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著急,因為他在薩馬拉的行動也不是很順利,雖然鐵道系統的老朋友答應幫忙,但是他絕不會將所有的雞蛋全都放在一個籃子裡,所以他依然在透過其他渠道打探李曉峰的行蹤,只不過他的級別實在太低了,別說政.治局常委,就是中.央委員的行蹤也不是他能輕易打探到的。所以他在薩馬拉有點乾著急而使不上勁的感覺。
與此同時,在奧倫堡對裝甲列車的第一輪審訊也開始了,負責審訊他的是奧倫堡軍區軍紀.委的兩名副處長。其中為首的那位薩馬拉維奇就是馬爾科夫的爪牙。
“維克多,你最好放老實一點!老老實實的交代你的一切罪行,否則黨和國家是絕不會寬恕你的!”薩馬拉維奇一上來就用上了恐嚇的手段。
而這樣的手段讓旁邊的另一位副處長科馬爾尼克是大皺眉頭。多少年了,大概是從1939年開始,軍紀.委的工作就全面走上正規化專業化,類似國內革命戰爭時期的那種簡單粗暴的作風是早就被禁止了。尤其是從1945年開始整風運動起,幹部工作作風就是重點問題,而紀.委部門更是重點改進單位,再也不能有過去那種刑訊逼供或者逼迫嫌疑人自證其罪的辦案辦法。講究的是一切從證據出發,實事求是的辦案。
而現在,這位薩馬拉維奇的工作方式竟然還是老一套,這讓科馬爾尼克是大皺眉頭也是大為不喜。不過薩馬拉維奇畢竟是前輩,而且資歷很老,科馬爾尼克多少也得給他一點面子,而且他還僅僅是嘴上的恐嚇,也在容忍的範圍之內,所以科馬爾尼克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靜靜的圍觀。
裝甲列車次從進了軍紀.委的大門心中是鎮定了不少,因為他知道這意味著對方也必須走正規司法程式,而不能不分青紅皂白的擊斃他了。如此一來還有什麼好怕的?
所以他很淡定的回答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而且我也不知道犯了什麼罪,我只知道我在家裡過週末的時候突然被一群荷槍實彈計程車兵逼著從家裡走出來帶到了這裡。”
薩馬拉維奇頓時一拍桌子咆哮道:“你還裝傻,還不老實!看來不給你一點顏色看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說著這貨就準備動手了。
但是薩馬拉維奇的手才抬起來,傍邊的科馬爾尼克就拉住了他:“薩馬拉維奇同志,請你冷靜一點。尊重紀檢秩序!”
薩馬拉維奇很不高興的看了科馬爾尼克一眼,實話實說,接到了馬爾科夫的電話之後,他先是嚇了一跳,然後趕緊的返回了軍紀.委從上級那裡搶下了審訊工作。倒不是說薩馬拉維奇也急著造反,而是他之前有不少小辮子被馬爾科夫抓住了,如果不按照馬爾科夫的吩咐去做,那後果恐怕將相當不妙。
不過薩馬拉維奇也留了一個心眼,馬爾科夫要做什麼他已經知道了,這種要掉腦袋的事兒,他是不敢參與其中的。他薩馬拉維奇可不傻,哪怕是被馬爾科夫抓住了小辮子不得不幫忙,但他也不會像馬爾科夫想象的那麼去幫忙,他將採取的是一種和稀泥的幫忙方式。
怎麼幫忙呢?讓薩馬拉維奇弄死裝甲列車那是不可能的,他才不會那麼傻。萬一他弄死了裝甲列車而馬爾科夫又失敗了,那他不是自尋死路。像他這種老政工幹部出身的老油條,最厲害的就是明哲保身了。他絕不會對裝甲列車下狠手,但是他也絕對不會讓裝甲列車開口指正馬爾科夫,說白了,薩馬拉維奇就是磨洋工,耗時間。
如果馬爾科夫成功了,他自然可以選擇做掉裝甲列車,那樣他就是從龍功臣。如果馬爾科夫失敗了,他這邊拖著審訊裝甲列車,也是無功無過。就算有人要追究他的責任,他也可以將鍋完全甩得乾乾淨淨。
從這裡也就能看出,這個薩馬拉維奇是個不折不扣的老油條。而這也就給了裝甲列車機會,那麼此時裝甲列車又是什麼想法呢?
他的內心是鎮定而清晰的,反正薩馬拉維奇不論給他扣什麼帽子,他都是一概不承認的,不就是打嘴炮拖時間嗎?可能嘴炮他太擅長,但是一旦他打定主意什麼都不說,薩馬拉維奇也拿他沒什麼辦法。甚至裝甲列車已經做好了面對刑訊逼供的心理準備,他還就不信了當年那麼多面對敵人的刑訊死都不開口的英雄能做到的事兒,他這個兩次蘇聯英雄難道就做不到?
所以裝甲列車是比較淡定的,反正任由薩馬拉維奇恐嚇他就是不認賬。時間一長,薩馬拉維奇嗓子都喊啞了,但是事情卻沒有任何進展。
而這時候科馬爾尼克實在是忍不住了,看了這麼久的白戲,他多少也咂摸出一點滋味了。剛才薩馬拉維奇翻來覆去的都是一些廢話,幾乎沒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