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海收回租界的行動報告很快的便匯總到了段國學的面前,而一同交上來的,還有英法兩國對中國採取的軍事行動所在本國內進行的報導。在這些西方列強們所掌控的喉舌裡,絲毫看不到中國新政府對不平等條約一律不予承認的報導,通篇都是對中國新政府單方面採取的軍事行動大肆的攻擊和汙衊。而從情報機構所傳回來的有限訊息上看,看來對方做的不錯,他們已經挑動起國內的反華情緒,全國上下一致都認同要對中國用兵動武。
“這就是西方的新聞自由嗎?有沒有一些媒體比較客觀公正的報導?”段國學將這些西方主流媒體的報紙扔到了垃圾筐裡。
“有,但是都是一些小報紙,而且這些報紙所刊發出來的東西都被惡意收購了,沒有多少張被真正的讀者給買走。同時這些敢於刊登這些新聞的報社都不同程度的遭受到了大傳媒公司的打壓,有些報紙甚至迫於壓力解僱了撰寫這些新聞的記者。”黃智忠將報紙給從垃圾筐裡撿了出來,他還要留著備檔。
“哦?有什麼例子嗎?”段國學感覺有點意思了。
“美國《時代》週刊記者白修德對1939年在河南進行了一次旅行,那裡正經受著水旱蝗蟲的自然災害,中原地區的110個縣、1000萬眾的河南省,有300萬人餓死,另有300萬人西出潼關做流民,沿途餓死、病死、扒火車擠踩摔軋而死者無數。婦女售價累跌至平時的十分之一,壯丁售價只及過去的三分之一。蔣先生不信河南有災,大罵這是‘謊報濫調’,見得太多了,嚴令河南的實物徵集數額不能緩免。在洛陽,白修德不時看見血肉模糊的殭屍從過往列車上掉下來。”
“在騎馬從洛陽到鄭州的路途中,絕大多數村莊都荒無人煙,即使那些有人的地方,白修德聽到的也是棄嬰臨死前的哭聲,看見的也只是野狗從沙堆裡掏出屍體並撕咬著上面的肉。令他憤慨的是,軍隊和政府官員無視這次災荒,仍然徵收繁重的穀物稅;儘管中國其它地方都有剩餘物資,但並沒有任何東西被及時運往河南去制止這場災難。”
“隨後,他的報道透過洛陽電報局的電報出現在《時代》週刊上,歐美輿論頓時大譁,時值蔣先生的夫人正在美國各地進行奢侈的籌資旅行,看到白修德的報道,要求《時代》週刊的發行人將白修德解職,被拒絕。白修德回到廣州後,當時逃難到這裡的政府稱他撒謊做不實報導,致使他現在回到美國後受到一些人的迫害。哦,還有,當時的洛陽電報局的發報員被處決,罪名是‘洩露機密’。”
黃智忠的介紹讓段國學一陣無語,有的時候,新聞戰線上的戰爭絲毫不比情報戰線上要來的輕鬆,一份獲取的機密檔案也許能救很多人,但是一篇不實的報導有時候會害死很多人。
“總指揮,要進行新聞反擊嗎?”黃智忠輕輕的將思索著的段國學給喚醒。
“要!不過我估計對外的作用不大,畢竟我們所提供的東西無法能夠擴大世界範圍的影響力,這是現在我們沒有話語權的一個制肘。但是至少對國內的宣稱力度要加大,要讓全國的人民都知道這些所謂的公正、公平的國度人面具下的醜惡嘴臉。”
“我明白,宣傳我們所作所為的公理正義性。既然他們妖魔化我們,我們為什麼不同樣在老百姓的心中妖魔化他們呢。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很好,至少在將來開戰的時候,我們要做的宣傳動員工作會少很多。”
第二百二十七章 不死老兵
這初春的暖意當沿著北緯線一度一度的往北延伸到中國的北方,來到哈爾濱這所城市郊外的一所醫院時,這裡的各種病人紛紛被醫護人員推到醫院外面的草地上享受著初春的陽光和溫暖。這所醫院收治的這些病人不是普通的病人,而是在去年年末對蘇戰爭中受傷的官兵。
在這裡,他們受到了最妥善的醫治,從軍區甚至是從西南軍區調派過來的主治醫生在這裡為他們主診,有著最好的護士為他們換藥換衣,藥效良好而又品種繁多的傷藥也發揮出自己應有的治療作用,而最關鍵的是這些傷兵們有著強烈的生存慾望和對未來生活的信心。
在以前,傷兵們最痛苦的不是沒有醫藥救治,而是受傷致殘,特別是那些肢體受傷需要截肢或者是已經斷肢的傷兵是最難伺候的。因為他們對未來的生活已經絕望,摔盤子砸碗扯針頭的事情沒少發生,因為失去了肢體就是個殘廢,在社會上還有著那麼多四肢健全的人沒飯吃沒事做,而對於殘廢的人就更是隻能等死。
因此在1919年與當時的陸榮庭撕破臉打的那場頂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