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慷慨激昂地說道:“我們必須想辦法搞一點食物,否則……”
話還沒說完,普拉尼奇就感到一陣眼冒金星和天旋地轉,眼前一黑,咕咚一聲他就栽倒在了地上。
“師長!師長!”
當士兵們七手八腳的將普拉尼奇就醒時,他舔了舔乾枯的嘴唇,命令道:“組織兵力,設法去找一點食物和水!”
當夜幕降臨的時候,第一師殘存的部隊按照普拉尼奇的命令悄悄溜出了藏身的老鼠洞,偷偷摸摸地向周圍滲透。他們的目標直指當地居民的廚房、地窖和水井。
“這群雜種,看來是快餓暈了!”
當烏博列維奇收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先是譏笑了一句,繼而又陷入了深思。當然,他考慮的不是吃飯問題,而是考慮怎麼收緊敵人脖子上的絞索。
“命令進攻部隊,收繳一切食品和藥品,將所有的水井和自來水管道通通堵死。餓死和渴死那群雜種!”
一眨眼又是一天過去了,勉強吃了點土豆皮的普拉尼奇已經餓得直打擺子了,除了餓之外乾渴更是一個問題。這麼說吧,哪怕他眼前有一個裝滿屎尿的馬桶。他也會毫不猶豫地一頭扎進去喝個痛快。
不過乾燥的地窖裡依然只有磚頭,甚至向下挖了五六米依然看不到有一絲水跡。
“別浪費力氣了,這裡不可能挖出水!”
“師長……可是沒有水。弟兄們真的要堅持不下去了?”
普拉尼奇冷哼了一聲:“堅持不下去也得堅持!我們是波蘭軍人,為國盡忠是我們的職責!”
這話剛剛落音。地窖上面的哨兵開始向下喊了:“師長,不好了,副師長帶著十幾個弟兄向猶太人投降了!”
“這個敗類!”普拉尼奇狠狠地捶了牆壁一拳,“為什麼不阻止他!”
哨兵弱弱地回答道:“師長,怎麼說副師長也是條漢子,如果不是實在堅持不下去了,他恐怕……”
“你給老子閉嘴!”普拉尼奇用盡全力狂吼的了一聲,巨大的迴音震得地窖裡的所有人耳朵裡嗡嗡作響。所有人都感到了普拉尼奇的憤怒。
“從現在開始,對待逃兵只有一種手段!”普拉尼奇的情緒愈發地激動了,幾乎是手舞足蹈地在上躥下套:“殺!殺!殺!士兵逃跑了殺班長,班長逃跑了殺排長,排長逃跑了殺連長……一個人逃跑全連都必須受懲罰!”
情緒亢奮的普拉尼奇並沒有注意到,他叫囂著殺人的時候,地窖裡其他人的表情為之一變。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在士兵和軍官之間徘徊。
“現在,把那邊地窖裡剩餘的人都給老子抓過來!”普拉尼奇殺氣騰騰地下達了命令。
在他那幾乎能殺人的目光中,哨兵很不情願地執行了他的命令,過了一會兒。這個哨兵一個人又走了回來。
“怎麼回事?”普拉尼奇的眉毛都豎起來了,就像兩把匕首,“難不成全跑了?”
哨兵根本不敢看普拉尼奇地雙眼。他垂頭喪氣地回答道:“副師長帶走的都是負傷的兄弟,那幾個重傷的兄弟實在挺不下去了,再拖下去必死無疑,所以副師長就……”
“我不要聽這些屁話!”普拉尼奇又爆喝了一聲,“你還叫他副師長?他是叛徒!是逃兵!人人得以誅之!現在,你只需要告訴我,那邊還有沒有人!”
哨兵小聲回答道:“還剩五六個弟兄!”
“那就行了!”普拉尼奇又瞪了他一眼,惡狠狠地說道:“將他們帶過來!”
哨兵猛地抬起頭,乞求道:“師長?”
普拉尼奇猛地一跺腳。暴怒道:“我的命令你沒有聽到?立刻去執行!”
哨兵無奈地走了,幾分鐘之後。幾個搖搖晃晃身上還帶著傷計程車兵就被帶了進來。
“你們就眼睜睜地看著克拉瓦(副師長)逃跑了?”普拉尼奇陰沉沉地質問道。
“師長,”為首計程車官長說道:“副師長……”
普拉尼奇立刻糾正道:“克拉瓦!”
士官長喉結動了動。無奈道:“克拉瓦見傷員們實在挺不下去了,說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送命,就告訴我們,必須將傷員送走……”
“然後你們就同意了?!”普拉尼奇鼓著眼睛殺氣騰騰地吼道。
士官長此時是後悔萬分,有種淚流滿面的衝動。當然這不是因為他“放跑了”副師長,而是他後悔沒有聽從副師長的勸告:“兄弟們,仗打到這個份上,咱們已經算是為國盡忠了,在完全絕望的條件下,我們只能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