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錢可不比同樣一瓶白酒少多少……”包孝然舉著酒瓶子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這啤酒現在由於耗糧食所以產量並不多,因此價格還是有些貴的,這啤酒的味雖然包孝然嘗過,但是象這樣敞開著喝卻還是頭一回。
“現在不是剛開始流行喝這個嗎,現在不是有一個新的流行詞叫趕時髦。你今天沒看見那些穿中山裝西服地小青年在女孩子中間是最受歡迎的……”
“喲?你那時候就盯見我了?”
“我早上一清早就看見你了!我一是忙著沒空,二是擠了幾次都被你身邊的那些女孩子給擠了出來,三是你小子兩眼雙耳都顧著女孩子了沒看見沒聽見老同學喊你!!你還怨我?!真是……你這一身綠皮軍裝誰看見都眼紅羨慕,矗在哪裡都刺眼,看不見你的是瞎子!就是瞎子也能聽到你身邊那群女孩子圍繞在你身旁的動靜!怎麼樣?山裡面的女孩子夠熱情吧……”
“別說了……要不是在部隊裡喊的多煉了出來,我現在的嗓子早啞了。你不知道,昨晚上到今天,我的嗓子就沒停歇過……”包孝然心有餘悸的回想著昨晚上和今天地經歷。
“哈哈!喝口潤潤喉!”
酒杯輕輕的一碰,又是一杯冰鎮後地啤酒舒爽的入喉下肚。
“這冰啤酒就是舒坦,這裡居然還有冰箱?”包孝然喝乾啤酒後繼續詢問著。
“整個鄉上就幾臺,幾個鄉長、副鄉長家裡有,這飯店裡有一臺,不過雖然也有一些人家能買地起但是用不起,這玩意耗電,電是從鄉里的水電站牽過來地,沒人會白白的耗著電交錢用這些東西。當官的可以在用電量上做些手腳,其它人就不行了,這裡能用上主要是因為這冰箱對於飯店用處大。”馬常勝一邊倒酒一邊解釋著。
“哦,原來如此……對了馬臉,這看著看著我們可是喝了不少的酒啊,不會吃窮你吧……”包孝然詢問著關係老同學的問題。
“怕啥?沒事,我等會簽單的。”老同學一臉無所謂的回答著。
“簽單?啥意思?”包孝然不理解老同學的話。
“就是先在帳單上簽字,每個月到一定報賬的時候鄉上的財務會計會和他們結賬。”
“你、你、你、你是說這是公款吃喝?”包孝然一臉震驚的說到。
“……”馬常勝沒有回答,只是用著沉默做著最好的回答。
“我可是黨員,這黨紀黨風裡面……”
“黨紀裡面沒有硬性規定,但是黨風規則裡面要求黨員節省每一分錢地公共財產。你是黨員,我也是……”馬常勝掏出身上攜帶地一個民業黨黨員的黨證擺放在包孝然的面前。
看著那真金白銀的黨員證,包孝然有些不明白了。
“包子,我真羨慕你在軍隊中仍舊能有著純潔和單純的生活環境,在這種環境下汙垢和骯髒是被摒除的公憤。但是我所在的地方不同,這裡的社會關係很複雜,很多事情不是用著熱血和單純的思想就能生存下去地。”
“你……不會貪了吧……”
“沒有,這貪汙受賄由於不管金額大小都是很容易被拉到刑場打靶的,我還不想吃槍子。我也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現在做官地雖然怕被人打靶不敢貪,但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雖然大家都不敢拿錢,不過很容易在吃吃喝喝的事情上做文章 ,這經常出來借下鄉辦公的名義吃吃喝喝的事就多起來;你別看我們這個鄉不大,但是每年的招待費開支說出來可以嚇死你!——1萬多塊!”
“嘶……”包孝然吸了一口冷氣,自己在部隊裡計程車兵津貼是每月4元,老同學馬常勝每個月的公務員收入是6元,加上各種補貼七七八八的全部一起可以接近十元,可這一個鄉居然能吃掉超過一萬塊的資金,這能不讓他吃驚嗎……
“這一餐飯你知道吃掉多少嗎?”馬常勝指著桌面上地幾個飯菜問著。
“多少?”
“別看數量少,但是每一個菜都是上面領導下來點著要吃的,穿山甲、龍鳳湯(蛇、老母雞)、山貓肉,雖然都是些山貨,但是恰恰是這些山貨最貴,這幾個菜加上這些啤酒,這一餐就吃掉十二塊!”馬常勝毫無表情的說著桌面上的幾個菜。
“十、十二塊!剛才你進門時向老闆說的老三樣就是這些??”包孝然無比震驚的問著剛才從容習慣性的和飯店老闆交待的話語,他那時候以為就是一些家常菜,可沒想到卻是這些昂貴菜色。
頓了口氣,馬常勝繼續解釋著剛才的話頭。
“你看看外面,最好的這幾棟房子院子就是這裡當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