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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去解好了,反正那樣的文章你寫不出來。其二是想象力,像卡爾維諾的《我們的祖先》,尤瑟納爾的《東方奇觀》,裡面充滿了天外飛龍般的想象力,這可是個硬指標,而且和哲學、人類學、社會學都不搭界。捏不動的硬柿子還有一些,比方說,馬克·吐溫的幽默。在所有的柿子裡,最硬的是莎翁,從文字到故事都無與倫比。當然,搞文化批評的人早就向莎翁開戰了,說他的《馴悍記》是男性中心主義的作品。說這個沒用,他老人家是人,又沒學會喝風屙煙,編幾個小劇本到小劇場裡搞搞笑,賺幾個小錢,這又有什麼。再說,人家還有四大悲劇哩……你敢挑四大悲劇的毛病嗎?我現在靠寫作為生,寫上一輩子,總得寫出些讓別人解構不了的東西。我也不敢期望過高,寫到有幾分像莎翁就行了。到那時誰想摘我的草帽,就讓他摘好了:不摘草帽是個細高挑,摘了還是個細高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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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節:卡拉OK和驢鳴鎮

卡拉OK和驢鳴鎮

有一次,愁容騎士堂·吉訶德和他忠實的侍從桑喬·潘薩走在路上,遇到一夥手持刀杖去打冤家的鄉下人。這位高尚的騎士問鄉下人為什麼要廝殺,聽到了這麼一個故事:在一個鎮子上,住了兩個朋友。有一天,其中一位走失了一頭驢子,就找朋友幫忙。他們進山去找……那位幫忙的朋友說:山這麼大,怎麼找呢。我有一樣不登大雅之堂的雕蟲小技,假如你也會一點,事情就好辦了。失驢的朋友說:這是怎樣的技巧呢?那位幫忙者說,他會學驢叫。假如失驢者也會,大家就可以分頭學著驢叫在山上巡遊,那迷途的驢子聽到同類的呼喚,肯定會走出來和他們會合。那失驢者答道:好計策!至於學驢叫,我豈止是會一點,簡直是很精通啊!讓我們依計而行吧。於是,兩位朋友分頭走進了山間小道,整個荒山上響起了陣陣驢鳴??

我住的這座樓隔音很壞,住戶中有不少人買了卡拉OK機器,從早唱到晚。黑更半夜,我躺在床上聽到OK之聲,一面把腦袋往被窩裡扎,一面就想起了這個故事……且聽我把故事講完:這兩位朋友分頭去尋驢,在林子深處相會了。失驢的朋友說:怎麼,竟是你嗎!我是不輕易恭維人的,但我要說,僅從聲音上判斷,你和一頭驢子是沒有任何區別的??那幫忙者答道:朋友,同樣的話我正要用來說你!你的聲音很洪亮,音度很堅強,節奏很準確。在我的長項上,我從不佩服任何人的,但我對你要五體投地,俯首稱臣了!……這也正是筆者的感觸。你可以去查七八年人民大學新生的體檢記錄,我的肺活量在兩千人裡排第一,可以長嚎一分鐘不換氣,引得全校的人都想掐死我。但總想在半夜敲鄰居的門,告訴他,在嚎叫方面我對他已是五體投地……現在言歸正傳,那失驢者聽到讚譽之後說:以前,我以為自己是個一無所長的人,現在聽了你的讚譽,再不敢妄自菲薄,我也是有一技之長的人了??後來,這兩位朋友又去尋驢,每次都把對方當成驢,聚在了一起。最後,總算是找到了,這可憐的畜生被狼吃得只剩些殘餘。那幫忙的朋友說:我說它怎麼不答應!就算它死了,只要是完整的,聽了你的召喚,也一定會起來回答。而那失驢的朋友卻說:雖然失了驢,但也發現了自己的才能,我很開心!於是,這兩個朋友下山去,把這故事告訴路人,不想給本鎮招來了〃驢鳴鎮〃的惡名……隱含的意思就是鎮上全是驢。故事開始時見到的那夥人,就是因為被人稱為驢鳴鎮人,而去拼命。如前所述,我覺得自己住在驢鳴樓裡,但不想為此和人拼命。

我總想提醒大家一句,人在歌唱時聽不到自己的聲音。在卡拉OK時,面對五彩畫面覺得挺美時,也許發出的全不類人聲。茶餘酒後,想過把歌星癮時,也可以唱唱。但幹這種勾當,最好在歌廳酒樓等吵不著人的地方;就是嗓子好,也請把嗓門放低些,留點餘地……別給餐廳留下〃驢鳴餐廳〃的惡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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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最初發表於1996年第5期《演藝圈》雜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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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節:從Internet說起(1)

從Internet說起

我的電腦還沒聯網,也想過要和Internet聯上。據說,網上黃毒氾濫,還有些反動的東西在傳播,這些說法把我嚇住了。前些時候有人建議對網路加以限制,我很贊成。說實在的,哪能容許資訊自由地傳播。但假如我對這件事還有點了解,我要說:除了一剪子剪掉,沒有什麼限制的方法。那東西太快,太邪門了。現代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