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打狗。”
“什麼叫盲目的進攻?”阿列克謝的牛脾氣上來了,急吼吼地說道:“革命就是要用不斷的進攻、再進攻去打垮敵人,消極防守就是將主動權拱手送給敵人,就是等著敵人用進攻再進攻來打敗我們……只有不斷的進攻才能贏得勝利,沒有主動進攻精神的布林什維克只會陷入孟什維克的泥潭,就會被革命和人民所拋棄……”
鮑里斯掏了掏耳朵,彈了一下,面目表情地向布柳赫爾問道:“這是在說繞口令嗎?你們從來找來的這個活寶?”
阿里克謝的臉立刻就垮下來了,跳起來指著老頭的鼻子說道:“你這是什麼態度?難道向敵人進攻是錯誤的?只有最反動的資產階 級和舊貴族才會放棄進攻。才會向反 革命匪徒卑躬屈膝……你的思想很危險,必須立刻糾正!”
鮑里斯是什麼人?老頭是出了名的倔脾氣,本來就覺得阿里克謝胡亂指揮就很過分了。誰想到這個貨竟然又開始扣帽子了,頓時他哼了一聲:“你還別說。我就是資產階 級和舊貴族,你要是有骨氣就別接受我這個資產階 級和舊貴族的支援。出門左轉有棵歪脖樹,解下褲腰帶打個結,你自己去了斷吧!”
阿里克謝臉都氣白了,哆哆嗦嗦地對布柳赫爾說道:“布柳赫爾同志,你剛才都聽見了吧!這個反 革命份子已經親口承認了,我們還等什麼。必須立刻將他逮捕!”
布柳赫爾都有心給這貨跪了,那啥,您這是鬧哪樣?人家千里迢迢的來增援你,你還反咬一口給人家打成了反 革命。你這妥妥的是要作死啊!
反正,布柳赫爾覺得這貨真心就是在胡鬧,只能勸道:“阿列克謝同志,你不要太激動了。冷靜一點!如果鮑里斯顧問是反 革命,怎麼會雪中送炭來增援我們?”
阿列克謝卻直接跳腳了。大吼大叫道:“說不定這就是反 革命份子的陰謀,他們就是想打入我們內部,來分化和瓦解我們的人 民軍隊,破壞我們的勝利果實!”
布柳赫爾又在心中嘆了口氣,說道:“阿列克謝同志。我覺得您還是太激動、太主觀了。我認為您必須要冷靜一點了……”
“怎麼能夠冷靜!”阿里克謝已經開始手舞足蹈了,“面對反 革命份子倒行逆施,怎麼能夠無動於衷呢?任何一個真正的布林什維克都無法冷靜!我必須警告你,布柳赫爾同志,你現在的想法很危險!必須懸崖勒馬!”
好嘛,這都懸崖勒馬了。布柳赫爾估計,自己如果再說兩句實話,這位政委恐怕也要將他打成反 革命了。不過該說的話,他還必須得說,否則仍由阿里克謝胡鬧,好不容易有所好轉的形勢恐怕會急轉而下。
布柳赫爾很嚴肅地說道:“阿列克謝同志,我必須再說一遍,您現在過於的亢奮,過於的激動了。鮑里斯顧問和水兵兄弟不畏艱難,衝破一條血路前來支援我們,我們應該感謝他們,應該向他們敞開雙手和胸懷,給他們一個熱情的擁抱,然後並肩戰鬥生死與共……大敵當前的危機時刻,就不要抓住一些不是問題的問題吹毛求疵了!”
可阿里克謝依然不醒悟,不依不饒地控訴道:“怎麼是吹毛求疵呢?對待反 革命份子和反 革命行為是原則性的問題,必須堅持原則鬥爭到底,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鬆懈。我現在強烈地要求您,布柳赫爾同志,請您端正態度!”
布柳赫爾不由自主的搖了搖頭,嘆道:“對於您的做法我無法接受也不能同意,不管是子虛烏有的反 革命問題,還是立刻發動反擊,我都只能拒絕!”
阿里克謝的眉毛都豎起來了,呲牙咧嘴殺氣騰騰地吼道:“你這是要叛變革命,背叛黨嗎?”
布柳赫爾不屑地撇撇嘴,道:“我只是在堅持一個黨員的基本道德和修養,也是在堅持一個軍事指揮官對於戰場形勢的最基本判斷。如果您有不同意見,可以向上級有關部門投訴和指控我,而現在,請您不要妨礙我和水兵同志們一起保衛米列羅沃!”
阿列克謝肺都氣炸了,猛地一掌拍在桌上,大吼道:“作為第一機槍團的政委,我宣佈,立刻解除你的一切職務,準備接受審訊和人民的判決,從現在開始,一切部隊聽我的指揮……衛兵!警衛員!來人!”
這位一連喊了三聲,明明衛兵就站在一邊瞪大眼睛看戲,可是沒有一個人理他。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誰有道理誰無理取鬧,看得是真真的。
而且之前,部隊上上下下就對這位作風十分僵化的政委有怨氣,現在見到他無理取鬧,還要做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大家都憋著一肚子的火氣,只要布柳赫爾一聲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