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將對面雅克裡的塔裡埃爾撕成碎片,所以他在無線電裡大喊了一聲:“他是我的!”
這話讓跟隨著莫德士的另外三架fw-190心中一震,他們有多久沒見過老長官這麼憤怒了?一年?還是兩年?反正上一個讓莫德士發狂的飛行員被打爆了,飛機凌空解體,飛行員都被撕碎了,那個慘啊!
自然的,這些dora(fw-190d的暱稱)故意收了收油門。留給莫德士單獨解決敵人的空間。在他們看來,只要一個照面他們的老長官就能解決對手。
“開盤了,開盤了。我賭俄國佬挺不過第一次射擊!”dora二號笑道。
“俄國人沒有那麼菜,我賭第二次射擊長官能解決掉他!”這是dora八號。
至於dora十號則撇撇嘴道:“反正俄國人都是死路一條。有什麼好賭的?”
就在這三位說話的當口,莫德士已經跟塔裡埃爾了。雙方的高度相差無幾,速度也差不了太多,第一輪交鋒幾乎是迎面對射,只不過莫德士搶先開火而已。
根據倖存的德國飛行員dora二號回憶:“長官搶先開火,一竄曳光彈飛了出去,只不過距離太遠,都偏離了目標。不過很快長官又一次抓住機會發起了第二輪攻擊。這一輪中有幾發炮彈幾乎是貼著敵機的機翼飛過去,差一點就幹掉了對手。連我都不由得為長官感到可惜。”
“前兩次脫靶似乎影響了長官的情緒,他幾乎是迫不及待的開始了第三輪射擊,只不過效果依然不好。當時我們並沒有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在空戰中儘可能多的抓住機會開火,是摧毀敵人的好辦法。但是對面的俄國飛行員卻完全不為所動,面對長官一次次射擊,他沒有任何反應。當時我們覺得對方絕對是被嚇傻了,否則不可能這麼呆!”
說到這兒,dora二號長嘆了一口氣:“後來我們才意識到大錯特錯。對方不是呆,而是冷靜,比冰塊還要冷。說實話。哪怕是飛行老手在面對他那種情況時都不可能更加冷靜了,當子彈掠過我們的座艙,或者擊中我們的機身發出沉悶的噗噗聲時,每一個正常人都會感到恐懼,都會又不自主的開始慌張。但是我覺得那個俄國人沒有,他始終是那麼平靜,彷彿射向他的不是奪命的彈雨,而是一堆糖豆子……”
莫德士也有些驚訝了,倒不是為自己前幾次開火沒有取得命中驚訝。因為那很正常。哪怕是王牌飛行員在超遠距離上射擊命中率也高不到哪去。他之所連連射擊,無非是想給對手施加更多的壓力而已。
在空戰中。心理素質始終是第一位的,為什麼很多菜鳥在第一次上戰場就被擊落了?原因很簡單。他們緊張了。在面對敵人的彈雨時,他們忘記了訓練中教官們的教導,用錯誤的方式操控飛機。
而一個成精的老鳥,最擅長的就是用壓迫式的打法讓菜鳥們犯錯誤,很顯然,莫德士的盤算失敗了。塔裡埃爾根本就毫不動搖,任你怎麼射擊他就按照自己戰術去飛,彈雨算什麼?死亡又算什麼?當一個人不怕死的時候,給他施加心理壓力有什麼意義?
莫德士的壓迫式打法不光沒有取得效果,反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影響了他本人的心理狀態。當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當炮彈和子彈消耗越來越多,但是敵人依然不為所動的時候,這種壓力就會反彈回來。
莫德士畢竟是久疏戰陣了,哪怕是這兩年來他偷偷的去飛行去戰鬥,但是和真正的一線相比還是相差甚遠。被嚴格保護起來的他就像溫室裡的花朵,而塔裡埃爾則是十足的野草。雙方的生命力就不是一個檔次的。
所以當莫德士再次回到真實的戰鬥中時,他的經驗、他的反應和他的經驗以及意志其實已經落後於塔裡埃爾了。所以當雙方的距離拉近到三百米時,當莫德士握緊扳機瘋狂的傾瀉彈雨時,塔裡埃爾卻抓住稍縱即逝的機會打出了一個短點射。
就是這麼一閃而過的機會,塔裡埃爾就將一發炮彈射入了莫德士的機體當中,當雙方檫身而過時,剛才還饒有興趣圍觀的德國飛行員們驚呆了,他們的長官帶著一股子黑煙向地面墜落。很顯然,撐不過第一輪射擊的是他們的長官!
“該死的!”dora二號怒喝了一聲,趕緊一推油門往前衝,因為他看到塔裡埃爾用一個漂亮的盤旋動作調轉了機頭,很顯然,他這是準備繼續痛打落水狗!
當時dora二號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如果莫德士就這麼被擊落了,或者乾脆被凌空打爆了,那他們幾個根本就沒辦法交代。頓時,他駛出渾身解數衝了上去,準備掩護自己的長官逃生,至少要為其爭取跳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