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這個晚上的情況和毛衛國之前經歷過的那些空投有些不一樣了,倒不是說程式不一樣,而是空投剛剛開始,其中一架運輸機就出了狀況,哪怕是在地上看不太真切,但毛衛國也敢肯定空中的運輸機出故障了,它在空中變成了一個明亮顯眼的火球,然後很快這個火球就在空中開始不規則的運動起來了。
“該死,飛機出事了!”
說這番話的時候,毛衛國心裡真的不好受,因為他知道這些運輸機千里迢迢從蘇聯飛過來有多不容易和多危險,穿越德國的領空就是九死一生,可以說每一名飛行員都是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玩命。而現在飛機一旦出事,這些來自蘇聯的好同志就凶多吉少了。
毛衛國一邊指揮自己的同志趕緊搶收空投物資,另一邊也留神那個火球的動向,在無規則的飛行了幾十秒鐘之後,那個小小的火球在空中爆炸,迸發出了耀眼的光芒。
很顯然,這架運輸機空中爆炸了,機組成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對於見慣了生離死別的毛衛國來說,雖然心裡頭確實不太好過,但是他知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只能在心中默默的為剛才犧牲的飛行員致哀,然後準備去做好自己該做的事了。
不過就在他低下頭準備離開時,視線中卻出現了一個白色的降落傘,很顯然這不是剛才空投的那批物資,隱隱約約的似乎是一個大活人!
毛衛國立刻就意識到了這應該是剛才那架運輸機上的飛行員,恐怕他是在千鈞一髮的時候才跳離機艙的。毛衛國立刻吹了一聲口哨,急切地命令道:“安託萬同志,你指揮轉移物資。安東尼同志,拿上武器跟我走!”
安託萬莫名其妙地問道:“老毛,你去哪?”
“飛行員!”毛衛國跳著指著空中的降落傘說道,“我們必須去救他!”
對於拯救盟軍的飛行員,所有的抵抗組織成員都是萬分熱心,因為他們知道沒有這些甘冒奇險的飛行員前來空投物資,他們根本就無法堅持抵抗,沒有這些最可愛的人,他們的工作將變得更加的艱難。
毛衛國帶著安東尼一路小跑的向降落傘的方向跑去,正所謂望山跑死馬,這朵搖搖晃晃的降落傘飄飄忽忽的被風越吹越遠,累得毛衛國和安東尼真心是夠嗆。
“這該死的風!”安東尼咒罵了一句,就在剛才眼看著降落傘就要落下來了,也不知道從哪裡突然刮過來一股歪風。將飛行員連帶著降落傘一起給刮飛了,這讓他們不得不多跑幾百米。
“該死!”毛衛國也咒罵了一聲,不過他倒不是抱怨要多跑路,而是他看到了遠處在田野的盡頭出現了德國人的車隊,很顯然,德國人也發現了這個落單的飛行員,這是準備來抓活的了。
“動作快一點!”毛衛國一邊緊了緊槍帶,一邊將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玩命的向前衝,他們必須趕在德國人之前營救走飛行員。
一路狂奔,毛衛國感覺自己的肺都像要燒著了一樣,最後的那段激勵他都不敢呼吸,生怕這股子氣一卸掉他就會攤到在地上。一路猛衝,當毛衛國和安東尼抵達現場時,那個不幸的幸運兒正在解脫降落傘,這股子歪風將他整得很狼狽,褲子似乎都磨破了。
“我們是法共抵抗軍的人!”
毛衛國一邊大聲通報自己的身份,另一面也趕緊提醒飛行員:“德國巡邏隊就要過來了,請快跟我們走!”
這番話毛衛國是用蹩腳的俄語說的,這還是他這一年多突擊學習的成果,不過讓他驚訝的是,這位俄國的同志俄語也是那麼的不地道,一股子塑膠俄語的蹩腳感。
“我是蘇聯紅軍飛行員,謝謝你們前來幫助我!”這位飛行員結結巴巴的說道。
不過毛衛國當時並沒有想那麼多,他認為可能俄國的同志也是剛剛從死亡線上逃出來,可能是比較緊張,所以說話都結巴了。他和安東尼趕緊快步上前,幫助被降落傘裹住了的飛行員同志掙脫出來,然後拉著他沒頭沒腦的向著樹林裡狂奔而去。而在他們身後大約三百米的公路上,德國裝甲車已經出現了!
進入樹立之後,三個人也不敢喘息,是高一腳低一腳的往密林深處走,德國人太近了,他們下車之後一定會擴大搜尋,必須抓緊時間跑遠一點。
夏天的巴黎郊外,蟲鳴聲蛙的叫聲響成一片,接著透過樹葉的悉悉索索的月光,三個人跌跌撞撞的向前疾行。整整走了半個鐘頭,不管是毛衛國還是安東尼亦或者那位飛行員都是喘得跟狗一樣。
“休息五分鐘!”毛衛國喘著粗氣說到。
一邊說,他一邊扶著腰向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