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能讓導師大人都覺得頭疼棘手的事情,可想而知難度有多大。難在何處呢?難就難在他老人家之前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有同志可能說作者你胡說八道,以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也不晚嘛!亡羊補牢為時不晚,有什麼好為難的?
還是那句話,知易行難,亡羊補牢的道理世人都懂,可是真正能夠做到亡羊補牢能有多少?舉一個最簡單的例子,學生時代大家每每考試結束之後,總是會寫個總結什麼的,雖然大部分都是被老師和家長逼著寫的,但是總結出的經驗教訓,不管是不是空洞的大道理,比如“學習不刻苦、不認真”之類的,怎麼說都有點理兒。
按照亡羊補牢的理論,認識到了錯誤,就應該改進,可每每到了下一次考試結束,再次總結經驗教訓的時候還是那麼幾條。可見,亡羊補牢並不容易。
這還是最簡單的學生生活,到了更復雜的社會生活以及政治生活中,亡羊補牢很多時候都成了奢望。每一次的錯誤所要付出的恐怕是血的代價,甚至一次錯誤就會葬送掉全部的前程。誰給你亡羊補牢的機會啊!
導師大人這一次也是如此,正是因為他醒悟得太晚,才導致了事情的難辦。原因很簡單,之前的大會上他做出了錯誤的選擇。如果那時候他了解了某仙人的用意,就不會只是口頭批評德賓科,更不會為艦隊委員會說好話,還將案子發回重審。
而正是他做了這兩個錯誤的決定,選擇了模稜兩可的和稀泥處理手段。讓事情變得愈發的麻煩了。如果現在要處理艦隊委員會。那麼不可避免的就要推翻之前對德賓科的處理。口頭上的批評肯定不合適了,這麼大的簍子必須有人背鍋。而很不客氣地說,這丫的正是背鍋的最好物件,誰讓他是海軍人民委員呢!
而很不幸,導師大人之前已經批評過他了,間接的幫他卸掉了相當大的責任。你想想看,之前是導師大人說不追究他的,然後一轉臉又要把屎盆子往那貨頭上扣。這出爾反爾……導師大人也要臉啊!
不光是德賓科這一頭麻煩,李曉峰那一頭更麻煩,導師大人之前雖然沒有說那廝做錯了,但意思是很明確的,是要保艦隊委員會的,否則也不會發回重審了。現在倒好,某人是正確的,導師大人自打耳光,這讓他老人家威信何在?
要不怎麼說領導難當了,一個不留神就會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如果列寧是那種比較腹黑。只維護自己權威的領導,這個事兒要處理也簡單。那就是維持原判。將某仙人弄回來,換一個其他人去給艦隊委員會洗地就成了。
偏偏的,列寧雖然有時候腹黑,但是他畢竟是有追求的領導,不知道其中的彎彎繞繞,他允許自己犯錯,摸著石頭過河誰能不犯錯?但是搞清楚了其中的名堂,列寧就不允許自己吃啞巴虧了。以他的個性,必然的要糾正這個錯誤。
“雅科夫,你怎麼看這個問題?”
列寧有個好習慣,當他找不到好辦法的時候,會聽其他人的意見,尤其是會聽左膀右臂的意見。不過他這個時候忽然發問,可真心讓斯維爾德洛夫難受,剛才他一直在觀察導師大人的臉色,很明顯的,他老人家態度忽然發生了變化。但問題是,小斯並沒有看到那些水兵來信,不知道是什麼改變了導師大人的想法。這讓他怎麼談自己的看法?
頓時,斯維爾德洛夫有些抓耳撓腮,他真心想對導師大人說一句:“不帶你老人家這麼打啞謎的!”
列寧為什麼會犯這種“低階錯誤”呢?原因很簡單,這並不是錯誤,他老人家就是故意的。是的,他就是想看看這些水兵來信是不是斯維爾德洛夫串通某人搞出來的。或者說,他還是想搞清楚小斯是不是在這個事兒裡扮演了什麼不一樣的角色。
如果整件事從頭到尾都是小斯和某人一手搞出來的,那麼導師大人無疑的就要提高警惕了,這說明小斯的集團已經開始蠢蠢欲動,需要重新調教了。
因為列寧實在有些不相信,某仙人能看得這麼遠,而且還敢如此強硬的跟中央叫板。他了解那個小子,那貨只是個表面有原則、有堅持,實際上卻最善於投機的傢伙。能讓他這種投機份子下血本,這得吃多大一顆定心丸啊!
不過小斯的表情打消了列寧的疑問,他確實摸不到頭腦,甚至都不知道該說什麼,這說明他確實不知情。反之,如果小斯馬上就大談什麼現象背後的黑幕,大談什麼水兵自由化的惡果,他就要好好收拾小斯了。
既然小斯不知情,列寧多少能安心一點。不過馬上,新的疑問又湧上了列寧的心頭,如果小斯不知情,那麼這一切某人是怎麼看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