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了搖頭,走上前,扶住了義勇的肩膀,艱難的吐出了幾個字,“為什麼?”
義勇再抬起頭時,淚珠從他眼中滑落,他看著春野櫻,似乎又變成了兩年前那個脆弱而敏感的少年,“錆兔他,明明比我強……他本來可以活下去的,但是,但他為了拯救同樣參與選拔的我們,耗盡了體力,最終卻慘死於鬼的手下。
那場選拔,除了他,所有的人都活下來了。”
春野櫻捂住了嘴,閉緊了眼睛,想阻止自己的淚水,但是她卻無法控制。
她仰起頭,抿著嘴,又搖了搖頭,似乎是想否認什麼,但事實就擺在眼前,可是,他還那麼年輕……他是那麼出色,他是那麼溫柔的孩子啊。
春野櫻紅著眼看著義勇,對方只是滿臉哀傷地看著她,沉默著。
“殺死他的鬼,還存活在這個世上嗎?”春野櫻咬緊了牙,一字一頓的問道。
義勇沉重地點了點頭,“他名為手鬼,被封鎖在藤襲山中,如果你參加最總選拔,你一定會遇上他。
我想請你——殺死他。”
他抬起頭來,眼中閃過憤怒而又仇恨的火光,春野櫻看著他那雙眼睛,握緊了雙拳,“我一定竭盡所能。”
說完這些事情的義勇再度沉默了下來,他靜靜地坐在那裡,盯著面前的茶水。
他不能夠前往藤襲山為錆兔報仇,因為鬼殺隊並不允許透過選拔的劍士再度進入藤襲山,但春野櫻卻可以。所以他希望,春野櫻能夠為錆兔報仇——他雖然很希望自己能夠親手為錆兔報仇,剷除那個該死的怪物,但他同樣也無法面對藤襲山的怪物,因為他是個懦夫,他在最終選拔中始終沒能夠派上任何用場,他是親眼看著錆兔慘死在自己面前的,他根本就不配進入鬼殺隊!
春野櫻注意到了義勇情緒的低落,她站起身,沉聲說道,“離最總選拔剩下並無多少時日了,我必須加緊訓練,義勇,你必須振作起來,我需要你的幫助。”
義勇還在盯著那杯茶水,像是在問她,也像是在問自己,“鱗瀧先生明明可以親自教授你剩下的呼吸式,卻為什麼要讓我這個最沒有資格教授別人的傢伙來幫助你……”
春野櫻剛開始也不明白,但現在,她似乎有些明白鱗瀧先生的用意了,他知道富岡義勇的心結,他知道富岡義勇需要幫助,但是同樣的,他無法開啟富岡義勇的心結。他希望同樣認識過錆兔的春野櫻,能夠幫助富岡義勇走出這樣的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