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改任第15綏靖區副司令,暫編第1縱隊改編為暫編第1師(後又改編為第85軍第110師),由堂弟廖運升(黃埔軍校第4期畢業生)任師長。此後不久,廖運澤調衢州編練處(第9編練處)司令部任副司令。
在廖運周率部起義、部隊剛改編為中國人民解放軍第42師後,廖運澤、廖運升即派親信人員前去同廖運周聯絡,請共產黨派人到暫編第1師協助起義。廖運周立刻向陳賡司令員彙報情況。陳賡和廖運澤是黃埔第1期的同學,他讓廖運周馬上寫回信,“希望早日響應南下大軍,及時起義”,並派第42師政治部敵工科科長楊振海攜信前往暫編第1師,傳達陳賡歡迎他們起義的口信。這時,廖運澤和黃埔第1期同學、第17兵團司令官侯鏡如也商談了組織第110師和第318師起義的問題。5月4日,廖運升率第110師在浙江義烏起義。5月5日,廣州各報同時刊登了《廖運澤、廖運升率部叛變》的新聞和國民黨政府對他們“著即緝拿歸案”的通緝令。廖運澤由廣州潛赴香港。此後,在中共香港地下黨組織的領導下,繼續為中國共產黨做臺灣等地的統戰工作。1952年,周恩來電召廖運澤回國。安徽鳳台廖家灣廖氏堂兄弟中,這3位同為黃埔軍校畢業生的國民黨軍將級軍官,在解放戰爭的炮火中相繼聚攏到了“八一”軍旗下,也留給那段歷史許多傳奇故事。
黃埔五期生廖運周晚年在家中1956年2月,在中國國民黨革命委員會第3次全國代表大會上,廖運澤當選為中央委員會候補委員。1958年11月、1979年10月和1983年12月,在民革第4、第5、第6次全國代表大會上,均當選為中央委員會委員。1954年12月、1959年4月、1964年12月、1978年2月和1983年6月,被推選為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第2、第3、第4、第5、第6屆全國委員會委員。此外,廖運澤還曾擔任江蘇省民革主任委員等職。(廖運周後擔任中國人民解放軍第4兵團第14軍第42師師長、高階炮兵學校校長和黨委書記等職,1955年授予少將軍銜。)
參加南昌起義,是廖運澤老人軍旅人生中的閃光點,因此,他對當代人民軍隊的建設也非常關心,他很長時間緊盯著筆者大簷帽上的帽徽,眼中閃現出淚花。當時,部隊剛換髮85式新軍裝,帽徽由原來的全紅五星,換為五星中有“八一”兩字的圓帽徽。他深情地說:“這紅五星中的‘八一’在我眼中那可是鋪滿天、蓋滿地的呀!”
南昌起義戰鬥舊址——原江西省長公署廖老的夫人這時插話,她講了“文革”中林彪一夥人企圖篡改南昌起義歷史的一則小故事。1968年秋天,從北京來了兩個軍人,手持介紹信,找到廖運澤老人,要廖老證明南昌起義是林彪領導的。廖老是黃埔軍校第1期畢業生,畢業後曾留校工作了一段時間,清楚地瞭解林彪是黃埔軍校第4期學生。在南昌起義時,林彪只不過是一個連級軍官,他官迷心竅,曾先後兩次央求廖運澤代為說情,提拔他為營職幹部。當時的同學和同事之間曾這樣公開評價林彪,說:“嘴小牙大禿子頭,此人不可交朋友。”廖老向北京來人反覆說明:“南昌起義是周恩來和賀龍等指揮的。那時,林彪的職級很低,也沒有什麼突出貢獻,怎麼也說不上是他能領導整個起義。我這個當時的團長不能做這個偽證!”來人對廖運澤的回答非常不滿意,強詞奪理地破口大罵:“不準再說賀龍,賀龍是土匪!你如果不出這個證明,就是反對林副統帥!”廖老索性不予理睬,坐在那裡閉目養神。
1969年冬,北京又來了人,要廖老在已經寫好的證明林彪是南昌起義領導人的材料上簽名或蓋章,又遭廖老嚴詞拒絕。來人把手槍向桌子上一摔,引誘加以威逼。廖老也火了,說道:“要論玩手槍,在時間上我要比你們早的多,論數量我也不知道打壞了多少支,我不怕這個!你們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吧。”來人只得氣沖沖地走了。
筆者望著白髮蒼蒼的廖老,不由肅然起敬。廖老補充說道:“歷史本來是個什麼樣子,就應該是個什麼樣,我不能昧著良心講話。”他雖然重病在身,但說話的底氣非常足,剛直不阿的正氣溢於言表。
與廖老長談已兩個半小時,遠遠超出了原設想的時間,廖老還興致勃勃地要講解放戰爭時期他任第8綏靖區副司令時組織戰場起義的精彩故事。為了廖老的身體健康,筆者意識到該是告辭的時候了,站立起來告別說:“後天就是八一建軍節了,祝廖老節日愉快,身體健康。”筆者向這位人民軍隊的前輩行以軍禮,尊敬的廖老:“八一”軍旗上有您一