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況和麥克的身份之後,立刻就表現出了一種高人一等的驕傲,用頤指氣使的口吻向麥克釋出著命令,他很自然的將自己當做了所有人的頭頭。
“士兵們,雖然我們被卑鄙的俄國土匪俘虜了。但這不意味著我們就可以結束戰鬥!在我看來我們同魔鬼之間的較量才剛剛開始……作為一個軍人,我們首先要確保軍事機密不被洩露,從現在開始,不管俄國魔鬼問什麼,我們都不能回答!”
沙利有些譏誚地問道:“那俄國人要殺了我們怎麼辦?”
道森中尉一挺腰桿,腦袋直接撞在了鐵籠子頂上,就是這兒他還咬牙切齒的強調道:“為國捐軀,死得光榮!”
對於所謂的為國捐軀,麥克沒有一點兒興趣,他才不想死,而且他也不覺得自己掌握了什麼了不起的機密,像他這樣的小兵能知道什麼?他什麼都不知道!
馬車走走停停,一直走了三個多小時,在麥克他們幾乎被凍僵的時候,車停了,籠子也被開啟了。下車之前,道森中尉還在不厭其煩的將調道:“不準開口,否則,我會親自撕開你們的喉嚨!”
不過他的這番威脅很快就被不耐煩的俄國人打斷了。他們一把將喋喋不休的道森中尉從籠子裡拖了出去,一再警告他閉嘴無效的情況下,四個大嘴巴讓中尉先生終於管住了舌頭。
對此,沙利的評價是:“傻逼。自討苦吃!”
麥克環顧了四周一眼,如果這就是戰俘營的話,條件比他想象中要好很多,至少比芬蘭人用茅草和薄木板搭建的窩棚式戰俘營強上一百倍。房子大部分是原木壘起來的,雖然粗礦了一點,但是看上去就那麼結實。而且每一幢房子都有煙囪,更關鍵的是煙囪裡還有青煙升起。這說明每一幢房屋都有取暖設施,實話實說,這比他們之前的住宿條件都要好。在麥克的連隊裡,只有軍官們才有資格睡在房屋裡。才有條件生火取暖,他們這些低等的小兵只能擠在涼梭梭的帳篷苦挨。
就在麥克對住宿條件萬分滿意的時候,沙利捅了他兩下:“快看!”他小聲說道。
順著沙利努嘴的方向看去,麥克也驚呆了,他發現押送他們的“俄國人”以及走出來“迎接”他們的“俄國人”都長著一副東方面孔。具體點說是就是華人。
是的,麥克一眼就能認出,這些東方面孔屬於華人,原因是他曾經在唐人街的混過一陣,對於如何區別東方面孔有深刻的瞭解。
不過麥克想想又覺得不可思議,在遙遠的俄國,他竟然被一群華人俘虜了?怎麼想怎麼不真實。尤其是當他發現一些“軍官”樣的華人能夠命令根苗正紅的毛子時。這種不可思議就被無限度的放大了。
要知道在“文明”的美國,華人也屬於不受待見的劣等公 民。沒有哪個華人能對白人頤指氣使,哪怕是對白人乞丐發號施令都不行。如果有華人敢這麼做,警察叔叔們會很樂意教訓教訓他們,讓他們懂得合眾國到底是誰的天下。
“該死的中國豬玀!”
當道森中尉得知他被一群華人俘虜了之後,當即憤憤不平地咒罵了一句。不過麥克和沙利立刻就選擇跟他拉開距離。雖然無法確定這群華人懂英語,但這種作死的行為是必須抵制的。
用沙利的話說,就是:“別讓這個白痴害死我們!”
俘虜們很快就被命令列隊戰好,除了喜歡作死的道森中尉不願意合作,包括麥克、沙利和其他芬蘭人在內的戰俘們都表現得萬分服從。原因是他們每人被分到了兩片列巴以及一碗熱騰騰的肉湯。
雖然真心只有湯沒有肉,但麥克還是覺得萬分滿足,這是他抵達前線之後,第一次吃到熱騰騰的食物。在此之前,每一天都是一成不變的斯帕姆午餐肉。這讓他對華人的印象好了一點,至少沒有一上來就請他們吃槍子。
當然,麥克心頭的恐懼並沒有減少多少,誰知道這是不是中國人的陰謀詭計呢?說不定,一旦他們覺得自己沒有用處,就會像對待垃圾一樣對待他呢?
作為德國移民的後裔,麥克可是沒少聽長輩們提起黃禍論,對於東方,對於中國,他的印象始終不是太好,就像所有膚淺的白人一樣,他對崇拜邪惡巨龍的民族一點兒好感都沒有。
而且麥克還聽說過,古老的東方相當擅長折磨人,他們對酷刑的研究簡直可以甩開歐美文明世界幾個世紀。麥克可不確定自己經受得起酷刑。
就在這種胡思亂想中,麥克他們被分開單獨審訊,當他被押進審訊室的時候,以為接著來等待著他的不是老虎凳就是辣椒水。
“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