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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七百點經驗以他的修煉效率最少也得個把月,暫時他還是需要一個擋箭牌的。比如第三天,瓦西里跟他會和時就發問了:“先生,您帶著這個盆子幹什麼?”
li曉峰指了指坐在車斗裡的列昂尼德,一本正經道:“這是它吃飯的傢伙,不用這個盆子,它就不吃東西!”
瓦西里看了看狗臉上寫滿了憤懣和鄙夷的列昂尼德,似乎不太相信,但是對於某個仙人他有一定的盲從心理。畢竟對方連續救了他兩次,更是為他們兄妹都找到了工作,對於這樣的大恩人,他沒有必要懷疑。再說人家願意帶個破盆子關他什麼事?
所以瓦西里立刻岔開了這個話題,問道:“先生,我們去哪?”
“不要叫我先生,叫我安德烈或者同志都行!”某男一本正經的糾正道。其實這廝就是裝13,假模假式的將自己塑造為革命戰士而已。
“好的,安德烈同志。”瓦西里想了想,還是選擇了他看來比較禮貌一點的稱呼。
“我們去羅曼諾夫卡!你認識路吧?”li曉峰一邊發動摩托一邊問道。
羅曼諾夫卡位於彼得堡的東北方向,是一個很小很小的小鎮子,直線距離大約30公里左右。li曉峰倒不是閒的蛋疼去鄉下體察民情,這次下鄉是幹正事去的。任輔臣和他的工友就在這個鎮子附近的小煤窯裡打黑工,此番去就是要去了解下實際情況。如果可以的話,就直接將三千華工購買過來。
聽起來彷彿是在販賣人口一樣,實際上也是,誰讓這個世界就是這麼殘酷,哪怕後世的新中國,不少正規手續勞務輸出的華工處境也是極其糟糕。更不用說如今屁都不是的北洋zhèngfu了,他們沒有把自己的同胞當成牲口一樣賣了就謝天謝地了。
一路上風馳電掣,有仙力護體的某人也不管路況,反正是油門擰到底,有多快跑多快。他是痛快了,卻把可憐的瓦西里嚇得不輕,有兩三次不是他反應快差點被直接甩下了摩托。
等到了小鎮上,這可憐的孩子只覺得兩腳發軟,蹲在馬路牙子上差點把隔夜飯給吐出來了。而後知後覺的某男卻完全不在乎,一雙賊眼瞟來瞟去,似乎是在找人。
“奇也怪哉,怎麼看不到一箇中國人!”某男疑惑道。
瓦西里擦了擦嘴唇,雖然他依然很難受,但馬仔就要有馬仔的覺悟,他建議道:“要不我去問問!”
對此某男當然沒有意見,立刻就批准了。他正好不想下摩托,這條路泥濘得一腳踩下去就沒過了腳踝,要知道他這雙可是新鞋!
瓦西里的效率倒是不錯,幾分鐘之後高一腳低一腳的就回來了,七七八八的一說,li曉峰就知道事情有了變化。
據鎮上的居民說,本地確實有東方人在煤礦幹活,至於是不是中國人他們不知道。平常隔三差五的也能看到他們上鎮裡來買點生活必需品,但是這兩天卻是一個看不到了,好像是被禁足了什麼的,具體情況他們也不清楚。
“上車!”
li曉峰直接就下了命令,他更關心任輔臣的安危,畢竟老任可是說了,礦上的俄國工頭很不是東西,經常虐待中國工人,他都是乘著混亂偷偷跑出來求援的,搞不好老任這趟回去是羊入虎口,被自殺了都不好說……
趙雲霞是東北鐵嶺人,出生在一個小山村裡,剛出生的時候彩霞漫天,有個餓得打擺子遊方的道士就跟他爹說了,這孩子出生時天象奇異,長大了成就不可限量,還免費送了一個叫很女人味的名字。喜得趙雲霞的老爹將家裡唯一的老母雞殺了,好好的犒勞這老神棍一頓。
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趙雲霞沒表現出什麼異於常人的地方,和其他普通的農家孩子一樣,大字不識兩個,就靠著一把子力氣給地主打長工混飯吃。
到了1916年毛子在東北招勞工,據說工錢很高,一時心動,趙雲霞就報了名。原本他以為給地主家當長工就夠苦的了,誰能想到這毛子比地主還不是東西。
接下來,就是不堪回首的生活,每天至少要幹十四個小時的活兒,吃的卻是棒子麵窩頭加紅菜湯,清淡得油珠都沒有一個——別嫌這飯不好,你不肯吃,旁邊有的是人等著呢,每天的窩頭還限量。完不成任務可是沒得吃!
吃得這麼少,幹得又那麼重,短短的三個月內,一百六十斤的漢子就瘦到了一百斤不到。可你要是幹活的時候想偷懶,毛子的監工們有的是法子收拾你。
不是沒有人想過偷跑,但是飯都吃不飽,哪有力氣跑啊?抓回來就是打個半死。後來更是興起了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