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訴,托洛茨基這趟來找他的目的就呼之欲出了。托洛茨基這是準備私下裡做他的工作。讓他在政治局討論這個問題時站在他那邊。
說實話捷爾任斯基很厭惡這種私相授受的搞法,在他看來工作就是工作,都是可以開誠佈公拿出來的公開說公開討論的。喜歡這種私下裡搞串聯的都是有不可告人目的的。是該堅決抵制的。
所以捷爾任斯基首先就對托洛茨基這種做法不滿意,在他看來這就是托洛茨基拉著他去搞鬼,這是鐵面人難以接受的。其次,更何況鐵面人覺得圖哈切夫斯基一點兒理都不佔,純屬危言聳聽和胡說八道,讓他這個正直的人去支援這麼一個滿嘴謊言的傢伙,那真心是比殺了捷爾任斯基還要難受!
“我不認為米哈伊爾同志受到了什麼迫害。對於第二任專案組得出的結論我也是基本認同的,情況已經搞得很清楚。這個事件沒必要上綱上線,更不存在什麼陰謀和迫害!”
捷爾任斯基一口氣就說清楚了自己的態度,這讓托洛茨基涼了半截腰,不過他不能放棄。如果鐵面人站到敵人那一邊去了,這回真心是完蛋了。
他幾乎是用哀求的語氣說道:“菲利克斯同志,我請求您更加慎重一些,這關係到未來,不是小事!”
捷爾任斯基卻說道:“這確實不是小事,危言聳聽胡說八道,敗壞黨和自己同志的名譽,這樣的人都可以說是小人了,在1918年這就是嚴重的反革命行為。看在米哈伊爾同志過去的功績上。我才網開一面,沒有直接去駁斥他的胡言亂語……托洛茨基同志,作為一個老同志。作為黨內的領導核心,你應該堅持原則,而不是跟他一起胡作非為,你的行為讓我相當的失望,都不屑與你為伍了!”
這下托洛茨基真心是急了,怎麼求人求出反效果了。他苦苦哀求道:“菲利克斯同志,這次的事件絕對沒有那麼簡單。你應該從長遠和大局出發,選擇更恰當的立場,而不是……”
這下捷爾任斯基真心是勃然大怒:“而不是什麼?而不是說實話?托洛茨基同志,我最後提醒你一遍,你現在的思想很危險,已經無限接近於反革命了。決定大局方向的永遠不是你一個人,也不是某一個人,決定未來的只有組織,只有組織的集體領導才有未來。我請你牢牢地記住這一點,永遠也不要將自己凌駕於組織之上!這次的事件組織會得出正確結論的,而這個正確結論也是你如何串聯和活動都無法改變的,至少你永遠也無法改變我的想法!我沒有更多的話跟你談的了,請你出去吧!”
走出捷爾任斯基的辦公室時,托洛茨基都有點失魂落魄了,他一直以為在關鍵的時刻捷爾任斯基會從長遠的角度打算會站在他這邊,很顯然他錯了,錯得相當的離譜。捷爾任斯基依然是那個又臭又硬的鐵面人,也將永遠是。
情況對托洛茨基相當的不利,可以說他已經站在了懸崖的邊上,如果他不趕緊做點什麼,當政治局正式討論這個問題時,他就輸定了。坐在汽車後座上,托洛茨基拍著自己的臉頰,他告訴自己必須冷靜,他不能就這麼束手待斃。
“去列寧同志那裡,快,去列寧同志那裡!”
短暫的思考後,托洛茨基認為自己找到了化險為夷的唯一路子,那就是去找列寧,讓列寧做斯大林和斯維爾德洛夫的工作,讓列寧放他一馬。
當然,托洛茨基並不知道,列寧此時正在幫他。當圖哈切夫斯基向軍委和政治局鳴冤之後,列寧第一時間就意識到了大事不好,事情的發展已經漸漸脫離了控制,此時如果再繼續放任,後果將不堪設想。
不過當時列寧的選擇跟托洛茨基不一樣,他沒有去找捷爾任斯基,因為他知道找了也沒用,如果捷爾任斯基不再鐵面、不再嚴守中立和公正,那麼他也將不適合繼續留在政治局裡。
列寧一開始就意識到了解決問題只能找斯大林和斯維爾德洛夫,他們如果不放手,托洛茨基必敗無疑。
列寧準備做斯大林和斯維爾德洛夫的工作,讓他們放圖哈切夫斯基一馬,不過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斯大林和小斯斷然拒絕,而且拒絕的理由是相當的紮實。
“從一開始要搞風搞雨的就是米哈伊爾,將事情變得不可收拾的就是他。我們一直都在忍耐,並且以公正的態度處理了這個案子……可米哈伊爾是怎麼做的,胡說八道大放闕詞,他這是想幹什麼?這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像這種品性的人怎麼適合留在軍委,怎麼適合當總參謀長?”
面對左膀右臂的反問,列寧都啞口無言,只能說圖哈切夫斯基真心是有點蠢,明明應該夾著尾巴做人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