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是當石繼平和洪阿根在一根接一根的香菸中等待之時,在黃毛帶領的一營中,發生了一件事情。
“營長!!這裡還有幾個喘氣的。”
在剛才炮擊安戈的那棟房子旁邊,旁邊的這棟小洋樓被清理乾淨出來後成為了又一個前線指揮部,黃毛他們正帶著人進入到這間沒有被火箭彈炸得完全拐塌的房子裡,在旁邊,幾名中國士兵又拖又拽的將剛才藏炮的房間中存活下來的澳軍拖了過來。黃毛等人定睛一看,是三名澳軍的軍官和炮兵,其中一名軍官並沒有象其他人那樣驚惶失措,相反,他仍舊保持著一絲的高傲和對中國士兵們的輕蔑。
突然,還沒等黃毛開口發問,那名澳軍軍官便突然開口說話,嘰裡呱啦的突然冒出一段英文出來。
“他說什麼?”黃毛轉頭問向身邊的翻澤。
“他在說,為什麼我們動用重火力對普通民居進行攻擊,這是不人道的,這是在違反日內瓦公約。我們是儈子手,是屠殺平民的屠夫,不是軍人。”翻澤如實的翻釋了那名澳軍中尉的鳥語。
“哦……那你回答他,面對持有武器向我計程車兵開火的平民,我要讓我計程車兵哈嘍一聲跟它們打招呼問好嗎?”
“營長,他說他沒看到有平民持槍向我們的開火。”
蹭的一下,黃毛心中的一股火被這句傲慢的回答給點著了,而且對方那視而不見輕描淡寫的態度象最易燃的航空油料澆在火頭上更加刺激增加著黃毛心頭的那股怒火。
“沒看見,那這是什麼”黃毛不等翻澤將他的話翻澤過去,直接一腳踢開了一長桌子,桌子的後面,是一名被穿透桌子打死的澳大利亞居民,他手中的步槍還緊緊的握在他的手中。
而這名澳軍中尉在看到眼前的場景後臉色不禁的變了一下,就像剛剛說謊的人被立刻揭穿謊言一樣。只是這名澳軍中尉並沒有更多的愧疚和歉意,反而正正自己的心情,繼續用富有仇視和高傲的鳥語嘰裡呱啦的說了一通,臉上的表情就象是上帝一般的公正和憤慨。
“營長,他說這是我們是將平民打死後將武器給送到他們手上的,這是我們刻意製造出來的假象,是不公正的,他還說……”翻譯的戰士手中的槍握的緊緊的,牙齒也咬的死死的,翻澤的話是從牙縫中一個一個的擠出來的艱難。
“他說什麼?!”
“他說……他也不相信什麼南京大屠殺,這都是我們中國人為博取同情而刻意製造出來的謊言……”
當翻澤計程車兵艱難的說出這話時。整個房間裡瞬間便得是一片寂靜,每個中國士兵都用憤怒的眼神看著那名仍舊帶著莫名的高傲的澳軍中尉。
“是嗎?……翻澤,你再問他一下,為什麼縱容他計程車兵向我方醫護人員開火?”心頭的那股子怒火燃燒到了一個極致,反而讓黃毛冷靜了下來,他取過那名被打死的醫護兵所遺留下來的擔架和頭盔問向澳軍中尉,捲起的擔架一根支桿上被子彈打出了一個洞,而不管是擔架還是鋼盔,都沾染著這名醫護兵流出的鮮血。擔架還有頭盔上面印著的紅十字在這種凝固發黑的鮮血映襯中尤為的刺眼。
“營長,他說他並不知道這是醫護兵,它認為這名士兵所攜帶的這個東西是一種大規模的殺傷性武器。”那名澳軍中尉在說到這裡時還不時的模仿之前安戈所抗著無後坐力炮開火的樣子,從擔架的長度和粗度上看,遠遠的看過去,兩者之間的確有那麼一點相同之處。
“大規模殺傷性武器……”
聽到這話黃毛摸了摸擔架上的孔洞,回想起那名剛剛參軍不久的醫護小兵,那是剛剛從醫護學校畢業的學生,在剛來到的時候還因為搶救不回一名傷員而傷心了好幾天,那哭紅的雙眼和稚嫩的臉龐如同放電影一樣迅速的回放在黃毛的腦海中。
“這就是總指揮所說的西方人的雙重標準吧……”黃毛喃喃自語,翻澤也不知道是不是該將這一句話給翻澤出來!
“我操你媽的雙重標準!!!”
黃毛突然一句粗口將所有人的注意力給集中在他身上,只見黃毛掄起捲成一個粗粗的管狀物的擔架就狠狠的在那麼澳軍中尉的腦袋上來了一下。
黃毛這一下的力度很大,受損的擔架杆經受不起這樣的衝擊力啪嚓一下折斷掉,而那名澳軍中尉還在高傲的站著向其他戰士模仿著安戈的開火動作,猝不及防之下他只能大概看到一個剛才似曾看過的東西在他的腦袋上狠狠的撞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