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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 各懷鬼胎(上)

鄧尼金雖然對未來充滿信心,也有決心大幹一場,但是他也不是那種yy起來沒有邊際,都不記得自己是老幾了的傻瓜。在對美好未來充滿希望的同時,對於現實的殘酷他也有著清醒的認識。

應該說科爾尼洛夫的絕望和消沉也不是完全沒有原因的,哪怕是未來可能再美好,眼前的現實就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從大本營逃出來之後,他們聚攏了一小撮殘兵,然後就流竄到了頓河流域。

沒錯,就是流竄,他和科爾尼洛夫幾乎就像喪家之犬一樣狼狽的東躲西藏,如果不是布林什維克的威信還沒有完全確立,如果不是整個俄羅斯一片混亂,他們這對難兄難弟還真沒有個落腳點。

這幾個月過得那個叫苦啊,沒有糧食,只能出去搶,可偏偏的俄國的老百姓都不富裕,搶來的那點糧食都不夠喝粥的。尤其是進入了寒冬之後,衣食住行方方面面都是問題。好在他們還有點人馬和武器,在幫助當地的地主老財平息了泥腿子的暴動之後,才好歹有了個落腳點,否則非凍死不可。

不過這麼苟延饞喘下去也不是長久之計,鄧尼金很清楚,這樣的日子不光活不痛快,而且也非常危險,如果不能壯大聲勢推翻布林什維克的統治,一旦布林什維克完全控制住了國內的形勢,絕對會毫不留情的將他們剪除乾淨。

所以,這些日子以來。鄧尼金一直在做準備,他積極的聯絡卡列金的殘部,儘可能的收攏人馬,想盡一切辦法收集武器彈藥。並暗地裡和外國勢力接頭。

不過努力歸努力,可是這些工作的成效並不明顯,卡列金的部隊完全被伏龍芝打怕了,這幫人都成了驚弓之鳥,大部分人都在觀望看形勢,並不準備積極的響應鄧尼金的號召。甚至這幫人更關心吃飯和住房問題,只顧著打家劫舍搶點小錢,對什麼遠大的理想和美好的藍圖完全就不在乎。

反正鄧尼金對這幫貨是失望透頂,如果不是力有不逮,他絕對要將這群鼠目寸光的傢伙全部抓起來統統吊死在電線杆上。

在經歷了這一系列的挫折之後。鄧尼金也只好暫時忍耐了。他也不想再其他傻瓜身上浪費精力。如今,他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協約國集團上,指望著他們早日做出決定干涉俄國。

皇天不負苦心人。鄧尼金回到他的帳篷沒多久,傳令兵就急匆匆的找到了他,“參謀長閣下,總司令讓您趕緊去他那裡開會!”

鄧尼金有些意外,他可是剛從科爾尼洛夫那裡回來沒多久,那個死氣沉沉的貨如果要開會,剛才直接告訴他不就得了,何必等他回來之後再多此一舉。

說實話,鄧尼金也有些煩了,這一天天的都是壞訊息。哪怕他意志再堅定,也受不了這個折騰。他很不耐煩地問道:“開什麼會?”

傳令兵其實也不想來,這大冷天的,飯都吃不飽,誰不願意烤烤火打打盹,誰願意傳這個鳥命令,誰又原因看幾個司令官的臭臉?

他有些敷衍的回答道:“司令官沒說,只是讓您趕緊去!”說完,這個貨乾脆隨便敬了一個禮,然後搖搖晃晃的走了。

傳令兵的態度鄧尼金也懶得計較了,這些天已經不止發生了一起士兵譁變和逃跑的事件,對於這些大頭兵內心中的想法,他一清二楚。現在的情況是,光說白話已經不可能挽回長官的威嚴了,得拿出切切實實的東西,比如讓這幫貨吃飽穿暖,才能恢復他們計程車氣和信心。

在這種情況下,教訓這個傳令兵一點兒用處都沒有,反而會讓其他計程車兵更加的怨恨你。再說,跟一個白痴小兵兵計較,他這個中將也丟份不是。

當然,不計較不等於不在意,不計較完全是迫於無奈,鄧尼金的選擇是記下這筆賬,秋後慢慢算。而且,他對科爾尼洛夫突然要開什麼會更有怨言,用譏諷和挖苦的語氣,他對自己的副官說道:“真是稀奇了,淪落到這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已經一個月了。這一個月以來,我還以為我們的司令官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職責……早不開會。晚不開會,偏偏等我要喘口氣的時候,就開會,他還真會選時間!”

說到這,他忽然問道:“你說,他想開什麼會?散夥大會?”

嘴上抱怨歸抱怨,鄧尼金還是要去參加這個會議的,一路上他都想好了,如果科爾尼洛夫真的打算散夥,那麼一定要阻止那個傻瓜,他可不會半途而廢。

不過讓鄧尼金比較意外的是,再次走進科爾尼洛夫的帳篷時,他看見了兩個意外的來客,一個是十月份接替科爾尼洛夫執掌軍權的阿列克謝耶夫,另一個清瘦的小鬍子他卻不認識。

不過認出阿列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