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圖哈切夫斯基並沒有失心瘋,他沒打算進行全面的反攻,從而一舉打垮曼納海姆的軍隊,老圖雖然冒失,但並不蠢。以志願軍這點兒可憐的兵力,跟對手打對攻,就算志願軍能以一當十,那也會被人家拖垮。
圖哈切夫斯基的想法是不能固守捱打,在穩固陣地的同時,必須積極的反攻,打亂敵人的陣腳,為防禦作戰減輕壓力。這樣的想法應該說是不出格的。但是怎麼反攻,怎麼打亂敵人的陣腳,這就是問題了。
反正從正面衝擊芬蘭人的陣地,那是找虐。芬蘭白軍用兩天的狂攻和近千人的傷亡已經證明了一點——戰壕戰依然是絞肉機。
“我們必須想辦法突破或者繞過敵人的戰線,在敵人的縱深方向攪一個天翻地覆,從而粉碎敵人對我正面陣地的持續進攻!”圖哈切夫斯基如是說道。
葉戈羅夫沒有說話,因為圖哈切夫斯基現在還等於什麼都沒說,如果那麼好突破或者繞過敵人的防線,他早就做了,還用得著某人在這瞎咧咧?
“米哈伊爾.尼古拉耶維奇同志,您的計劃是什麼?”葉戈羅夫很有耐心的問道。
圖哈切夫斯基指了指地圖上的幾個點,說道:“根據偵察的結果,我們可以知道,敵人的主力在拉伊波附近,補給完全依靠赫爾辛基,如果我們能不斷的襲擊和騷擾這條補給線路,那麼將極大的削弱當面敵人的戰鬥力!”
說到這,圖哈切夫斯基頓了頓。很有信心的說道:“我們的小股部隊可以利用幾條河流北上,將赫爾辛基—拉伊波鐵路線攪一個天翻地覆……甚至我們可以利用水路進行一次兩棲登陸作戰,越過維堡灣,襲擊敵人的側翼……”
從地圖上看。維堡附近的地形就是一個大豁口,因為古代冰川的作用,附近峽灣密佈,維堡市位於峽灣的南邊。而它的對面是一片幾乎無人防守的空曠地帶,而且有數條河流深深地“嵌入”陸地中,如果波羅的海艦隊能給給予一定的支援,不管是去偷襲芬蘭人的補給線,還是從側翼偷襲芬蘭人都可以實現。
葉戈羅夫想了想,問道:“從側翼襲擊敵人對我們來說還不現實,我們手頭的兵力太少,防守維堡都相當緊張……但是用小股部隊襲擊敵人的補給線,這個方案倒是不錯!”
李曉峰也覺得這個計劃不錯。因為他很敏銳的在地圖上找到了一條河流和一座橋。從赫爾辛基到維堡的鐵路必須要經過這座橋。如果摧毀了這座橋,那麼交通線勢必要受到極大的影響,不客氣的說。將完全陷於癱瘓!
不光是李曉峰看到了,圖哈切夫斯基正是看到了這座橋才萌生了襲擊鐵路線的想法。如果能摧毀這座橋,軍事意義太大了!
不過葉戈羅夫卻對乘船順流而上襲擊橋樑的計劃抱有疑慮:“這一段路程有五十公里長,對於河道的水文環境我們也完全不瞭解,乘船前往目標太大,容易暴露!”
圖哈切夫斯基想了想問道:“可是徒步前往,暴露的可能性更大!芬蘭白軍現在正在拉網式搜捕赤衛隊,我們的人幾乎不可能穿過去!”
一時間,兩人有些發悶,坐船不行,徒步前往問題也太大,等於是計劃根本就沒辦法實行。不過對葉戈羅夫和圖哈切夫斯基來說是問題的問題,對某仙人來說卻不是什麼問題。
某仙人覺得還有第三種選擇方案,“我們可以飛過去!”李曉峰如是說道。
葉戈羅夫和圖哈切夫斯基瞪大眼睛望著某人,兩眼寫滿了不可思議,那一刻,他們都覺得某人瘋了。
“是說真的,我們完全可以用轟炸機運輸傘兵空投到這一片區域,集結之後發動突然襲擊,炸燬橋樑!”
這個方案在當年可是相當新穎的,尤其是傘兵這個詞兒,葉戈羅夫和圖哈切夫斯基都沒聽過,李曉峰不得不廢了一番口舌給他們解釋清楚。
“這麼說的話,倒是可以試一試,”圖哈切夫斯基很有興趣地說道,“以飛機的速度,恐怕我們的人落地之後,芬蘭人還沒反應囁!”
葉戈羅夫倒是謹慎很多,很快就找到了該計劃中最重要的兩個問題:“首先,我們從哪裡去找那麼多有空降經驗計程車兵?其次,我們有適合執行這項任務的飛機嗎?”
這確實是兩個很要命的問題,傘兵就不用說了,肯定沒有。飛機的話似乎也沒有合適的。就拿唯一刊用的伊利亞.穆羅梅茨來說,最大載員是七人,去掉飛行員副駕駛和領航員之後,也就剩下四個位置。一架飛機才能運四個人,十架飛機才能運四十人,以一個排的兵力去奪取一座軍事意義很重要的大橋,似乎有雞蛋碰石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