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讓他幾乎抬不起頭來。以前還能跟他說說笑笑的同事們,如今一個個都不帶搭理他,總是用一種鄙視和怨恨的目光打量著他。
不光是同事,上司也開始不待見他,要知道他可是王牌記者,為報紙立下過汗馬功勞,之前還有訊息說要給他加薪,而現在別說加薪了,能不能保住這份工作都很難說了。
接到邀請函的時候,他也有些惱火,覺得自己的同胞實在是太遲鈍了,足足沉默了一個星期才開始危機公關,這還有什麼用?看著周圍心懷厄測的同行,他很清楚這幫人的目的——他們都是來看笑話。看看能不能落井下石的。
不過會場的安排卻是讓他有些意外,不像是招待會,也不像是就會,空曠的大廳擺滿了靠背椅子。前面有個不大的舞臺,舞臺上面除了一張白色的銀幕啥都沒有了。
這是想幹什麼?
辛克爾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來,他身邊就是討厭的邁克爾,一個為了製造新聞不擇手段的豺狼。雖然身在新聞界,對其中的黑幕多少有所耳聞,而且辛克爾也人為的製造過一些所謂的新聞,但是他始終認為自己還算是有良心,至少比身邊這個劣跡斑斑的傢伙要強多了。
“喲呵,這不是克萊頓先生嗎?”邁克爾用尖酸的語氣打著招呼,“聽說你最近的日子很不好過啊!克萊頓先生。”
辛克爾根本就不想搭理這個小人。以前他搶走過這廝的一個頭條新聞,然後就被他惦記上了,一直耿耿於懷,如今他走背字了,這貨自然不會有好話。
邁克爾見辛克爾裝作不認識他。頓時冷笑了一聲,忽然提高了聲調說道:“克萊頓先生,對於你的同胞的所作所為,您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說實話,我如果是你們,一定無地之容,根本就不敢走出房門!”
辛克爾那個氣阿。這廝肯定是故意的,他就是故意挑明他是猶太人,就是想給他一個難堪。不得不說,邁克爾成功了,聽了他的話,辛克爾周圍的人立刻對他怒目相視。其中一個有道德潔癖的衛道士甚至直接拂袖而去了。
不過辛克爾依然沒有說話,因為他知道說什麼都沒有用,面對小人的時候,說得越多錯得越多,最實際的做法就是根本不理他!
辛克爾不想搭理邁克爾。可後者卻偏偏要跟他過不去,嘴巴呱唧呱唧的就沒停止過,什麼冷嘲熱諷,什麼挖苦諷刺,那真是罄竹難書。
就在辛克爾即將忍耐不住的時候,舞臺上面終於有了動靜,一個西裝筆挺的中年人走了上來。
“先生們,女士們。今天之所以冒昧的將大家請到這裡來,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對最近以來一系列的針對猶太人的造謠和中傷予以回擊,向全世界闡明事情的真相!”
主持人的話還沒說完,臺下的邁克爾就喊了一嗓子:“真相已經很清楚了,你們只需要考慮如何謝罪就好了!”
辛克爾好一陣惱火,前一段邁克爾這個傢伙不斷地用毒舌中傷猶太人,他的報紙為了博取眼球,什麼駭人聽聞的東西都敢登,其中絕大部分都是夾帶的私貨。而現在,這個混蛋又公然跳出來攪局,真心是孰不可忍啊!
不過主持人卻沒有生氣,他笑吟吟地看著邁克爾,心平氣和地說道:“原來是《紐約時報》的邁克爾先生,我們猶太人是不是該謝罪不由你決定,你既代表不了合眾國的法律,也不是*官,今天之所以將您請來,主要是在想看看在不可辯駁的證據面前,您和您的報紙之前的那些造謠和中傷該怎麼圓場……哦,對了,相對次要一點兒原因是,和您只會背後造謠中傷不同,我們光明磊落,我就是想親口告訴你,我們已經正式起訴您和您的報紙,相信您很快就會收到傳票了。”
猶太人的強勢讓邁克爾有些例外,甚至也有些惱火了,多少年沒有人敢這麼當面戲弄他了,讓他當眾出醜了,他發誓,一定要讓該死的猶太人付出代價,回去之後一定要在頭版上將猶太人罵得狗血噴頭!
而此時,主持人似乎也沒有繼續跟臺下來賓打嘴仗的意思,他說道:“有道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我知道,無論我在這裡說什麼,在座的各位恐怕都沒有興趣,也只會認為我在撒謊……所以今天我們就不玩虛的了,我們將直接進入正題,眼見為實!”
隨著主持人話音落下,大廳裡的燈光忽然暗了下來,從他們背後的牆上射出了一道亮光,投在前面的白色銀屏上呈現出一幕幕的影象!
“電影嗎?”
辛克爾看過幾場電影,不過說實話,對於這種影象不甚清晰,完全沒有聲音的消遣方式,他真心是無愛,他寧願花大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