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流兄請講!”
“朝青兄,如象你所說,這個段國學擁有著如此強大的武力,為何不為中國的統一做一份貢獻?反而還有屢屢拖統一步伐的後腿?再有,既然擁有著強兵悍將,為何不去禦敵抗辱,反而自毀長城打擊國內軍事力量?”
“這個……恕我無能,我也不知道,也很困惑……”
“所以我認為,這個姓段的是個無恥的國賊!!!!”
那個叫子流的人此話一出,茶館裡甕地一下炸了鍋,各種聲音不一而出,一時間茶館裡亂哄哄的。
而在茶館的二樓,有幾個人緊皺著眉頭盯著那個叫子流的年輕人,眼睛中流露出強烈的不滿和殺意。
“都把手給我放回去,人家只是說說,況且人家說的也沒錯。”在這幾個人圍坐的中間,一個穿著長衫戴著禮帽的人輕輕地喝止著,絲毫沒有在意底下亂哄哄的反應,繼續悠然自得地品著茶看著茶館外的風景,只不過時不時轉頭看下摟下的動靜。
“子流兄,稱其國賊是否太過分了。有幾件事不知道子流兄是否知道。”好一會後,朝青才繼續說到。
“雖然你我的確不知這個段國學到底是在想什麼,要做什麼,但這個段國學並不制止你我在這樣的公開場合談論國事,這與其他各路軍閥的做法極為迥異。其二,桂系入川已經有三個多月了,大家注意到了沒有,自從桂系入川以來,我們的生活發生了什麼變化?再三,現在桂系的人員又做了些什麼事?如果大家都不清楚,我來說,說的對的只請大家點頭承認即可,說的不對的也請大家等我說完後指正。”朝青的話讓茶館裡的人點頭預設了他的建議。
“首先桂系入川后整化治安,現在偷、盜、搶、拐的事情已經少了很多。”看著一些人輕輕地點著頭,朝青感覺自己心裡的底氣更重了些。
“對於在做的各位,有些是經商的老闆,相信各位老闆也發現,各種捐稅也降低了不少,一些苛捐雜稅更是直接取消了。”又有一些人也開始加入到了點頭的人群中去。
“再有,前天在幾個地方出現了招工告示,桂系的人要在四川投資建廠和開礦,甚至還要修路修橋,我看很多的勞力都在往報名點那裡趕。而回顧以前的統治者,有誰能願投資置業?”茶館裡的絕大多數人都在點頭。
“我見過幾個桂系的兵和官,他們對人和氣買賣公道,現在都有人敢在軍營外擺攤做生意,以前你們誰見過有人敢在兵營前做生意?”所有的人都在點頭,而另一個聲音在茶館裡的一角響起。
“前天我老鄉拉我去那邊擺攤,我以前打死都不敢去,以前我就被那些背雙槍的給搶過,直接拿了就走,我想上去理論理論,那些兵話都沒說一腳就把我踢到地上打了一頓,可這些兵不一樣,雖然也會講講價,但價碼一定決不少給一分錢。現在兵營外面擺攤的人越來越多了,也有人敢在兵營附近安家,換在以前,誰敢?”一個流動煙販吊掛著煙板說到。
有了一個普通人的參言,茶館裡的人便紛紛參與討論中去,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起自己的所見所聞。
“大家可以看得到,也可以聽到,更能體會到,桂系的人入川后所帶來的一切,我不知道這些人到底要做些什麼,我不僅好奇也同時很不解,要說他在入川后的很多施政都是利國利民的,但我不解他有著這樣的實力卻不為中國的統一和抗辱禦敵做貢獻。子流兄,如果說他是國賊,那國賊會做這些利國利民之事嗎?雖然他的行徑你我無法理解,但就從他在民生上所做的事,國賊二字實不能扣其頭上。”
子流沒有出言反駁,因為朝青說的都是實事,周圍的人也在不斷地訴說著桂系入川后所帶來的新氣象和好處。
“朝青兄,我看你的著裝似乎要出遠門?”
“正是!!子流兄,我的確要出遠門,我準備去廣西看看,學校裡前段時間不是在宣傳發動學生走出學校,深入民間深入一線去看看,我申請去廣西,本不報什麼指望,但沒料到不僅被批准,同時還得到一些資助,同行的還有幾個其他學校的學生,我下午就要去碼頭會合。”
“那祝朝青兄一路順風。”
“謝謝!!子流,我建議你也去申請參觀學習的名額,多出去走走,多出去看看,而切勿只在學校裡死讀書,讀死書!”
“謝謝……我會考慮的!”
樓下的辯論結束了,茶館裡再次恢復了往常的喧鬧,而在二樓上,剛才的那堆人中,一個人低聲問道:
“先生,你覺得他們說的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