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類的陣營。
富岡義勇也從未設想過若是有朝一日,自己不幸變成了鬼,那大概是什麼樣的光景,但若是他,他大概會選擇自我了結,他沒有足夠的自信能夠戰勝鬼的天性。同樣的,他對春野櫻也抱有這般的懷疑。
感受到了富岡義勇的遲疑,春野櫻有些失落,但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她無奈的轉過身來,看向了富岡義勇,“你或許並不相信我——我明白,說出來我也不信,自從我成為鬼,已經過了三日了,除了第一天晚上,我對進食有較強烈的渴望,此外兩天,我抑制住了這種渴望,沒有吃過一人,我也沒有襲擊過任何人類。
我有決心永不會站到人類對立的陣營裡,如果有朝一日,我無法剋制,我會自我了結。”
聽到這裡,富岡義勇幾乎是快要相信春野櫻了,但他不敢賭,富岡義勇的手不自覺的輕顫了起來。
春野櫻嘆了口氣,看著沉默而糾結的義勇,無奈的笑了笑,“我知道這讓人很難以相信,但是抱歉,我必須離開了。”
接著她便轉回頭朝著那條河流繼續前進,這一回她的速度毫無保留,幾乎是瞬間,就拉開了幾百米的距離。
見狀,富岡義勇也不假思索的追上了她的步伐。
但這時候,春野櫻已經到達河邊了,她回頭望了一眼義勇,“請你相信我,義勇,幾年前我能夠平安歸來,與你和鱗瀧先生再次相見;這一次,我相信也能夠找到擺脫他們控制的辦法,能夠脫離他們的陣營,光明正大出現在你和鱗瀧先生他們的面前。
或許,下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已經成為了新的水柱。
祝你武運昌隆。”
富岡義勇站在不遠處,怔怔的望著春野櫻,他很想說,我相信你,但是他卻做不到,只感覺所有的言語都卡在喉嚨裡,整個人僵硬的厲害,他只是站在那裡,像他往常那樣,剋制而沉默。
春野櫻大概也預料到了義勇的反應,“系統,只要隨便找條河你都能轉移嗎?”
‘相信我——’
春野櫻深吸了一口氣,便跳進了那條湍急的河流之中。
而義勇在她跳入河中的那一瞬,便往前走了兩步,但這並沒能夠挽留春野櫻,也並沒有告訴她自己最後的決定,他相信春野櫻。直到春野櫻的身影完全的消失在了那條河流之中,完全不知去向,他還是站在那條河邊,靜靜地望著剛剛春野櫻消失的位置。
不知怎麼,他忽然想起了錆兔,那個時候,他也沒有能夠對錆兔說出自己真實的想法,他甚至沒能夠親自向他說一聲謝謝。
現在,面對春野櫻,他竟也是如此。
有的時候,沉默是一種力量,但有的時候,它又何嘗不是一種怯懦?
春野櫻在跳入湍急的河水之中後只有一個想法,她只是練了水之呼吸,又不是能在水下呼吸,為什麼每次轉移都和水有關?萬一淹死不是憋屈的很嗎?
窒息的感覺已經持續七分鐘以上了,常人三分鐘都無法堅持,春野櫻能撐到這個地步已經相當了不得了,但她接著便實在無法繼續,忍不住張開了嘴,任由河水倒灌起來,嗆得她眼冒金星,在她失去意識的最後一秒,她翻著白眼,心中暗罵道,“f**k,系統,我和你沒完……”
系統表示無辜,它只說可以轉移,但並沒有說有改善轉移體驗啊?是春野櫻自己沒問,它聳了聳肩,表示這並不是它的問題。
春野櫻醒來的時候,她正一個人趴在岸邊,所幸這邊天還黑著,她並沒有達成被太陽曬死的成就,但她此時整個人已經累的虛脫了,她拎了拎自己身上溼漉漉的衣服,又搓了搓自己黏在頭皮的亂髮,嘆了口氣,她現在整個人冷的要命,也不知道鬼會不會生病,她都三天沒有吃東西了,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春野櫻走向了樹林,周圍黑黢黢的,似乎沒有人跡,這讓她倒是鬆了口氣,她現在是完全明白了,自己整個就是一個幸運E,不管遇上什麼人,最後基本上都沒有什麼好事。
她打算生點火取暖,她現在實在是太冷了。
春野櫻走到一處較為開闊的地方,剛想折點樹枝,弄個火堆,忽然發覺周圍似乎有除她以外的活物的存在,她不敢大意,直接一個偽裝術,再加一個幻術,然後迅速朝著她感應到的傢伙那邊摸去了。
結果,她廢了好大的勁,只在一邊的草叢裡,發現了一個昏迷的傢伙,對方身上有著很濃烈的血腥氣味,讓她很不舒服,整個胃都翻騰了起來。
春野櫻知道這個傢伙雖然受了重傷,但並沒有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