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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3 希特勒

希特勒煩躁的在狹小的牢籠裡走來走去,他被關在這個籠子裡已經差不多半年了,這半年是他有生以來最長的煎熬。

小小的牢房環境倒是不差,甚至說是牢房但其實是個小別墅,只不過元首根本沒有辦法遠離這幢別墅,在別墅裡他想做什麼都可以,看書、聽音樂可以算是自由。但是讓元首覺得煎熬的是,無論他在做什麼,周圍都會跟著至少三個獄卒。這三個人形影不離的看著他,會阻止他的任何試圖打探訊息或者逃跑的舉動。

是的,最最讓元首苦惱的就是生活中缺少政治,沒有報紙、沒有收音機,聽不到任何新聞,他不知道現在世界的局勢,德國怎麼樣了,蘇聯又如何了,以及英美究竟在做什麼,這一切他統統不知道。

希特勒不是沒想方設法的去探聽訊息,但是這沒有任何作用,因為這幢別墅裡的所有人都不搭理他,沒有人會回他的問題,更沒有人跟他說話,元首有時候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和一群聾啞人生活在一起。

當然,希特勒也不是沒有想過抗爭,對他來說從來就不缺乏抗爭的勇氣,只不過抗爭沒有任何意義,不論他怎麼折騰看守他的人都沒有任何表示,反正只要他不逃跑,對方簡直就是任由他折騰。這讓元首有種一拳打到空氣裡的感覺。

反正希特勒是挺鬱悶的,因為他不知道自己在哪裡,也不知道究竟是誰軟禁了他,自然的更不用提搞清楚對方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做了。

這一天晚上,元首像往常一樣看完了《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的某個章節,他放置好書籤,像之前那幾個月一樣將書放在床頭,拉上被子準備睡覺。對他來說這可能是又渡過了的乏味的一天,只不過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個乏味的一天竟然是最後一天了。

就在希特勒陷入熟睡當中,激烈的槍聲響了起來,然後那三個形影不離的看守者猛地衝向他,二話不說將他從熱乎乎的被窩裡拉了出來,二話不說架起他就往車庫跑。很快汽車發動了,而身後的槍聲也愈發地激烈。希特勒驚疑不定的望著將他緊緊夾在中間的保鏢,很希望對方能給一個說法。

只不過這幾個人完全沒有這個意思,他們飛快的發動汽車,轟鳴般的撞開了車庫的大門,衝了出去。

此時,希特勒才藉助晨曦看清楚別墅外面的情況,別墅的守衛同看不清楚的敵人在激烈的交火,子彈四處亂飛,打得地面塵土飛揚,時不時就有人慘叫著倒在地上,總體上看進攻者十分強大,是在吊打別墅的守衛者。

希特勒不禁開始猜測,難道是有人來營救自己了。這種想法一冒出來就像潮水一般不可遏制了。希特勒大聲的向“獄卒”吼道:“哈哈,你們完蛋了,德意志必勝!”

只不過讓希特勒沒有想到的是,“獄卒”竟然翻了個白眼,然後用濃郁的帶有外國口音的德語回答道:“閣下,你弄錯了,我們是保護你的人,現在追殺我們的才是您的敵人!”

希特勒一百個不相信,如果這些“獄卒”是自己人,何必將他軟禁起來,這是自己人會做的事情嗎?

“獄卒”苦笑了一聲,繼續用外國風味的德語說道:“您看看吧,現在天已經亮了,您看看就知道!”

希特勒扭過頭去透過後車窗望去,紅色的五星首先進入他的眼簾,然後就是難聽的俄語,雖說元首沒見過真正的蘇聯紅軍長什麼樣,但是軍服和標誌他還是認識的!

該死的,是俄國布林什維克!

希特勒的臉色刷的就白了,到不是被嚇的,而是氣的。當然,他心中也充滿了疑問,如果現在追殺他的是紅軍,那麼這些“獄卒”是什麼人?

這個問題依然沒有答案,因為“獄卒”依然拒絕回答他的問題,更不肯表明身份,他們駕駛著汽車在馬路上高速飛馳,試圖甩掉追過來的紅軍,然後就是激烈的槍聲。子彈擊碎了後車窗,打爛了尾燈,一名“獄卒”甚至就在希特勒眼前被爆頭,飛濺的血液和腦漿糊了元首一頭一臉。這種味道元首一點兒也不陌生,在一戰的戰壕裡,他經常能聞到這種氣味。

就在希特勒驚疑不定的時候,更大的悲劇發生了,司機也中彈被擊斃,前擋風玻璃上一片殷紅,失去控制的車輛一頭撞上了路邊的大樹,咣噹一聲,伴隨著玻璃破碎和金屬摩擦聲,希特勒一頭撞暈了過去。

不過元首並麼有暈多久,很快他暈暈乎乎的又甦醒了過來,此時車內是一片狼藉,前座的司機以及後座的兩個“獄卒”已經倒在了血珀之中,看上去死得不能再死了,他費勁的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獄卒”,摸索著向車外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