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無憑無據呢!”弗蘭格爾不高興了。
鄧尼金耐著性子問道:“證據在哪?”
“他曾經是赤匪,還獲得過赤匪授予的紅旗勳章和什麼革命紀念武器,這充分說明了他是個鐵桿赤匪。鐵桿赤匪怎麼會醒悟,又怎麼會在我們情況不是特別好的時候投降我們?很顯然,他就是奸細。就是來刺探我們軍事情報的!”
鄧尼金無語到了極點。這些是什麼狗屁的證據?完全都是臆測麼!所以他不得不強調道:“這僅僅是你的猜測和估計而已。沒有真實可靠的證據之前,我們不能輕舉妄動!”
弗蘭格爾火了,在他看來鄧尼金簡直是莫名其妙,不就是一個投降的赤匪嗎?殺了又如何?完全不值得一提麼!在他看來鄧尼金之所以不同意,原因只有一個就是故意打壓他,就是駁他的面子!
這已經不是弗蘭格爾第一覺得鄧尼金故意不給他面子和故意打壓他了。之前他提出的每一條建議,鄧尼金都不會痛快的同意,而且還不斷地指責他太殘暴拉牛牛實話。弗蘭格爾已經受夠了!
“我強烈地要求防患於未然!”弗蘭格爾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怒氣衝衝地說道。
鄧尼金納悶了,不明白弗蘭格爾這廝是吃錯了什麼藥,幹嘛總跟米羅諾夫過不去?在他看來,沒有證據就亂殺人,尤其是殺一個剛剛投降過來的紅軍紅旗勳章獲得者,這種政治影響實在太糟糕了。不分青紅皂白的殺了米羅諾夫,今後紅軍中還有誰敢投靠他?
鄧尼金可是要做大事,有大野心的人,怎麼會讓弗蘭格爾這樣的屠夫壞了他的大事?
所以他也瞪了弗蘭格爾一眼。硬邦邦地反駁道:“沒有證據,不能亂殺人!”
面對強硬地鄧尼金。弗蘭格爾只能拂袖而去,不過誰都看出來了,這位屠夫已經是一肚子火氣,他跟鄧尼金之間的關係已經降到了冰點。甚至只要一個火星,他們之間的矛盾就會爆發。
亞歷山大洛維奇對幾千公里之外的某仙人愈發地佩服了,派他前來臥底時李曉峰就特別交代過鄧尼金和弗蘭格爾之間的關係很糟糕,有可能的話,請儘量激化他們之間的矛盾,這對於我們平定叛亂有著重要意義!
現在,亞歷山大洛維奇看到了某仙人所言的重大意義,這場軍事會議的議題本來是討論東進還是南下的問題,可是隨著他插了一句嘴,會議就被攪和了。沒有得出任何結論,鄧尼金的部隊將繼續停留在伏爾加河東岸,如果西南方面軍能夠抓住這個機會……一瞬間,亞歷山大洛維奇的心就火熱起來了,他看到了自己行動的重要意義,頓時更加的積極起來。
而米羅諾夫很快就得知了軍事會議上關於他的爭論,頓時是壓力山大。雖然鄧尼金強硬地否決了弗蘭格爾的要求,但是他也有了強烈地危機感。弗蘭格爾已經明確無誤地表現出了殺意,多少他也得防著點。
可是怎麼防呢?
對這個問題,米羅諾夫是一籌莫展,從此閉嘴,再也不提建議,再也不管弗蘭格爾部隊的爛事?這麼做確實可以保命,但是如果他這麼做了,那他就不是米羅諾夫了。
就在米羅諾夫敏思苦想對策的時候,鄧尼金猶豫不決,不知道東進還是南下的情報被反饋到了西南方面軍司令部,圖哈切夫斯基斷然做出了反應,之前慢慢吞吞如溫吞水一般的反擊行動頓時變得猛烈起來。
在薩拉托夫,西南方面軍斷然出擊,打了鄧尼金一個措手不及,紅軍強渡伏爾加河一舉攻佔了薩拉托夫對岸的波克羅夫斯克,開始威脅烏拉爾到察裡津之間的交通線。
這一招確實太狠了,如果烏拉爾和察裡津之間的聯絡被切斷,那鄧尼金的白軍將被分割包圍!
面對這種極其不利的局面,鄧尼金不得不再次召開軍事會議,倒不是他準備繼續討論東進還是南下的問題,因為圖哈切夫斯基已經幫他下定了決心,他決定南下,而召開軍事會議主要討論的是具體的行動方案。
可是讓鄧尼金沒有想到的是,軍事會議剛剛召開,他還沒來得及進入正題,弗蘭格爾就打亂了他的節奏。
“我們的形勢相當的不利,紅軍隨時有可能將我們分割包圍,而造成眼下被動的重要原因就是總司令閣下的優柔寡斷!”
鄧尼金臉色很不好看,陰沉沉地盯著弗蘭格爾,誰給了這貨這麼大的膽子,敢對他直接開炮了?
弗蘭格爾有些得意的看了鄧尼金一眼,對方的臉色他看得真真的,能讓這個老頑固不痛快,這讓他覺得相當的爽快。而且他的炮彈還不止這麼多,不等鄧尼金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