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已經緩緩開動的卡車門旁,包孝然跳上了開著車門的駕駛室裡後馬上伸出身子向班長揮手告別,在不遠處,土鱉也站在那裡一直揮手注視著卡車的遠去。
當卡車轉彎看不見老班長後,包孝然這才噙著即將滾落出來地淚水回到了駕駛室裡。駕駛員也是兵,感受到了那種離別的傷感,因此沒有去打擾情緒有些波動的新乘客。車隊行進的很快,在離開新土鎮不久後,駕駛員突然發現在右側的山坡上,一些中國士兵正在對車隊揮舞著雙手。
“那是你的兄弟們嗎?”駕駛員拍拍包孝然,指著山坡上的那些兵。
“是!”包孝然看到山坡上的那些自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眼淚再也止不住的流淌了下來。
“去喊兩聲吧,別憋在心裡,這一別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面了……而且有些人更是這輩子都見不著了……”駕駛員是一個二級士官長,經驗豐富的他知道這些即將離開軍隊的人心裡是什麼滋味,而且在這種戰爭狀態下,這一分別有些老兄弟就可能戰死沙場。
“兔子!耗子!班副!你們都要好好活著!!等你們回來我們還要一起喝酒!!”包孝然左手抓著車門上的把手,包裹著紗布的右手在天空中不斷的揮舞著,而山坡上地老兄弟們也不斷的揮舞著雙手回應著他。
離開了部隊包孝然乘運輸車隊的卡車回到了哈爾濱,在這裡的醫院檢查了一下傷口換了一次藥後,包孝然乘坐上了南下的火車,一路不斷的換車、轉車;由於他是軍人,而且還是一個一眼就可以判斷出的傷殘軍人,一路上他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照顧,沒有太多故事的來到了他考取的西南高階技術學院。
“真大啊……”揹著包,由於趕路鬍子有些砬茬的包孝然,在西南高階技術學院大門前被巨大的校區給小小的震撼了一下,上萬畝的佔地面積的確能使得所有第一次來到這裡的人會被同樣的感受所震撼一下,對於這種景象,學院旁邊的人早已經習慣。
到入學處辦理入學手續時,工作人員看到這名遲到的學生居然是一名受傷的軍人時格外的熱情,雖然也會有軍隊裡的人過來進修學習,但是對於傷殘軍人卻還是第一次。在辦理完入學手續後工作人員甚至是讓在這裡幫忙的學生帶領著包孝然到學院附屬醫院先去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口,在醫生的檢查換藥後這才帶領著包孝然前往他的宿舍。
在宿舍門口,包孝然推開門時發現這裡的舍友們並沒有注意到大門的推開,而是專心致志的關注著宿舍桌面上的一個半成試驗品。這個試驗品雖然包孝然不知道這是用於做什麼的,但是這個試驗品那眾多的電線電路和粗糙的製作工藝告訴他這是這裡的學生們自己製作出來的東西,而這些學生們正在這裡測試著這個實驗品。
一個學生點燃了一根蠟燭在試驗品的探頭前晃動了一下後便開始左右走動,而探頭也注意到了這根蠟燭,探頭開始在小型電機的伺服下開始轉動,雖然速度非常的緩慢和不穩定,但是探頭的確是在不斷的追尋著蠟燭,只是這種追尋過程沒有多久後變在試驗品的內部“叭”的一聲聲響後結束。
“丟!靠!”
宿舍裡的學生髮失敗後的忿忿不滿聲,而這時那個帶領包孝然的學生這才敲起了宿舍們告訴著大家有客人的來到。
男孩子們都對軍裝有著生的好感和嚮往,更不用說是彙集在這裡的中國各學科驕子們。這些舍友們看到自己的舍友居然是一名戰士時立馬熱情的圍繞了上來,這個幫卸行李那個幫收拾床鋪,忙碌一陣後這才相互介紹起來。
“包孝然,第六集團軍戰士,這傷……老毛子留給我的。”包孝然在舍友們介紹完自己後才介紹著自己,看著大家注視著自己殘缺的右手,包孝然很淡然的說到。
“英雄啊……”宿舍裡的舍友們紛紛發出讚歎的聲音。
“英不英雄我不敢說,只是做好自己的工作罷了。對了,這是你們的作品?”包孝然的注意力集中到了桌面上的試驗品。
“哦,那個是我們這裡的幾個三年級學生弄的,二樓機械系的幾個學生也幫了不少忙,熱感自動追蹤器。不過只是一個初製品,只能識別十米內高於兩百度以上的物體,主要是這零件的感應度還不夠好,畢竟感應程度更靈敏的零件我們還找不到。等以後有了更好的熱感頭,我相信我們能研究出更好的東西。”一個宿舍裡的三年級學長介紹著桌子上的實驗品,他是這個宿舍的舍長。
“挺好了,我在軍隊裡也見過些類似的東西,一些固定防線上的核心地區就有著類似的東西,不過那些應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