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平哥,你也別太生氣把自己給氣壞了!”
“不行!國學,我們要做點什麼!”
“做什麼?”
“通電!通電聲討這種暴行!”
“通電?桂平哥,你覺得向我們這種不入流的小人物,就是通電會有作用嗎?”
“不管怎麼樣,至少我們要表個態,至少在道義上我們要譴責他們這些草菅人命的軍閥!!!”陽桂平揮舞著拳頭髮洩著心中的怒火。
“好吧,桂平哥,就按你說的去做,至少,我們在道義上支撐這些學生們。不過,我們這裡的幾所學校不能遊行。我不想給我們自己添亂子。”
“你安排吧。”
段國學目送陽桂平怒氣衝衝地離開了辦公室,目光回到了那張報紙上,報紙上絕大部分的篇幅是關於五四運動的文章 ,而一篇關於俄國革命的報導被擠在一塊角落裡。
俄國革命啊……從後世過來的段國學知道,正是這種思想成為了挽救中國的最終力量,主席、總理、還有那數不盡的英雄人物鍛造出一個頂天立地的新中國,而自己,真的要和這些偉人產生交集嗎?是做他們的對手?還是他們的部下?還是……
段國學狠狠地搖晃下自己的腦袋,這個可怕的想法實在是荒唐,這些人可都是自己前世崇敬的偉人,自己以前只有瞻仰他們的份,哪有可能讓他們為自己做事。
不過段國學也不是完全的認可前世政府的很多行徑,在他看來,一黨專制是中國未來的政治體系,中國人太好權利,每個人都希望自己坐在權利的最高寶座上,如果是象西方的政治體系,那中國就會象印度癟三那樣把大量的時間和金錢給耗在權利的爭奪上,一黨專制儘管有他的種種不好,但卻符合中國的實際需要,偉人不是說過的嗎?只有經過實踐的證明才是真理。還有一句話,黑貓白貓,逮到耗子的就是好貓!
不過即使是段國學再怎麼有著偉人們經歷過多少實踐才得出的經驗教訓,段國學現在也不敢貿然地去找這些偉人們,因為現在這些偉人們都是被早期的教條主義給衝昏了頭,只要不是無產階級的就是異類,就要打倒,而他現在可是一個大大的資本家外加一個大大的大地主,不鬥他鬥誰!
放下心中的思考,段國學捧起了另外一個信封,這裡面裝的是莫縣長從南寧寄過來的信,信中讓段國學有空過來走走官場,好為他在仕途上鋪平道路。
輕笑一聲,雖然段國學不屑於這種骯髒的買官賣官交易,但有著官府的頭銜自己在自己的一畝三分田裡做事的確是方便了很多,看來這南寧又要再去一次了。
幾天後,段國學再次來到了南寧,在拜了各路大神雖然得到了一些今後保證榮華富貴的虛假承諾,但段國學還是得到了一些實質的新權利,這讓他在解決一些頑冥不靈的地主時有了官面上的權利,也可以堵住很多紅眼人的嘴。
坐在上次來南寧住的那個旅館的同一個房間的茶桌旁,段國學把玩著茶杯回想著上次在房間裡發生的事情,也回想著女孩身上那淡淡的體香。
“有田!”
“有!”趙有田從外面推門而進。
“伯強去打聽訊息怎麼還沒回來?”
“總指揮,昨晚上伯強很晚才回來,那時候你喝醉了,伯強又說還沒有什麼進展所以我就沒叫醒你,今天一大早伯強就出去了,現在估摸著也快回來了。”
“他帶了通訊器出去嗎?”
“帶了,不過是關機的,估計是為了省電。”
“哦,算了,有田,我們出去轉轉。”
“是!”
再次走在那條街道上,街道兩旁卻沒有了上次那樣的熱鬧,三三兩兩的人走在有些髒亂的街道上。
段國學慢慢地走在街道上,回想起那時的一點一滴的記憶碎片,突然,從街道的兩旁湧出許多學生出來,還沒等段國學和有田反應過來,他們已經被洶湧的人潮給衝散了。
“打倒軍閥!”
“抗議無罪!”
“言論自由!”
“反對軍政!”
一陣接一陣的口號聲掩蓋住了耳機傳來的聲音,段國學被洶湧的學生人潮給夾帶在中間,在與有田聯絡無果後段國學乾脆不再使用通訊器,慢慢地往人群邊上擠去,因為這個遊行是聲援五四運動犧牲的學生們的,如果不出意外,等會軍警們就會出動逮捕鎮壓學生的遊行,段國學可不想在混亂中成為踩踏事故的傷亡者。
果然沒過多久,淒厲的警哨聲在四周響起,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