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333 血戰落幕

志,憑著這口氣,我們打退了紅軍的先頭部隊。我身邊所有的人,包括我自己都期待著一次成功的撤退,都希望趕緊從這個鬼地方逃出去……”

“等待的代價是慘重的,人員損失越來越多,特別是預定撤退的渡口附近。那裡還聚集著大量非戰鬥人員和傷員,俄國人的炮彈一片又一片的落在了人群當中,幾乎每一寸土地都被血液染紅了!18日的黑夜降臨之後,每一個人都等到了期盼已久的渡河命令。但是鄧尼金派來的船隻卻遲到了。據說遇上了紅軍魚雷艇的騷擾,要求我們將撤退的時間再延後四個小時!這也就意味著我們這些負責殿後的傢伙還要在武器彈藥奇缺,而且防線毫無隱蔽可言的情況下繼續承受對方四個小時的狂攻。說實話,我都不敢想象了……”

“天亮了。鄧尼金的船隻卻依然看不到蹤跡,我們只等來了大股的紅軍主力,真正的鏖戰開始了!我不清楚別的地段怎麼樣,但我們的團損失慘重,幾乎是用血肉之軀硬擋下紅軍的攻勢……團長表揚我們說打得不錯,倒不是說我們這些殘兵敗將戰鬥力有多強,而是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想法讓我們不用像以前那樣畏手畏腳,即使是少得可憐的彈藥也毫不吝惜,甚至是生命!”

“太陽又要落山了。在一輪猛烈的火炮準備之後。紅軍再次試圖逼向河岸。顯然他們對我們的撤退行動有所察覺。但我們還是頂住了,連我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不知道這種戰鬥力到底是從何而來。也許僅僅是因為輪到我們渡河的時候就要到了——熬過了紅軍又一輪攻擊之後,我們團在晚上10點離開了自己的陣地。然後向渡口狂奔。這是一段令人惶恐不安的行軍,一路上到處都是遺棄的車輛和死去的戰友,躺倒在路邊呻吟的戰馬,燃著熊熊烈火的帳篷,到了!到了!河灘就在眼前!”

“老早就聽到前面的戰友開始歡呼起來,望著月光下波光瀾瀾的頓河,我們流下了激動的淚水,我不由自主的想象著很快就能逃出這個地獄,那將是何等的幸福啊!”

“不過這份幸福感來得突然,去得也迅速。兩個小時在沉默等待中就過去了,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預想中的渡船根本連影子都沒有出現。要知道這兩個小時裡可以運走很多士兵!”

“後來我才知道,鄧尼金派來的船隻迷路了,兩個小時就被那個該死的醉鬼給浪費掉了。在岸邊,最後的那一刻和我站在一起的是一群來自第二師三團的殘餘人員,包括他們最後的軍官波拉克上尉。焦躁和恐慌寫在我們每個人臉上。等了許久之後,好運終於來了,透過蒙蒙地晨霧,依稀可以見到一艘魚雷艇在向我們靠近。”

“波拉克上尉指揮了整個上船過程,但就在上船的前一刻,他才突然發現自己之前派出去的最後一支阻擊分隊還沒能悉數歸來,顯然這些可憐的傢伙在茫茫晨霧中迷路了。我清楚地記得他對我們說過的最後一句話:‘我們吃了大敗仗,但我從來沒有放棄過一名我計程車兵,之前不會,現在依然不會!’”

“波拉克上尉轉身消失在了一片白色之中……等了一會兒之後,魚雷艇的艦長顯然已經失去了耐心,一聲令下之後,就向對岸衝去。不久之後,隱隱約約能聽到岸邊槍聲大作,我們也最有一次見了波拉克上尉,他單腿跪在地上,用手槍在射擊,直到他被一顆子彈擊中前額仰面倒了下去……很奇怪,此刻繚繞在我心頭的不是之前戰鬥中的崢嶸歲月,而是艇上二師三團士兵們眼眶裡含著的淚水,他們心裡明白,恐怕再也看不到波拉克上尉和許多熟悉的面孔了……”

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和傑拉內克一樣走運,能在最後一刻逃出生天,比如克勞森少尉,作為一名軍官,他也有話要說:“……我們太累了,狼狽地逃竄了近兩百公里,一刻都得不到休息,還要不停的戰鬥,這已經超出了我們體能的極限……我和小夥子們一起隨地就躺下了,附近還有一些零散的人員,顯然他們在河灘上已經等了不少時間。河道中央熊熊燃燒的船隻明白無誤地告訴我們,又少了一艘能帶我們過河的船隻……不過過河又能怎麼樣?我不相信紅軍在河對岸沒有阻擊部隊,還不是繼續逃跑或者送命!”

“……看來是沒有船隻回來救我們了,可能他們早就把我們忘記了。頓河還是一如既往的寧靜,舉目望去,一艘船影子都沒有,已經有人跳入了冰冷的河水中,試圖遊向對岸。不過絕大多數只游到一般就筋疲力盡的沉下去了……”

“當5月19日太陽昇起的那一刻,馬蹄踩踏地面的轟轟聲意味著紅軍新一輪的進攻開始,我情不自禁的自嘲道:‘終於可以解脫了!’傷員們哀嚎著,絕望計程車兵失去了理智瘋狂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