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空的西班牙內戰從1936年3月爆發,激戰了半年,也就是說到9月份,局勢依然焦灼。人民陣線已經站住了陣腳,穩定了以馬德里為中心的核心區域。而國民軍在北方以費羅爾為據點,在南方以加的斯為核心,至於海外則依然屬於弗朗哥。
經過這半年的鏖戰,不管是人民陣線,還是國民軍的法西斯匪徒,都開始明白,這場戰爭不是之前想象中那麼容易取得勝利,這將是一場意志與耐力的比拼,只有更堅強的一方才能贏得勝利。
所以不約而同的,兩方都開始做進一步的調整。比如人民陣線在奪回希洪之後,並沒有繼續向費羅爾進攻,而是在以圖哈切夫斯基為首的蘇聯“志願者”幫助下訓練部隊。在之前的戰鬥中,空有革命熱情的人民軍表現得一塌糊塗,根本就是一群烏合之眾。
至於國民軍,不管是弗朗哥還是莫拉也開始明白,有蘇聯撐腰的人民陣線不是土雞瓦狗,不是他們可以隨便欺負的。要想獲得勝利他們必須獲得更多的援助。
9月份,北方的莫拉和南方的弗朗哥進行了一番磋商之後,弗朗哥被推舉為國民軍的總司令,開始統籌規劃進行全盤佈局。首先是擴充軍隊,在德國和義大利的武裝下,這一工作並不是特別為難。甚至比人民陣線的效率更高,畢竟國民軍獲得了絕大多數軍官的支援。有專業的軍官幫助,不管是擴充還是訓練部隊,都要容易得多。
而人民陣線就缺乏合格的軍官。士兵委員會在履行著指揮職能,而這個機構,說實話真心是廢物,雖然它能極大的反應士兵的訴求,但是因為過於關照士兵的利益,導致擴軍和訓練工作困難重重。
比如,軍隊的訓練問題。按道理說應該嚴格訓練儘快形成戰鬥力,可是人民陣線的部隊中充斥著許許多多的無政府主義者。這些人拒絕服從命令,又好逸惡勞,總是自行其是,導致部隊當中瀰漫著一股子游擊習氣。
再比如命令的執行問題。你想想這些無政府主義者對軍事訓練都是三心二意,對打仗那就是更加馬虎了。相當多的時候,想讓這些大爺服從命令,得說破嘴皮,甚至明明這幫貨嘴上答應得好好的,可命令執行過程中稍微遇到點困難,這幫貨立刻就選擇了放棄。而當你質問他們的時候,這幫貨還振振有詞地說什麼自由賦予他們的權力。
總而言之,人民陣線的軍隊充斥著自由散漫的風氣。當革命浪漫主義情緒佔上風的時候,他們會充滿激情,而一旦遭遇挫折。士氣就會瞬間垮掉,轉而向悲觀主義論調發展。
還記得那些北上打擊費羅爾的共和國艦隊嗎?這幫人興致勃勃地開到了費羅爾外海,胡亂圍攻了費羅爾一陣,但是當費羅爾的炮臺開始發威之後,他們立刻就選擇了撤退。
在希洪、在桑坦德、在畢爾巴鄂,共和國的水兵們忘記了出征前的誓言。一個個抱著酒瓶子醉生夢死。說實話,當圖哈切夫斯基看到這一幕之後。是相當的氣憤。
因為在直布羅陀海峽,蘇聯空軍的志願者為了西班牙第二共和國拼死作戰,付出了大量的流血和犧牲。這些犧牲的根本原因是什麼?還不是第二共和國的艦隊北上打醬油了。既然北上被證明是錯誤的,那麼就應該馬上將艦隊撤回來,繼續封鎖直布羅陀海峽才是。
當圖哈切夫斯基想第二共和國海軍部提出這個要求時,獲得的答覆竟然是:“艦隊急需休整,水兵們極度疲勞,等一等再說吧!”
圖哈切夫斯基真想當場破口罵娘,這就是傳說中的崽賣爺田不心疼是吧!對於懶惰的西班牙人他相當的憤怒,直接在托洛茨基那裡告了一狀。
“對於圖哈切夫斯基提出的意見,大家有什麼看法?”托洛茨基問道。
李曉峰心裡暗自發笑,他早就知道西班牙人就是這個鬼德行,現在真成了皇帝不急太監急。當然,最讓他好笑的是,之前在決定援助西班牙第二共和國時,他曾經提出:“無償援助?沒有這個道理吧?我們願意支援西班牙人民的革命鬥爭,但是西班牙人民總不能一毛不拔吧?不說按照市場價購買我們的軍火,總要給個成本價吧?”
對於某仙人“死要錢”的提法,不管托洛茨基還是斯維爾德洛夫都顯得不以為然,甚至連退休的列寧聞聽此言之後都發話了:“支援世界革命鬥爭,怎麼能談錢?這要是傳出去了,世界無產階級大團結豈不是變成了一句空話?我建議應該體諒西班牙人民的苦衷,無償支援吧!”
在列寧的建議,以及托洛茨基和斯維爾德洛夫的首肯下,李曉峰的意見自然是被駁回了,唯一對某仙人表示了一定支援的竟然是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