭開始前進了,其速度不亞於適才的退卻。沒有一個戰士掉隊。走了大約兩里路,子彈開始在人們耳邊呼嘯,有幾個人倒下了,但是沒有一個士兵再次後退和逃跑……這一幕使我深深地感到一定能守住彼得格勒!”
實話實說,托洛茨基在保衛彼得格勒的戰鬥中是相當出彩的,他及時的穩定了人心,起到了定海神針的作用。但是在保衛彼得格勒的戰鬥中,出彩的可不僅僅是他一個人,還有許多的人表現並不亞於他,可是在他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