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和這個’。”段國學輕輕的笑笑,和當年那樣,段國學指指自己的頭和自己的心臟。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段國學在說什麼,那是指大腦和心。和其他人回味段國學當時這句話後面的解釋不同,段國學此時腦海中想到的是另外一個平行時空的歷史過程結果和一些歷史經驗教訓。
“用大腦去思考問題,用心去解決問題。”昝志同再次將那句話的解釋說了出來。
“對,只是你們的領導人比我用更簡單精煉的語言所提煉濃縮成為了四個字——‘實事求是’。客觀認識問題的起因、現狀,用正確、公正的辦法去解決問題。”
“我一直都認為你成功的法寶是你所倚仗的工業和高科技。”
“那的確是一個法寶,但是更重要的是掌握這個法寶的人是什麼人,懂不懂得運用好它。如果換個身份換個角度,即便是我在二十多年前將這些法寶交到你們的手中,你們不會去運用它,它仍舊還是象一個垃圾那樣被你們扔到垃圾堆去……”
昝志同聽完段國學的話後苦笑一下。的確,社民黨在一些特定時期裡,對加入他們隊伍中的人的身份相當敏感和有著近乎於潔癖的嗜好,非工農人等出身的人在他們的隊伍中很容易遭到某些莫名其妙的政治風潮影響,甚至在一次運動中,有高層領導甚至喊出“抗日之前加入的知識份子都是落後份子,是立場沒有經歷過考驗的不純潔一員!!”這樣的口號,昝志同也因其身份數次遭到牽連。從這種角度下考慮,昝志同也清楚的知道,在那種極端環境條件下,這些復興工業甚至關係軍事生產的科學研究、工作人員不僅需要和艱苦的生活條件、工作條件抗爭奮鬥,還要不時的提防各種運動中自己是否站對了位的和人鬥爭,在這樣的環境下,還真不適合於潛心的工業發展和科學研究。
“所以你就沉下心來,在西南安心種田二十年。二十年蓄積的力量和基業,要麼不出手,出手必將對手置於死地!你……可真能忍!”
昝志同這句既含有褒義也含有貶義的話說出來之後,段國學笑笑,兩個人現在的交談已經沒有了最初的那種針鋒相對的火藥味,更多的象是對二十多年來沉浮榮辱的一種反思。
“不忍又能怎麼樣?我不象你們那樣喜歡拋頭露面,我的思維雖然比你們想的遠但實際上就和外界所評價的那樣並不迅速,我很多時候仍舊是一個剛才勉強合格的二流政客。我缺乏你們這樣登高振臂一呼,四方響應威風凜凜的王八之氣,你看看在十年前,我們對各種批評指責之詞甚至毫無辯駁之言,所以我選擇的道路和你不同,你可以用極盡的華麗之詞去鼓舞支援你們的民眾全力的支援你們完成事業後的未來美好憧憬,而我選擇的是一條在工廠用錘子扳手不斷落下、扭動,在學校中完成一條條數學物理化學公式中枯燥無味的先建設,充實著支援我的人民口袋和生活後才選擇支援誰的發展道路。我們選擇的道路不同,所選擇的背景也不同,這不能怪你,也不能怪我,而是要問:是我們選擇的道路錯誤了,還是歷史選擇的道路錯誤了……不過,能回答的仍舊還是歷史。”
“……”
這段類似於回顧二人發展經過之路的問題交談到此告一段落,因為這些問題實際上答案很多,但要真正去理解解讀出來其身後那龐大的歷史背景以及辛酸過程的卻沒有一人可以做到,這隻能留給後人慢慢去體會、感悟……
“你不會來這,就是為了和我來聊這些政治和歷史還有哲學課的吧。”短暫的沉默之後,昝志同最終開口問起段國學此次造訪的最終目的。
“月菲說你在黨內接到最終放棄你的處理意見之後變成現在的這個樣子,起初我還有點不信,因為如果你是這麼容易被打倒的話,你也不會撐到現在的這個時候。但後來我仔細看了一下社民黨對你免去現在黨內全部職務之外,還開除黨籍和其他處理意見後,我就有點明白了。雖然社民黨在發展過程中走了不少彎路,你個人也在政治鬥爭中吃盡了苦頭和甜頭,但是從你狂熱的信仰本質上看,被你所信奉和熱愛的一切所拋棄的感覺的確是不好受……”
段國學有點嘆氣,昝志同現在的這個結果是黨內政治平衡所弄出來的犧牲品,因為現在的社民黨已經清楚的知道了武裝鬥爭已經沒有了出路,在段國學超強的軍事手段高壓和逐漸富強起來的國民生活水平提高這樣雙管齊下的手段下,繼續試圖想用武力來尋求社民黨未來出路的做法最終只會讓這個黨消失在這片土地上。現在哪怕是社民黨影響力最大的根基陝甘根據地裡,越來越多的老百姓可以精神、物質支援你社民黨,但是要想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